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也叫绿城,绿化多,夏天的时候绿树成荫,入目皆是各色果树,有的开花,有的结果,一颗颗翠绿果实挂满枝头,仿佛抬手就能抓到。
“上次我来的时候它们才开花,怎么这么快就结果了?”温颂戳了戳拇指大小的果实,回过头问秦殊,“这是什么果?”
“扁桃,你不爱吃。”
正好周末,交易场前热闹非凡,温颂走路不看路,差点和旁边人撞上,秦殊小声跟人道歉后轻轻抓住她手指牵着人往前走,四层楼的商场少说容纳上千人,任由她乱走,待会儿不知得去哪里找。
“还没吃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吃?!”
土包子进城看什么都新鲜,却也知道给人添了麻烦,温颂吐吐舌头,老老实实跟在秦殊身边,嘴上却不依不饶非要她给个说法。
“那东西是酸的,生的酸,熟也酸,你确定要吃?”
……那还是算了,她也不是很想吃,温颂转移话题:“先买什么?”
“凉席、扫把、拖把、凳子……要买的东西多着呢,先逛逛看!”
他们刚租了房子,向南的两室一厅,在教育路上的城中村,离音海直线距离五百米不到,走路只需要十分钟。
二楼的房子采光好,靠路边有点吵,但是隔两条巷子就是街道派出所,而且楼下就是房东自己开的代销店,还装了门禁,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城中村的自建房布局跟他们家里的一样,没什么好挑的,楼层不错采光好,而且还有个小露台,精准命中温颂的喜好,因此她虽然觉得一个月八十块的房租贵上天,但愣是没说出让秦殊再看看的话。
这位置是秦殊早就看好的,下了公交车直接带着她过来,看房签合同不到一小时搞定,速度快得像开了倍速,然后马不停蹄带她出来置办家什,一点儿也不像才来宁城的人。
交易场是宁城最大的批发市场,真假货掺着卖,懂行的以最少的价格买最实惠的商品,冤大头就只能被宰一顿,正常价格拎回去一堆破烂。
从一楼逛到四楼,又从四楼往一楼逛了一遍,温颂两手空空看什么都稀奇,别人砍价也要凑过去听一耳朵,秦殊则是拎着大包小包跟在身后,肩扛手提的,忽略那张脸,活脱脱就是一个进城务农的农民工。
中午的午饭在楼下小吃摊解决的,酸酸甜甜的凉拌粉裹着番茄汁,温颂吃完还意犹未尽,问秦殊要不要打包一份回去当晚饭。
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能留到晚饭吃的样子,秦殊叫老板打包一份让温颂看好东西等着,他先去交易场外找了辆三轮车,谈好价格以后,拉着他们和大包小包回到出租屋。
租的房子在三楼,门前一道长廊把他们这间和同层楼其他几间房隔开,秦殊跟房东谈好了,他们这头的走廊口多装一扇门,相当于长廊也是他们的。
本来这条长廊只有他们走,房东想了想便同意了,温颂他们回来的时候,安装工人正在焊门,见到他们还停下让他们过去。
门外,温颂坐在新买的板凳上,装着凉拌粉的食盒放在膝盖上,上面盖了本曲谱,脚边堆着他们从交易场买回来的东西。
门内,秦殊打水把地板刷了一遍,墙面家具也用抹布仔细擦过,尤其是衣柜和床板,他来回刷了三遍。
一个干得热火朝天,一个则是悠悠闲闲,走廊另一头的工人见状忍不住说道:“姑娘,你老公是这个!”
他比了个大拇指,温颂看了眼刷床板的秦殊,笑了笑没说话。
怕风把灰尘吹得到处都是,秦殊干活的时候没开风扇,天气热,他干脆打了赤膊。
住院修养那些天没怎么晒太阳,原本古铜色的皮肤白了些,便显得缝合伤口留下的疤有些狰狞,肉粉色,像条蜈蚣蜿蜒在腹肌上,用力时肌肉鼓动,伤疤也跟着凸起,仿佛活过来一般。
秦殊瘦了,肌肉块没有之前明显,但是午后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客厅,落在他身上时,汗珠从不明显的块垒间滑落的样子仍旧性感得要命。
还没知道爱情是什么,就沉迷美色,然后这么多年溺在其中,捞都捞不起来。
但还挺值!
直到安装工人叮叮咚咚收拾东西走了,温颂还回不过神,琴谱也不翻了,径直眼巴巴盯着秦殊。
目光存在感太强,秦殊是有所感回头,忍不住勾起嘴角,他把毛巾搭在脖子上,一手按在后腰,学男模凹姿势做了个蹲下起立的动作,中间还不忘给温颂抛个媚眼。
不得不说,眼神十分到位,又帅又油腻。
温颂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笑声铺满小小的出租屋,秦殊忍不住也跟着她笑起来,一双眼错也不错地看着她,身体却侧了侧,挡住那几道疤。
*
宁城分四个区,音海大学在城西的大学城里,周边有好几所高校和繁华的商业街,代工厂主要集中在城北工业园,大片大片的厂房看不到边,机器声昼夜不停。
休整一晚,第二天秦殊要去看办公场地,做物流生意,公司选址不能离客户厂房太远,不然过来路上耗时耗油,成本就涨上来了,因此他打算在工业园附近租个便宜的厂房,有仓库和停车场就行,最好有几间房间,别的可以后期慢慢添。
他托人淘了三辆国营厂换下来的二手轻卡货车,算日子快到了,要是随便停在路边,第二天可能连轮子都不剩,停在厂房里更安心一点。
出租屋到工业园有好几趟公交线路,最早一趟是早上六点半,末班车到晚上十一点半,充分照顾来往两个城区的打工人。
起点站坐到终点站,司机把车子当坦克开,一路横冲直撞,温颂头晕脑胀下车,感觉屁股都要开花了。
秦殊手里拿着两顶草帽,看她一副蔫巴巴的样子,既心疼又觉得好笑:“在出租屋呆着多好,不用受这个罪。”
温颂干呕两声眼泪花子差点儿掉下来,小脸可怜巴巴的,说:“早知道房子租近一点了,以后你每天都要这么来回跑多累啊。”
秦殊愣了愣,给她戴上草帽,帽带轻轻系好,又把帽檐往下压了压,不让她看见自己的表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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