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营家兄弟本是苦命人,幼时逢地龙翻身没了爹娘,年纪大的还替年纪小的受罚,因此落了残疾,受尽煎熬苦楚。
年纪小的被迫成长,背负着罪恶感和亲人受苦的煎熬闯荡江湖。
营叔年少信了旁门,亲手把自己的兄弟做成了这幅奇怪模样,而今有了更好的主意,却早已下不了手,瓦罐一砸,必死无疑。
只得借着有些人爱猎奇杂耍做营生,养活兄弟二人,却也因这营生,惹得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那其他的人呢?其他的少年孩童又是从何来的?”施云澜扪心自问,不可能如此巧合将这些人聚了一堆,其中必然有些关窍。
营叔一首笛声控蛇术,还有其他的人都不是这个理由可以作出解释的。
“哥,你再忍忍,这批货快好了,等到时候送到大人那去,就能给你接上身子。”
营叔侧过身子,同他哥说道。
营家哥哥忽得道:“弟弟,我总觉得,有些心慌,没有来得,你说爹娘若知道我们干这些牙纪的事,会不会怪罪你我。”
“……够了!此事无须再提,他们若是怪罪,自有我顶着便是。”营叔喝止道。
那营家哥哥似乎是还想说什么:“可是……”
还没听见下文,施云澜的意识便被强行剥离,她晃晃悠悠醒来,入目的却是陆洵宽阔的肩膀和优越的下颚线,还有层层叠叠的枝叶。
她没想到这人还挺会照顾人,没把自己撂在一边不管,好人啊!
施云澜先眯了眯眼,适应了一番,才逃出了那种陌生的失重感,因为刚才看过那番恶心的场面,此时急需换换口味,所以……
她闭上眼,装作刚苏醒,“虚弱”得蹭了蹭脑后柔软坚韧的躯体,无辜道:“过去多久了?”
陆洵身子一僵,他方才便感觉到这人醒了,只是不好说,那晓得这人又磨磨蹭蹭了好一会,才装作醒了,真是好生无耻。
他瞪了这人一眼,耳根有些发红,抿嘴道:“约摸一个时辰了,若不是你呼吸平稳,我便要考虑如何将你送去医馆了。”
施云澜挑挑眉,没想到自己这会昏过去这般久,有些超出她之前的经验了。
施云澜问道:“那杂耍的人现在何处?可有搬走?”
陆洵扬了扬下巴:“你昏过去那会正赶上骚动,乡亲四散奔逃,富商的面色也不好,那营叔又急又恼,现在正在帐篷里发火呢。”
施云澜朝底下一望,发现果真灯火通明,她满意道:“成,我在这里守着,你去找公孙知县,请他带至少十五人衙役过来,记得便装。”
陆洵有些讶异:“你可是看出了些什么?”
施云澜也不挪位置,懒散的靠着,闻言瞥他一眼:“陆捕快,你可忘了我们白日看的失踪卷宗?”
陆洵沉思片刻:“你是说……”
“你的意思是,他白日刚看了卷宗,晚上就找到了失踪人口?”公孙鸣嘴里的茶差点吐出来。
陆洵点点头:“小舅,你注意点形象,我娘要知道了你来这儿以后便这般不成器,要削你的。”
公孙鸣披上外衣,白他一眼:“少拿你娘吓唬我,我姐山高路远,哪管的到这里。再说了,你还不是为了逃婚,从汴京蹿到这里投奔我?”
陆洵双手环抱在胸前,打了个哈欠:“还不是跟你学的,好好一人放着前程不要,非要来这儿当个七品知县,小舅,你莫不成还忘不了那桩案子?”
公孙鸣一顿,身影有些孤寂:“我老师直到闭上眼那一刻都忘不了,你叫我怎么能忘?”
皎白的月是如此平静,就像在家家户户的屋檐上结了霜,一行人身着深色便衣,脚步匆匆,公孙鸣和陆洵二人走在最后。
只听陆洵肯定道歉:“所以你顺着我的好奇,答应了让施云澜重启对那件案的调查。”
公孙鸣没有正面回答,只说:“阿潜,这桩案子,也等了十三年了,我也等了十三年了。”
难怪他小舅肯放权,给一个乞丐翻身做的讼师一个查案的权限,陆洵心中有了数,思绪也不免飘到那边的人身上去。
这人脑子是灵光,还有些鬼才,就是颇有些不正经……似乎是想起来什么,陆洵有些咬牙切齿。
“啊…切,谁想请我吃饭了不吃?”
那边不正经的施云澜托着下巴,突然觉得有些冷了,她还在树上,倒也不是为了方便监督。
只是某人恼了走的急,忘了把她给拎下去。
望了一眼脚下离着有十米远的空地,施云澜庆幸还好她自己不恐高。
这古代没有重工业污染的天气确实是好,月亮把一切都照的透透的,帐篷里的腤臜龊事透着劣质的麻布,隐隐也能瞧见几分。
营叔许是叫今日只是烦透了,对自己兄弟又下不去手,只能把怒火转嫁给其他人。
“一群只会吃干饭的废物!让你们做个事都做不好,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他一脚踹上了那个头重脚轻的少年,直把人踹的人仰马翻。
其他人见着都瑟瑟发抖,偶有想上前阻拦的,却也被那些蜿蜒的毒蛇吓得不敢轻举妄动。
“够了,哥!莫把人打死了,到时可不好交代……毕竟也带着这么多年,若是前功尽弃……”
那罐子里的人正痛苦,白日的发狂让他身体里的毒性有些压抑不住,他恨不得咬碎了这口牙,却也忍耐的劝道。
“等等……我怎么觉着,这外边似乎还有人没走?”
此话一出,营叔当即一把扯开了帐门,恶狠狠的往外边张望:“谁?谁没走,给老子滚出来!”
周围的一切都是寂静的,唯一有的光亮就是他们这处,但本能告诉营叔,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的第六感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一部分,若不是靠着这本事,他也不能带着他兄弟和拐来的这些人东躲西藏过了这么久都相安无事。
营叔见没有人答应,当即冷笑道:“不出声就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是吧,给我等着!”
施云澜屏住呼吸,她对这人的扭曲指数有了清晰认知,偏生这人怎得还疑神疑鬼的,当真叫人厌恶,只是陆洵走了才有小半个钟,按距离来算应该还在来的路上。
真是操蛋。
只见那营叔快步回帐篷拿出了白日里的笛子,就站在这营帐外吹了起来。
笛声响起,帐子里的蛇都骚动起来,翻涌拥挤的朝营帐外爬来,四散着钻进了林子里,寻找着什么。
施云澜暗道不好。
蛇是冷血动物,所以对温度异常敏感,尤其在夜间视觉最为敏锐。
树上的施云澜尽管能逃过营叔的视线,但在他操控的蛇群眼里,可太好找了。
这本是食肉动物用来捕捉猎物所进化出来的优势,此时却也成了施云澜痛恨的一点。
“陆洵那小子怎么还不来,再晚点可就得给自己收拾了,早知道待明日再来,还不是怕这群人跑了。”
施云澜在脑子里快速想着主意,却无奈发现自己手里什么兵器都没有。
她在现代还有保镖和防狼喷雾,再不济也有电棍防身,现代为了防止报复寻仇,法律和制度都是很完善的。
穿越以来自己从未正面对上过人,所以也自然忘记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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