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临泱离开书坊后,并没有马上回到酒楼。
她向行人打听主城地下赌场的位置,赌场生意做得够大,她没一会就知道了确切位置。
主城的地下赌场和平埠镇的不一样,十二时辰灯火通明,什么人都可以随意进入,根本不像小镇那样缺乏人手、遮遮掩掩,对一个小仓库的东西严防死守。
云临泱换了身衣裳,戴上帷帽,从深巷子里走出。
一路上,她遇到不少赶往紫极宗参加招生的修者,个个风尘仆仆,从各地赶来,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高谈阔论。
吹嘘天赋、吹嘘家族、吹嘘自己在紫极的人脉。
也有不少拿了推荐信,或修为较高的修者在一旁冷眼,不屑与他们为伍。
云临泱放慢脚步听了一会,有用的信息极少,她只捕捉到了其中一条。
紫极共七位院长,也就是七位长老,有两位折损在了人妖大战中,尚未有新长老上任,所以修者们进宗后,可以选择的师傅只剩五位。
七位院长,每位院长各主攻一脉。比如紫极宗宗主陈决,主攻触骸脉达盈满境,兼任一院院长与宗主,是许多奇兵修者的理想师傅。而其他几位,哪怕有多脉盈满的情况,也始终是主攻的灵脉为七脉最强。
东南西北四大宗门皆设七院,而长灵宗例外,只设五阁。
因为帝京在大陆上起到一个中枢的作用,长灵宗便也作为中枢,一阁对应一领地,每位阁主会与对应的领地负责人保持一定的联络,有突发意外会与皇宫协商。
云临泱脚步加快,拐角进了赌场。
她要谨慎,不能暴露身份,否则紫极宗的人把二位长老的死跟她杀妖王的事挂钩就不好了。
主城的赌场可谓是奢华无比,和中央城区的大型酒楼并无二致,雕栏玉砌,富丽堂皇,御酒珍馐铺在一张张檀木桌上,客人们把酒言欢,谈笑声和惊呼声不断。
真正的赌场应该在下面。
云临泱走到柜房处,指节轻扣台面,算账的小二抬起头看她。
“玄流冰晶被谁拿走了?”
她释放出灵压,无声无息地压制着小二的动作。
从偏远小城运东西过来,肯定会先经过主城赌场的驿站。
小二咬着牙,半天才敢吱声:“敢问大人是……”
云临泱语无波澜:“回答。”
小二额上渗出冷汗,他虽然修行只学了点皮毛,但来往的人多,他也认出这是盈满境界实力的修者,这世间寥寥无几,无论哪一位拎出来都是大人物。
但他还是闷声道:“小的不知,这些事都是库房那边的人负责。”
云临泱:“那带我去见负责人。”
小二:“请大人拿出信物。”
信物?
帷帽下的秀眉蹙起,她此时,确实拿不出这种东西。
小二挣扎着抬起头,“如若没有信物,大人还请回吧,不然您就是杀了我,我也没法带您去。”
云临泱见他态度坚决,不多纠缠。
她确认一件事,玄流冰晶确实从这里经手。
离开赌场,她摸了摸自己在慢慢恢复的耳朵,刚赌场里人太多,吵得她一瞬以为耳朵已经恢复好了。
明天应该就好了。
云临泱回到酒楼的时候,夜已黑深,她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也没去看两个同伴的情况。
不是她需要知道的。
反正两人对她应该没有敌意,不然早把她交给要抓她的人了。
她简单收拾一番,躺在床上,窗边月华疏浅,她很快便入睡。
-
李惊漪有一双能够看到未来的眼睛,叫做预相目。
她看到,万年玄流冰晶即将在北边极域出现。
渡危那时刚好锻造出最适合他的器,名为鸷霄。
长灵宗百年未有新的器修出现,于是一众人要求他给大家都制作一件灵器。
任谁听了,都觉得是玩笑话。
那么多人,怎么做得过来?
可是渡危真的一件一件去做了,虽然很多都只是精巧的小物件,并非灵器,但也都蕴含了攻击或保护阵法,必要时可以保命。
楚晏序的折扇、蓝祝的毛笔、方赴浩的剑穗、李惊漪的卦盘……
云临泱脸色极差地看着一件件崭新出炉的灵器从她面前飘过,幽怨地盯着渡危:“呵呵,师兄,那我的呢?”
连别的阁的弟子都有!
师尊和其她阁主也有!
她不是他亲师妹吗!?
渡危收好给阮殊做新面具的器炉,无视她的质问,擦肩走过,“你太挑剔了,我没想好。”
云临泱冲过去要打他,被鸷霄拦住,片刻后,剑柄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鸷霄后的渡危挑眉问她:“惊漪说玄流冰晶要现世,这个材料你满意不?”
于是阮殊门下六个弟子赴往北边极域,被困在冰川里的雪洞中。
鸷霄作为器修的灵器,千变万化,封在雪洞口作为护罩抵御风雪。
蓝祝筑起第二层术阵防护。
方赴浩拿着全无反应的灵讯玉站在护罩旁,左晃晃右晃晃,试图联络上自家师尊。
直到被冻得鼻涕流下来变成冰柱,他才悻悻转身。
结果他刚坐到五人的旁边,便被冻得刺骨的冰面惊得直接弹起来。
“卧槽这么冷你们咋坐下的?!”
楚晏序看了眼在用火符尝试点火但多次失败的李惊漪,挪挪身位挡住风口。
虽然有阵法加持,但北边极域的风雪已经不是简单的自然现象,长年被冰川下的天灵地宝浸润,蕴含着强韧的灵力。
火诀没用,只有火符有点起火的可能。
李惊漪听到方赴浩尖叫,本来正在憋笑,沾了碎冰的双灯笼辫一抖一抖的,突然,眼前的火符终于点燃,她忍不住笑出声。
方赴浩这才注意到,随着二师兄的移动,他屁股下的符纸露出一角。
方赴浩:“李惊漪!你的好东西什么时候能给我点!?”
李惊漪笑够了,甩出一张符纸给他:“嘿嘿,呆子。”
“师兄师姐,你们看她!”
方赴浩巡视一圈,寻找能为自己做主的人。
楚晏序微笑不语。
蓝祝掀眸又闭,专心维持阵法。
他又去看大师兄。
渡危也不语,但姿势没有另外两人那么优雅。
因为他小师姐正把冻成冰霜的手伸到他脖颈处取暖,整个人裹了两层狐裘,压在他身上,打着瞌睡。
堂下竟无一人能为他做主!
渡危脊背都被压弯,拍拍云临泱的脑袋,道:“云临泱,你口水要流我头上了。”
下巴差点要磕到渡危头上的云临泱惊醒,擦擦自己的唇边,发现什么都没有,狠狠地抓了一把雪塞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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