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青也是你能叫的吗?脸皮比城墙还厚。”
林若青冷哼一声,气得一耍袖子走了,留白芸赔笑道:
“郝公子别介意,她就这个脾气,等你们成亲后,有的是时间相处。”
“我比若青姑娘大几岁,礼应多担待些。”直到林若青身影消失在拐角,郝富才念念不舍地收回目光,然后忽然一愣,“这位想必是陆仙君吧?我每月这几日会到青龙寺礼佛,昨日您来拜访我恰好不在,未能及时接待,您请勿怪。”
宁宣心中怪异,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审视。
这人竟然就是林若青的未婚夫郝富!
白氏好大的胆子,背地里和未来女婿私会,明面上还维持着慈母的样子。
郝富亦是个不简单的,看上去痴心林若青,暗地里却和丈母娘有所勾结。
两人演技,一个塞一个的好,林若青夹在中间,难怪态度强硬了。
陆知衡眼波未动,绕过宁宣走到他面前,温言道:“无妨,只是顺道拜访,没什么要紧事。”
“后山有一处峭壁风景绝佳,可遍览全山风貌,既然有缘在此相遇,郝某厚颜请仙君同游,算是尽地主之谊。仙君意下如何?”
陆知衡莞尔:“亦无不可。”
白芸适时提议道:“他们男人有了去处,我们不好打扰。青龙寺的讲禅论道十分有趣,释缘禅师那边快开讲了,宁姑娘不如随我一道去听讲禅。”
宁宣还想和陆知衡说神像的事,正准备拒绝,谁知陆知衡一个眼神过来。
“机会难得,劳烦林夫人带她长长见识。”
这便是让她去的意思了。
分开之前,宁宣欲言又止地望向陆知衡,他只微微摇头。
讲禅的地方在佛殿后面的大堂,宁宣一撩帘子就看见满屋子的香客,大多是年轻人,俱双膝跪地,眼眸出神地望向前方,虔诚中带着丝静默。
正前方的蒲团上盘腿坐着个白金袈裟的年轻僧人,身形偏清瘦,宁宣跟着白芸坐到他下首的地方,路过时注意到此人生得十分不俗,唇红齿白,双目含情,眼尾的红痣竟然给人妖媚的错觉。
宁宣与他视线轻轻一撞,释缘轻点下巴。
“各位施主到齐,今日讲禅便正式开始。”
他掸了掸衣袍,宽大的衣袖扫过,宁宣皱了皱眉,不经意间嗅到股熟悉的香味,与佛殿的味道类似,这回离得近了她可以明确判断出不是熏香,而更像是由内而外散发,与西域的孜然味道类似。
她有些受不了这味道,身体稍稍后仰了些,抬头时似乎看见释缘笑了一下,那笑极淡,转眼便消失不见。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宁宣脑袋一点一点的,好几次差点摔下去,只因释缘讲得什么佛啊法的太过流水账,语气又没什么起伏,跟催眠曲没什么区别,她一听就犯困。
周围人却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爆发赞赏声。
期间释缘瞟了她好几次,她都视若无睹。
她本来就是抱着完成任务的想法,自然不会真的去听他讲了什么,只想快点结束,也不管他会不会因此而恼火。
虽然她这个位置的确有些显眼就是了。
好不容易熬完讲禅,快结束时,释缘忽然走到她面前,微笑道:“这位施主似乎对佛法很感兴趣,小僧见你与佛有缘,愿意单独指点你一番。”
宁宣:“?”
她合理怀疑他是在反讽。
“小女子自知愚钝,就不麻烦大师了……”
宁宣越说声音越小。
原因无他,周围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投过来,听见她要拒绝,又立马转为不平,几十双眼睛闪现绿光,大有她拒绝就扑上来吃了她的架势。
人群里有人骂了句“不知好歹”。
白芸苦口婆心劝道:“多少人千里迢迢来青龙寺,只为听释缘大师讲禅,能得大师亲自教导,可是天大的福分,宁姑娘再考虑考虑?”
说完朝她使了个眼色。
“也、也不是不行。”
宁宣僵硬地笑了几声,总算没引发众怒。
释缘笑了笑,他的眼黑比寻常人多,这一笑眼白彻底没了,眼眶黑洞洞的,显得眼尾的小痣格外殷红。
两人把时间定在了明日午后。
宁宣回到厢房已是日薄西山,推开门就看见陆知衡老神在在地坐在太师椅上,手上托了只瓷白的茶盏,昏黄的光线打在如玉的侧脸,衬得五官愈发立体而深刻。
“公子。”
女子脆生生的嗓音响起,陆知衡抬起眼皮,留心到她双颊有几块红印,瞧着像指痕,但观她神情却很平静,不像受了委屈。
他蓦地站起身,掐住她的小巧的下巴,左右打量。
宁宣一头雾水,睁着大眼直愣愣看着他。
他的手掌宽大,轻松地包裹住她半张脸,虎口处的薄茧缓缓摩擦她的肌肤,带来痒意。
“怎么弄的?”
陆知衡语气很淡,听不出什么关心,大概只是好奇。
宁宣不好说是睡觉时,以手托腮压的。
她意识到他误会了什么,试探道:“如果有人打我,公子会帮我打回去吗?”
“哦?”陆知衡眼尾弯起一个弧度,“你是我的婢女,打你便是打我的脸,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宁宣眼前一亮,没来得及高兴,陆知衡忽然抬起她的手掌,五根手指一分不差地按到红印上。
宁宣:“……”
陆知衡戏谑一笑。
“行了,说回正事。”他点了点旁边的椅子,倒杯热茶推过去,“下午可有什么异常?”
宁宣坐到他对面,捧起茶盏抿了一口。
分明是最普通的龙井,却十分清冽,清香宜人,回味有丝不易觉察的甘甜,非得火候把控得一分不差才能达到,可见煮茶人技艺之精湛。
初见时陆知衡也给她泡过一杯,但那时宁宣沉浸在痛苦中,没心思细品。
如今有机会再次品尝,便知晓他极擅茶道,连茶具都是古朴的样式,显然是珍藏之物。
她心里默默记下,润好嗓子就把下午讲禅的过程事无巨细地说了,包括闻到的臭味、众人对和尚过分的推崇等。
“对了,释缘还邀我明日午后单独见面,你说他是不是没安好心?会不会是觊觎我的美色,想借机那个我?这个花和尚绝对有问题,谁家和尚长成他那般妖艳的。”
陆知衡一脸认真地听着,正分析细节,推断其中联系,冷不丁听到她说“那个”,长眉一下抬高。
他喉头滚了滚,终是把“粗鄙”二字咽回去,转而问:“你说的怪味,是哪种?”
“就是……烤羊肉串的味道?”
宁宣以为陆知衡理解不了,毕竟哪儿有香是这个味道,谁知陆知衡神情凝重了几分,缓缓道:“明日我同你一起去。”
“万一释缘不同意怎么办,听白芸说他只与有缘人单独讲禅。”
“我自有法子。”
宁宣点点头,虽然她不怕那和尚,但有陆知衡在就是多一分保障。
下午的事说完,宁宣终于有机会问那神像的事。
她都看得出有问题,陆知衡必然更清楚。
陆知衡呷了口茶水,简单道:“那尊神像被掏空了。”
宁宣从前灵异的话本子看过不少,立刻来了兴趣,狗腿地替他蓄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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