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倒是清楚。”陈默冷哼一声，将烟头熄灭。
“不过既然你决定好，我也不再劝阻，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听了可就再没有退路。”
那双略微沧桑的目光直视着方思源，目光仿佛要洞穿一切。
方思源轻笑，“无悔。”
“好！”
……
这一晚，陈家老爷子破例的熬了夜。
而方思源则是在家里客房住下。
其实，陈默并没有给方思源说太多，但有些信息，足够方思源去揣测。
**安的死，的确并不是一个意外。
这其中，分为两大集团，关于集团的事情，陈老爷子只是一句带过，但方思源要做的事情很明确，那便是让韩家不那么好过。
韩家背后，可从来没有跟陈家有过合作关系。
而韩轩笠追求陈芷幼也不过是想利用陈家的软肋罢了，某些事情上，他们希望能够和陈家达成共识。
只是，方思源现在的地位，动不了韩家，只不过让他成为一颗钉子户，韩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关乎下一届的大选。
其实听到这里的时候，方思源就已经冷汗直冒。
要知道，他只是一个副处级，或许在普通人听起来，一个副处级很大了。
但在上面，还有厅级、部级、甚至……
半个级别都能压**，更不要说这参与大选的事情。
这就是一个绞肉机，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怪不得……
他之前就觉得，每一个人提到去京城的事情，都是表情怪异，背后居然藏着这么大的布局。
今晚，陈老只是给他说了冰山一角，但这其中蕴含的能量，已经足够恐怖。
更何况，要他方思源当一颗钉子，一颗韩家的绊脚石？
这一晚，方思源彻夜难眠。
次日，方思源走出客房的时候，脸上还挂着黑眼圈，而陈老则是精神奕奕的坐在饭桌前，正朝着方思源招呼。
饭桌上，几道清淡的小菜，还有半碗饺子，吴妈正端着菜，正好看到方思源这位小姑爷。
吴妈笑眯眯道，“芷幼没那么早起来，你们先吃。”
“谢谢。”方思源道谢，在陈老身旁坐下。
陈默递过来一瓶酒，给方思源倒了小半杯。
方思源愣住了，这么早就喝酒？
还是白的？
陈老轻声笑着，“军区的老朋友送的，这可是不可多得。”
方思源轻笑，“好吧，就是早上喝酒有点不习惯。”
“那是你太紧绷了，你看黑眼圈都出来了。”
大半夜没睡，方思源自然有些疲惫。
但一口酒下肚后，居然精神了几分。
“这酒，很烈啊。”
“是啊，这可不是酒精的烈。”陈老笑着，像是普通长辈一样，给方思源讲了几分钟的酿造工艺。
方思源听得稀奇，安静的听着。
忽然，陈老话锋一转，“一晚上，想出点什么没有，如果心中有决定，今早还有机会。”
“你是说？”
“退出也没关系。”
方思源沉默，昨晚他的确想了很多，想到命运，想到未来。
然而和这些不确定性的东西交杂在一起的，还有那张绝美的脸。
说是见色起意也好，说是父亲情结也罢，方思源并没有想过退缩。
方思源摇头，“不用，我想得很清楚。”
陈老吃着饭，咀嚼着没说话。
方思源缓缓开口，“陈老，您说普通人的出路在哪？”
陈默微微发愣，随即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一样，忽然轻笑起来。
“呵呵，你很有意思啊，很像我。”
摇了摇头，陈默继续道，“今天中午，我会邀请几个人一起吃饭，你就以我女婿的身份出席，这场饭局之后，你的身份就会是明牌。”
“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明白。”
“好，好…小方啊。”
“我在。”
一只手搭在方思源肩头，陈老笑眯眯的说道，“虽然话是这样说，但你放心，既然做了我陈家的女婿，那有些东西，陈家是不会做视不管的。”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方思源选择趟这趟浑水，同样也为他带来了便利。
就像他预料的一样，陈家的确会支持他，毕竟他是陈家的女婿。
就算是一条狗，那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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