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季付也好少算计陌玄武**，甚至将杀意蔓延到时观知身上。陌玄武这次回来，自然要清算的干净。
但陌季付是陌季付，陌平升是陌平升。
陌平升在陌季付那里多不受待见，陌玄武也不是没有看到。
但他是陌季付的亲儿子，陌百川又一直压在最上面，陌玄武便不好把手伸进别人家里。
可只因为自己救过陌平升，陌平升就被陌季付瞧不上，随意磋磨，陌玄武想出这口气惦记很久了。
陌平升心口一震，身体僵住一动不敢动。
**？
谁？
爹他**？
他说不上来此刻的心情，大概比任何人都要复杂。
他感觉心口好重，头却很轻。
一条生命逝去会让人觉得可怕，更何况是亲人。
那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可是他害怕自己的亲生父亲，甚至如果在家里能一直避开见不到对方，对方也不想起自己的话，对他反而是最好的结果。
压在自己心里最大的压力消失了。
可亲人的逝去，也让他本能的难受，那种难受说不出来，感觉像是胸口压了看不见的东西。
他知道他父亲一直想要杀了皇叔，甚至付出了行动，可是自己很无力，想要帮自己的救命恩人，却几乎做不到什么，也不敢违抗父亲。
而他也很懦弱，无法放任自己当一个彻头彻尾坏人，所以才会一直得不到父亲的喜爱，父子关系几乎消失，只剩下他对自己的厌恶和自己对他恐惧。
陌平升缓缓转过身体，背对着可能看到陌季付尸体的方向。
皇叔的话一点都没错，如果自己看了一定会做噩梦。
因为对他来说，他爹就是笼罩在头顶的阴天。
不看最好。
陌玄武没有再对陌平升说什么，也不在意陌平升想什么。哪怕陌平升认为父亲再坏也不该**死而怨恨他，也没关系。
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众人从最初看到陌季付被**插入头颅死亡而吓得一片混乱，到现在已经开始思考解下来的利益取舍。
陌玄武有任命诏书做背书，再加上陌季付刚刚的所做所为，没有人能说陌玄武什么，就算说了也只会喜提和陌季付同样的下场。
在场的哪个有这个胆量。
哪怕**的人都直接装死。
他们还不如想想接下来支持谁，才能正确站队。
“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你们可以回去准备了。”
所有人迷迷糊糊离开，陌平升更是直接从尸体相反方向离开，一步也不回头。
等他离开，才找了个地方蹲了下来。
他说不上来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一切都很迷茫。
只是此时的迷茫和以前被他爹笼罩的迷茫感不同。
他似乎一下就有了其他的选择。
他可以离开这个家了。
“哥！”陌天聪迟了一步赶来，看到陌平升坐在墙角，跑了过来，“你怎么坐在这里，我刚刚看到有其他人，但是他们都不理我，我回头一定告诉爹。他们还说些奇怪的话，你们都被叫进宫里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
陌平升看着陌天聪，不知道如何开口。
但转念一想，为什么一定要回答陌天聪呢？
陌天聪从来都没有看得起自己，他一直都是人前笑眯眯装乖的样子，实际上在家里面对自己，从来都只是嘴上叫一声哥，还是有事要问他的时候，其他时候称呼都没有一声，目光也是嫌弃的，和父亲如出一辙。
以前有父亲照着陌天聪，自己不敢让陌天聪有一点不满，因为父亲会惩罚自己。
但现在不一样了。
自己可以不回答他。
陌平升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直接抬脚就走。
陌天聪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一把蜡烛陌平升的手臂：“我问你话呢！你聋了！”
“想知道就去问别人。或者你可以去问爹。他在大殿门口，这个时候也可能不在了。”大殿门口不可能停留尸体，应该已经被人清理了。
陌平升突然觉得说自己想说的，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他甩开陌天聪的手，大步离去。
“果然还是皮太厚！”陌天聪发泄的踢了一脚草皮，“回去就让爹打死你！”
他决定快点去找陌季付。
只是等他来到大殿前的时候，只看到三个人正在清理地上的血迹。
他根本不在意血迹是谁的，又是怎么来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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