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蛮早的呀。”小玉叹了口气,“程大侠,其实我回去也没有什么事做。公子一天到晚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程梳尘苦笑道:“那你总要回去给他做饭?”
小玉叹道:“公子说今晚不必做晚饭了,他要节食。”
程梳尘还是苦笑道:“那你们玉衡琴馆,总还有别的什么人需要你照顾?”
小玉又叹道:“玉衡琴馆只剩下我了,自从跟赵公子闹翻后,公子对谁都不满意,就连我,都不知何时会被他打发了呢。”
“……”小玉的眼睛突然便直了。
因为程梳尘突然做了一件事。
一件所有人都不会想到的,不可思议的事情。
在小玉眼里,简直比太阳西升东落还要邪门。
程梳尘居然一下子蜷到了宫晏晏的怀里!
方才宴饮之时,她已听赵无心讲过,这秀气的郎君竟是天下闻名的程梳尘。
可现在,这成名已久的大侠竟蜷缩进了宫大小姐的怀里,脸含春色,笑颜如花!
程梳尘呢喃道:“小玉姑娘,我本来不好意思讲,可其实,温酒入肠,热意难耐,此情此景,秋意甚雅,我早已按耐不住,想要与我的老宫花前月下,二人世界。能不能请你,行个方便……”
……
小玉已经溜得连影都没了。
程梳尘长长呼出一口气:“终于……唔!”
他已经被宫晏晏压在身下。
她嗅着他身上与酒气融合的体香,道:“花前月下啊,你比花香。”
程梳尘忙道:“等一下……”
“还等什么。”宫晏晏已吻在他脸颊,“你不是要二人世界么,在人家未经世事的小姑娘面前说出那种话,真是放荡。”
程梳尘的整个身子都软了,忙在沉沦前用最后的力气说出了一句话:“今天不行。”
“今天不行?”宫晏晏笑了,“你还能来事儿啊。”
程梳尘正色道:“此地有蹊跷。”
宫晏晏道:“哦,蹊跷在你身上么?那就看看我在程大侠身上学到的探案之法如何抽丝剥茧……”
程梳尘捂着自己的衣服,急道:“不是,等一等,真的很危险啊大小姐!”
宫晏晏哼了一声,道:“就知道你这老狐狸没安好心,投怀送抱,不过把小玉吓走。”
程梳尘道:“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
宫晏晏道:“放你出来,再让你随时随地骗我?”
“不是,现在真的万分紧急!对,改日一定,改日一定好不好?”程梳尘急切地求饶。
宫晏晏道:“你说的啊。我可等着。”
程梳尘从宫晏晏身下出来,走下亭子,正对一汪泉水,只见自己乱发如流云,颊间颈上红印如落霞,衣襟被她扯开,宛若拨云见日……
“真是放荡、抽丝剥茧……”程梳尘红着脸回顾着宫晏晏的话,忍不住道,“大小姐,你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无师自通,厉害吧。”宫晏晏抱剑而来,道,“行了,快说吧,蹊跷在哪?”
程梳尘指着地基之南,道:“这地基高得奇怪,这一侧,竟然还嵌有木雕的日月。”
“木雕的日月?”宫晏晏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鲜少有人知道。”程梳尘叹道,“可这是魔教中人,愿家人安息的标记。一用桃木、另一用柳木,坐北朝南,南面而听天下。”
宫晏晏不禁微微变色,道:“你的意思,这亭子之下……”
“大小姐,借剑一用。”程梳尘接过剑来一斩,剑气将那地基开了一条大缝,地基内竟有人的黄色衣物露了出来,一只半腐不腐的手上,三枚嵌着铃铛的铁环掉了下来。
秋风拂过,铃铛摇晃,泥土簌簌而下,响声是轻灵的,仿若催人归家洗客袍,可它的主人却早已不能再动了。
宫晏晏退后了几步,道:“死……死人?”
程梳尘又叹道:“这手上,还能看出桃花的印记,着黄衣,带风铃铁环,此人恐怕是魔教十大太保之一的黄风魔,一双天元霹雳手,不知取过多少人的性命。”
宫晏晏忍不住道:“你的意思是,白醉玉和赵无心建造此亭,不是风雅,而是,为了……埋尸?”
想到这一点,她几乎已有些忍不住想要呕吐。
“这里的尸体还不止一具……”程梳尘慢慢蹲下,“死者衣物上有断痕,很像是赵无心的潇湘剑气造成的。”
宫晏晏道:“那我们是不是该赶快找到赵无心?”
程梳尘猛然站起来,道:“等一下,小玉说他要去见一个人,还是往北走的,莫不是去观星楼……”
观星楼高。
吃饭只在一层和二层。
三层之上,便是客房无数。
顶层最高,高可观星,星辰唾手可得。
现在太阳将将落山,还没有星。
可观星阁内却有人。
白醉玉端坐在窗边,身前有琴,身侧有景,日薄西山。
他只要坐在这里,本身便是景。
他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感到有人来了。
赵无心推门而入,笑道:“白醉玉,你终于肯见我了?”
他坐倒在白醉玉对面,道:“只是,见便见,在你家见就好,为什么非要叫我到这儿来?”
白醉玉望向窗边,道:“你看,这下面的景色好不好?”
“当然好呀。”赵无心笑道,“谁都知道,这是观星楼景色最好的地方,你竟有钱到这里来。还有人说,星出之时,从这里跳下去,就能看到最美的盛景。”
白醉玉闻言顿了顿,道:“这话,你怎么看?”
“从前我觉得没什么。跳一下又如何?就没有我赵无心不敢做的事。”赵无心道。
白醉玉看着垂落的夕阳,道:“你把我当朋友?”
“我当然把你当朋友!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不然,我为什么三番两次去找你?”赵无心站起来,又缓缓抱膝坐下,“可你,好像忘了我这个朋友。”
白醉玉摇摇头,道:“我正是没有忘,所以才一直不见你。”
赵无心苦笑道:“你这么说话,我倒听不懂了,简直是毫无道理。”
白醉玉拍了拍手,已有小二将好酒几小碟好菜端了上来。
“不劳你破费。”赵无心转过身子,道,“我刚与举世闻名的程大侠饮过了。”
“哦?”白醉玉终于笑了笑,道,“你也认识程梳尘了?”
赵无心道:“原来你也认得他?”
白醉玉倒酒,喝了一口,道:“他是个好人。他身上好像总有一种生机,一种百折不挠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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