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们怎么敢?你们对他做什么了!”
营升本就身材壮硕,被施云澜三言两语刺激的像一头困兽,双眼赤红,拼命挣扎,若不是这绑的紧又是特制的锁,可能真的得让他冲出来。
此时,他恨不得变成索命的恶鬼来掐死施云澜。
施云澜拿折扇敲了敲自己的下唇,姿态闲适,吐出的字十分无情:“你说,这人若是一连三天滴水未沾,可还活得下去?”
她笃定道:“你料到你兄弟在毒罐里,所以我们无法对他用刑,他也受不到皮肉之苦。”
“可是你没想到,我们根本就不需得对他用刑。”
营升愤恨极了,又努力平复心气:“你们不怕我一死了之,没人告诉你们那群人是哪的吗?你们这些衙门的走狗,是彻底不装了吗!”
施云澜心下一动,但面上不显,她笑道:“可等你们死了,我们一个一个来找,也能找得到,左右只不过慢些。”
她又言:“但你兄弟二人,可似乎等不起?”
施云澜与营升就这般僵持着,二人皆是在观察对方的神色,企图找出破绽攻入人心。
突然,营升不急反笑:“你若是不在意就不会同我说这般多,我看八成是想诈我,你爷爷不吃你这套,给我滚!!!”
施云澜讶然:“你怎么就敢笃定我不是个变态,就爱看人痛苦呢?你未免太高看于我了。”
此话一出,营升瞬间沉默,他大概见过不要脸的,却也没见过这般明着就不要脸的。
小虎看了眼手里的小抄,背了好几遍词,从拐角处急匆匆跑来,震得地一阵一阵的。
“大人!大人!那罐子里的人浮起来没个动静,不会是饿昏了罢!!”
嘹亮的大嗓门好险没给牢房掀翻。
营升一怔:“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其他两人没人搭理他,施云澜则耳朵一动,给予出恰好的反应。
她震惊,贡献出自己的人生演技:“怎么了,你慢些说,派人看过了吗?不会是装死吧。”
小虎眨眨眼:“拿棍子戳了一下,没动静。”
“你们居然还敢拿棍子戳他!你们这群狗娘养的,我杀了你们!!!”营升无能狂怒。
施云澜叹息:“莫不是装的?要不把罐子砸破了看看,不过离远些,他泡着的水不对劲。”
施讼师,您才应该来掌刑啊!
果然宁惹武夫莫惹文人,这文人狠起来十个武夫加起来都抵不过啊!
小虎产生一阵幻痛,要知道那罐子很是奇怪,就好像和人长在一起了似的,碰一下罐子人反应极大,像是疼到骨头里去了。
真按施云澜说的那么来,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而她这此言一出,本就焦急的营升是彻底坐不住了,他嘶吼道:“有什么冲着我来,别动我哥!你们这群狗娘养的,不得好死!!”
施云澜转身一笑,和煦的笑容此时在人眼中阴狠狡诈,她懊恼一声:“终于承认了,营升,我是该叫你营升呢?还是该叫你荣进呢。”
“一别淮安多载,你可还记得你的原名?”
营升,或者该叫他荣进,此时被一语道破隐藏多年的身份,面如死灰,摇摇欲坠。
他只能发出最后的,不甘的请求:“我哥他什么都不知道,问我,都冲我来。”
“放过我哥吧,他要死了。”
荣家兄弟一案告破,“营”原是幌名。
二人没了父母又不愿让祖辈受辱,背井离乡,又不识几个大字,便取了营生的“营”字,从此隐姓埋名。
一开始因从下被欺凌,在谁身下都狗爬过的,所以没甚尊严,为了讨口饭吃,兄弟二人什么事都愿意作得…
…学过猴,扮过傻子,但还是不如有一天一个看客出的招,让他们赚那博人眼球的同情和猎奇心赚得多,人在要饿死的情况下是没有选择的。
野心愈来愈大,可两个人到底赚的不多。
那看客又来了出了个招,他兄弟二人不够,那要是再多些人呢?
兄弟二人面面相觑,可哪里找到奇形怪状的人,大多刚生出来就被溺死了。
可看客老爷又出了主意,不若养上一批?养?怎么养,有好人家愿意把自己儿女变成怪物的,买卖?他二人买不起。
只能靠拐,靠做可恶的牙纪。
一开始是不忍心也想放走,□□升的身体须药和毒滋补,不继续换上新的药水就得死,没钱就得死,荣进苦坐一夜,第二天自己做了个笛子,养了蛇,只要有人敢跑就落不得好。
他要养活他哥。
荣进靠这群孩子赚了不少,却也落了把柄在看客手里,只得按看客要求,定期送一批养的不好的,也就是刚拐来的三五个人过去。
只是这些人从没回来过。
荣进不是不知道不对劲,但他不敢问,也不能问,他装聋作哑,酿成大祸,一错再错!
荣进做到了养活他哥,照顾他哥的承诺,他这半生在用自己的罪行,赎他害得他哥的罪。
而他哥虽没主动害人,可也间接受力。
荣家兄弟都受了施云澜的计谋,分别给了那些被拐来的人来源,为的就是防止谁口供不当,荣进等待提审,择日当斩,荣升判十五年牢狱,实则也多半和他弟死在了一起。
这两个受尽欺辱的苦命人,终究成了十恶不赦之恶人,也应了施云澜知道的那句,造化弄人。
但这件事里还有个隐藏的恶人,那名看似好心出主意的看客老爷,那消失的孩子,都去哪了。
荣进问不出来,每次都是看客老爷单线联系他,只知道是苏州口音,口味残忍,极其会煽动人心,岁数三十好几,身形消瘦。
无名,无姓。
事情再度陷入僵局。
“童童还没醒吗?哎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我觉得这案子还有一些蹊跷。”
施云澜靠在门外,不敢进去。
陆洵揪着人后脖领子,把人拎过来站好:“你再拖人都好全要归家了,都醒了一阵了,快去吧,在等你呢。”
施云澜大惊:“真的假的,其实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
陆洵有些好笑,他双手抱胸,指尖悠悠敲了几下胳膊,这施云澜怎么被蛇包围被人要害命都不怕,现在见个救过的人反倒畏手畏脚。
他嘲笑道:“你知道吗,你尴尬的时候就像是一只同手同脚的鸭子,尴尬的想显得自己很忙,这有什么不好面对的?”
施云澜气的牙痒痒,这人是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施云澜幽幽凝视,清秀俊逸的脸上满是不甘示弱,她缓缓说道:“可我记得有些人一屁股蹲在牢房门外,被我出来的时候见着了,似乎比我现在还要手忙脚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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