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衍生同人 > [唐]别吵了!我和二凤鬼正在平定安史之乱! 夕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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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二十年的盛夏,长安城仿佛一个巨大的蒸笼。灼人的日头炙烤着朱雀大街的黄土路面,扬起的热浪扭曲了远处坊墙的轮廓。唯有道旁槐树与榆树投下的浓密绿荫,以及从太液池、曲江池方向隐约送来的些许水汽,才给这座百万人口的帝都带来一丝喘息之机。

与市井的喧嚣燥热不同,坐落于长安城东北角、紧邻着兴庆宫的河东郡王府,却透着一股与这盛世气象不甚相符的寥落迹象。朱漆大门上的铺首衔环略显黯淡,门前的石狮也似蒙着一层薄尘。府内庭院深深,尽管亭台楼阁依旧可见昔年岐王在世时的规制与气派,但细看之下,廊柱的彩绘有些剥落,庭院中的奇石盆景也少了些精心打理的痕迹。

自去岁深秋,府中那位王妃武氏历经艰难,终于诞下一位健康的小郎君后,这座府邸似乎才注入了一丝微弱的生机。

郡王李瑾那流连于平康坊北里、夜夜笙歌的脚步,也仿佛因此收敛了些许。

当然这消息在长安也就如同投入太液池的一颗石子,在宗室贵戚那波澜不惊的圈子里漾开几圈微不可察的涟漪,便迅速沉寂下去。

毕竟,这位河东郡王李瑾,身份说来确实显赫——乃已故岐王李范之嫡子。

岐王李范,雅好文学,喜结文士,在开元初年曾颇有贤名,其府邸岐王府曾是长安城中文人雅士、书画名家汇聚之所,诗仙李白亦有“岐王宅里寻常见”之句。然而,父辈的清望与风雅传到李瑾这里,早已荡然无存。他以其落魄不修名检、沉迷酒色而“著称”于长安勋贵圈,是个名副其实的逍遥散人,宴席上的常客,却非权力场中的玩家。

因此,比起圣人在骊山华清宫的动向,或是哪位相公的门下又得了何等肥缺,一个不甚得志的郡王府添丁进口,实在算不得什么值得长久议论的新闻。

说实在的,若非日上三竿绝难在府中觅其踪影的郡王,倒也难得地显出了几分正常模样也不会有人注意。

李瑾最近常是午后方醒,宿醉未消,便披着件皱巴巴的锦袍,趿拉着丝履,眼圈泛青、脚步虚浮地踱到王妃武氏所居的正院,来看望他那娇弱的独子。

若有往日酒友遣仆役来邀,他也多半打着哈欠,恹恹地挥挥手:“回复你家主人,就说本王家中只此一根独苗,年纪尚幼,离不得人照看,今日便不去了,诸位见谅则个。”

这份突如其来的、近乎正常的行为,经由往来府中的宗室姻亲或属官之口零散传出,连带着这刚满周岁不久的小郎君李暮,虽远不及其父出生时因岐王之故受到的瞩目,但总归是在宗正寺的宗室谱牒上正式挂了号,有了名分。

而此刻,河东郡王府那间烧着炭盆、即使夏日也因深宅高墙而略显阴凉的内室里,我们的主角李暮,正经历着他人生中最具挑战性的阶段。

凭借着前世锻炼出的、善于在庞杂信息中捕捉关键点的能力,李暮像一块贪婪的海绵,从乳母、婢女、乃至偶尔前来探视的父母那些碎片化的交谈、叹息和低语中,逐渐拼凑出了自己的身份和处境。

这里是唐朝,开元盛世,一个在后世史书中被无数次描绘的黄金时代。他是河东郡王李瑾与王妃武氏的嫡子,也是目前府中唯一的男丁。父亲李瑾,乃已故岐王李范之子,虽行为不羁、耽于享乐,但爵位显赫,理论上享受着宗室的丰厚俸禄和食邑。母亲武氏,出身则天皇后族裔,虽是旁支,但因宫中正得宠的武惠妃之故,这门婚事当初也曾被看做是某种意义上的政治联姻,以期能对这位不甚成器的郡王有所约束和帮衬。

作为这对夫妻眼下唯一的儿子,李暮自是集万千关注于一身。物质供应堪称奢华。他所居的厢房,铺着厚厚的西域地毯,角落里常年熏着名贵的沉香,玩耍的物件不乏金玉宝石点缀,比如李瑾某日酒醒后兴致勃勃命人送来的一架镶宝嵌玉的小小玛瑙鞍,虽华美异常,却全然不适合婴孩,透着一股暴发户式而非实用性的宠爱。身边仆从更是环绕左右,乳母、保母、贴身侍女、粗使婢女……分工明确,小心翼翼,生怕这位金贵的小郎君有半点闪失。

好消息是:他没瘫。不仅没瘫,经过数个月与这具幼小身体的艰难磨合,他惊喜地发现四肢健全,知觉敏锐,甚至已经能颇为熟练地完成从仰卧到侧躺乃至俯趴的“高难度”翻身动作。这对他前世那个在健身房能撸铁、在马拉松赛道能奔袭的成年男性灵魂而言,本是微不足道的成就,此刻却充满了里程碑式的意义。

特大好消息是:他好像还是个顶配的富N代、官N代。

李暮努力地咕噜了一下,再次成功翻身,将自己从一团柔软的绫锦襁褓中解放出来。他伸出那双胖乎乎、带着肉窝的小手,好奇地摸了摸自己那截如同新鲜莲藕般白嫩圆润的左小腿。触感真实而脆弱。

然后,他做贼似的,用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警惕地瞄了瞄四周。乳母张氏正坐在不远处的胡床上,低头专注地缝补着一件小衣,轻微的鼾声显示她已有些瞌睡。两名年幼的侍女垂手侍立在门边,眼观鼻,鼻观心,如同两尊精致的陶俑。

机会难得!

李暮小心翼翼地,从襁褓最深处、一个被他暖得温热的角落,摸出了一个物件——那是与他一同穿越而来的,前世作为公司总助时须臾不离身的智能手机。

还有好消息:他的手机是最新款,支持太阳能充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秦始皇摸电线——赢麻了!

借着从雕花木窗棂隙透入的、午后斜阳洒在他床头的一小片光斑,李暮将手机屏幕对准光源。

屏幕亮起,熟悉的界面让他那颗小心脏激动地跳动了几下。

玩手机!玩手机!

他要把那些个工作群都退了!然后看自己库存的电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整个人容光焕发,咧开没牙的小嘴,无声地笑得像个偷到油的小老鼠。

“嘿嘿嘿……”李暮心里美滋滋地想着,“有手机,有风扇,够了够了!”

然而,塌天大祸,咔咔降临!

他那漂亮手机,在吸收了半天阳光后,屏幕猛地闪烁了几下,最后彻底黯淡下去——任凭他如何戳弄,都再无反应!

死了!

屏幕上,只剩下一个他从未下载过的、图标阴森诡异的APP,孤零零地占据着中央,并且正散发着一种不祥的、幽绿色的微光。APP的名字更是让人毛骨悚然——“幽冥通”。

手机!我的漂亮手机!你肿么了!你不要吓爹呀!

李暮的小胖手僵在半空,心里拔凉拔凉。

李暮嘤嘤嘤,把手机放回肚皮底下,然后忍不住流下泪来。

他以后只能做没有手机的富二代了,呜哇呜哇。

事实证明,屋漏偏逢连夜雨!命运专戏苦命人。

李暮那颗属于精英总助的小脑瓜,凭借前世审阅无数财务报表、洞察企业运营状况练就的直觉,在一年间飞速运转,得出了一个让他脊背发凉的结论:他这个富N代的家,可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表面光鲜,内里却已是“入不敷出”,甚至可能正在坐吃山空!

首先是他阿耶虽说是郡王,但似乎并无多少实权官职,这意味着除了固定的宗室俸禄和可能并不丰厚的食邑收入,并无其他重要的进项。而他日常宴饮游乐、结交酒肉朋友、赏赐歌姬舞女的花销,用脚指头想都知道绝不会小。

而他阿娘武氏虽尽力维持着王府表面的体面,但李暮注意到,她近来的首饰似乎总是那几样,少有新添,衣裙的料子虽好,但样式却不算长安时兴的最新款。甚至偶尔,当乳母抱着他在回廊下透气时,他能听到远处仆妇在角落里低声闲谈,言语间提及“郡王这个月的俸禄又提前支取了”、“城西那处庄子今年的收成不如往年,王妃正发愁呢”、“库房里那几匹好缎子,怕是年节下打点都不够”等语。他阿娘武氏接连召见府中管事的频率也明显增高,而那些管事从房中退出时,往往面带难色,唉声叹气。

唉,穷就穷吧,他爹娘是正常人吧。

但很明显,不是。

他爹李瑾,根本就不正常!

这个男人就像一阵不定的台风,情绪极其不稳定。

时而,他会带着一身隔夜的酒气和某种莫名的兴奋来看他,用带着扳指的手指笨拙地戳戳他的脸蛋,塞给他一些华而不实的玩具。

时而,他又会阴沉着脸,不顾仆妇的阻拦,闯入正房,引发一场激烈的争吵。

大部分时候,是武氏在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劝谏李瑾减少宴饮,收敛开支,为儿子的将来打算。

而李瑾则极不耐烦地斥责她“妇人聒噪”、“败人兴致”。争吵的高潮,往往是李瑾某次又挥霍重金购入歌姬舞女,或是武氏忍无可忍,将他新得的某个“玩物”强行送走之后。

李暮在他们的争吵之中,使尽浑身解数,最后只能努力伸出胖乎乎的手,轻轻环住阿娘的脖颈,用自己温热柔软的小脸,去贴贴她冰凉沾泪的脸颊,发出咿咿呀呀的、含混不清的声音,黑亮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阿娘,你不要死啊!

你等我会说话啊!我一定帮你把这男的锁上。

武氏忽然呜呜大哭。

史书上常说武氏之女如何,李氏之子如何,仿佛是恶魔搭配。

但眼下的现实并非尽然。李暮的阿娘武氏,并非惯常那些手腕强硬的武家女子形象。她原就是家族中并不受重视的旁支之女,因着姑母武惠妃在宫中得宠,才被安排嫁入郡王府,本是指望她能维系甚至提升家族与宗室的关系。却不料李瑾是如此不堪造就,而她自身性格又偏于柔顺,甚至有些懦弱怯弱,连带着从娘家带过来的几处陪嫁铺子,都因用人不当、经营不善而连年亏损。

岐王已逝,人走茶凉。宫中的武惠妃,对这对不成器的侄女婿和不够精明的侄女,恐怕也早已失望,懒得多加照拂。

这一对怨偶,就在这日渐显出窘迫迹象的府邸中,相互折磨,彼此消耗。

武氏知道不该在昕光奴面前失态,但她时常忍不住。只是看着流泪的李暮,武氏便会强忍住决堤的泪水,将孩子紧紧搂在怀里,仿佛他是狂风暴雨中唯一的浮木。如果不是怀中这个柔软而温暖的小生命,她只怕早已追随她那两个早夭的孩子而去了。

李暮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心中却是一片焦急。

他残存的历史知识尖锐地提醒着他,开元二十五年那场震动天下的“一日杀三子”的惨剧似乎并不遥远,而武惠妃的薨逝也在此后不久。

一旦武惠妃这棵目前还能提供些许荫庇的大树倒下,而自家父亲又是这般荒唐无能、坐吃山空,若他自己不能尽快立起来,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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