序秋坐在马车上,一脸没耐心地看着吭哧吭哧把人搬上马车的晏无妄。
她催促道:“动作快点儿,有人寻来了。”
晏无妄先是将池楚浠搬上车,随后将景序昭拖上来,他看着车上晕过去的两人道:“赶紧走吧,你就知道张着嘴催,也不见你搭把手。”
序秋不屑地瞥了晏无妄一眼,勒紧缰绳让马儿跑起来。
她道:“是我的话,不逃也行,不就是几个军匠和杀手吗,我可没说搞不定。”
晏无妄不想在这种时候跟她理论,序秋仿佛总是跟他有仇一般,说话从来都是带刺的。
“今日叫你来帮忙的确有些过意不去,你先赶车,离开这里再说。”
“我会郑重跟你道谢的,要不然等景序昭醒了让他亲自给你道谢。”
序秋冷声道:“关他何事,又不是他开口求我帮忙。”
“是是是,是我求你帮忙,我来道谢。”晏无妄道,“秋儿,你最好了,整个毒医谷就属你最好,愿意来帮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一辈子都报答你。”
序秋耳根一红,扯着缰绳猛地加速。
“谁稀罕你的一辈子。”她道。
话一出口,晏无妄就觉得似乎不对劲,这么说好像怪怪的,好像是他要对序秋的下半辈子负责似的。
可明明只是请她帮了个小忙而已,又不是要了她的清白,正常人的嘴里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晏无妄老脸一红,默默抽了自己一嘴巴子:叫你乱说话!
池楚浠悠悠醒转时就看见序秋冷脸坐在床边,似乎特地在守着她醒来。
可序秋竟然在走神,根本没留意到床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直到池楚浠动了一下,想要撑着身子坐起来时她才发觉。
序秋立即扶着池楚浠坐好:“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池楚浠只感觉浑身酸痛,身体仿佛是被千锤百炼了一遍。
“景序昭呢?”她问。
序秋的脸色比刚才好了许多,似乎刚才脑子里正想着令她不愉快的事,这会儿已经暂时抛开了。
“他在隔壁,受了些伤,晏师兄在处理。”
“我去看看。”池楚浠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序秋伸手扶着她:“放心,死不了。”
“你们跳的那处悬崖早就被景序昭动了手脚,从那个位置跳下来大概率能活。”
池楚浠怔了怔,惊道:“他早就预判了我会从那里跳下去?”
序秋道:“你们的事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为这个私矿的事筹谋了许久,在你没来之前他就一直在私下打听,他知道的一定比你多。”
“我知道最近从长安来了一批人,但那批人一来到沙洲的地界就失踪了,我们的人也不知他们去了何处。”
池楚浠道:“是虞知缈他们吗?我是和他们一起来的,自从与他们分路后便对他们的行踪一无所知,也打听不到任何消息。”
序秋道:“那应该就是了。”
“要么他们已经被人灭口,要么他们也是早有预谋,提前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池楚浠更偏向于后者,既然景序昭都可以提前筹谋,虞知缈同为太子的人,当然也可以。
推开房门,池楚浠看见晏无妄正在给景序昭上药,手臂上的伤已经包扎好,胸膛上的伤面积较大,不过不是刀伤,看起来像是擦伤的。
晏无妄道:“放心,养一养就好了,他从高处跌落时擦到了岩壁,性命无碍,只是可能会留下疤痕。”
晏无妄将他胸膛的伤口涂好药,仔细包扎起来。
池楚浠把景序昭的上半身一览无遗,看见了不少旧伤遗留的疤痕,从疤痕的模样看,这些伤都算不得小伤。
之前被景司空抽过的那顿鞭子根本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只是当时看着吓人罢了,与其他旧伤相比,那算不得什么。
看晏无妄那云淡风轻、知晓一切的态度,池楚浠道:“从你随我们去波斯客栈起,你就知道会发生什么,是他和你共同策划了这一切。”
晏无妄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我并未参与,都是他出的主意,我只是照他说的做。”
“连救下你们的防护网都是他弄的,我只负责在崖下等你们,把你们安全带到这里。”
晏无妄说到此处,意味深长地盯着池楚浠道:“他并没预料到你会随他一起跳下忘忧崖,防护网只够护住一人,为了确保你能活着他便挪了位置,要他醒来估摸着需得再等几日。”
池楚浠将晏无妄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虽说景序昭大概性命无碍,但此番也的确受了重创,否则不会要等上好几日才能清醒。
连晏无妄都说这样的话,定是伤得不轻的,不止是表面擦破皮那么简单。
池楚浠拧紧了眉头看着景序昭。
序秋让池楚浠看了一会儿便将她带走了。
“你们两人都需要好生休养,你先别记挂他了,有师兄在不会有事。”
“这处地方隐秘,即便是仇人要寻来也要花费些时日,况且外人不能轻易进来,你放心待着。”
景序昭那边有晏无妄日夜守着,性命攸关的时刻池楚浠一个不懂医术的人不敢去添乱。
傍晚时分,灰蒙蒙的天空飘起了小雨。
这里的气温比外界要凉上许多,池楚浠猜测此处许是毒医谷某处种植药材的地方,因为周遭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一夜过去,池楚浠仍旧心中不安。
序秋来送饭时见她发呆,便道:“你还在担心景序昭?他向来命大,以前还总是为我们试药,这次一定能挺过来的。”
池楚浠回过神来,问道:“他为何要答应你们试药,他不怕有毒吗?”
序秋道:“他自然是不怕的,他从小就认识我师父,知道我师父有妙手回春的本事,即便是中毒也能给他救回来。”
池楚浠道:“他有多少时间是与你们毒医谷的人待在一起的,其他时间是否也在谷中?”
序秋想了想,道:“我年纪比他小,我只知道我来毒医谷时他便在了,只不过偶尔看不见他人,师兄师姐们都说他随岳师父出远门了,过段时间才会回来。”
池楚浠琢磨着,出远门的这段时间想必就是和周盛乾待在一起了。
景序昭的命运从小就掌握在别人手里,他选择为毒医谷的人试毒或许不是因为不怕死,而是他想要获得一些人的信任。
一无所有的人想要得到些什么,往往需得以生命为代价。
“他如何了?”池楚浠问。
序秋道:“师兄没说,等等吧。”
池楚浠等了一夜。
小雨还是没停,阴霾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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