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于理将自己的手机从饭盒底下扒拉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发现是串不认识的号码,她按下接听,冷冷道:“你最好真的有事!”
“什么?”那头的秋樰生愣了一下,“是我,秋樰生。”
“在忙,一会儿再打来。”秦于理果断挂断电话,对陇三说:“你别告诉我,你没见到他的样子,你可是个观察者。”
“见到了,但我看不清。”陇三说着,摘下了始终戴着的墨镜,镜头中的他,右眼上板结着一道凸起的伤疤,凹陷的眼眶证明他那只眼球已经被摘除了,剩下的左侧眼球上却蒙着一层灰白色的薄膜,像白内障的翳,“你是不是忘了,我这半吊子观察者早就残疾了,何况对方似乎对我们很了解,提前采取了某种手段。”
“我不信。”秦于理说,“这么厉害的人物,你们教化所以前从来没有过记录?”
“不管你信不信,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陇三摊手。
“如果我说你的话让我觉得我们重案组在前线拼死拼活,你们教化所摘现成桃子不算,还故意隐瞒了我们重要信息,这不算误会吧?”
陇三把墨镜重新戴了回去:“秦队,你这么讲我会很伤心的,大家都是体制内,虽然顶头上司不同,好歹也是兄弟单位。”
“教化所定义里的兄弟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个瓜~”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秦于理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她看了眼屏幕,没好气地接通。
“秋樰生,你到底从哪儿弄来的我电话?”
“赵萌萌给的。”秋樰生自己也是个脾气大的,刚刚被秦于理挂电话加莫名狂喷,已经很不爽了,何况他现在也烦着呢,“你以为我想打给你,要不是……”说到这里,秋樰生的声音突然又小了下去,刚刚拔起来的气势也没了。
“秦队,你现在有空吗,我找你有点事儿。”秋樰生改为好声好气地说。
“没空,忙着呢。”秦于理正要再次切断电话,却听那头秋樰生大喊道:“秦于理,朱平母女的案子我可是帮了你大忙的,你欠我一个人情!”
秦于理眉毛微微一挑,重新把手机放回耳边,屏幕上的陇三趁机将食指中指并拢,对她比了一下,飞快切断了通讯。
“啧,鸡贼。”
“什么?”
“没什么,我说敢管我要人情的,你是第一个。”秦于理说,“你真以为没你重案组就不转了?”
“那就当我求你。”
秦于理差点从桌子上掉下来:“什么?”
秋樰生有气无力的声音从话筒那头传来:“就当我求求你,帮我一个忙,行不行?”
半小时后,秦于理坐着秋樰生的破奥迪,行驶在出隀明市的高速路上。
马上就要过国庆了,不少早就按捺不住想要去天涯海角玩的年轻人提前请了假,已经行驶在奔向诗和远方的路上。
秋樰生在车阵里慢悠悠地挪着车,满脸写着尴尬,大概是觉得车里的气氛实在太僵硬了,他东摸西摸从手套箱里摸出一瓶水递给秦于理。
秦于理:“?”
秋樰生清了下嗓子:“喝点儿水,天气怪热的。”
秦于理接过矿泉水,看了眼标签:“过期了。”
“啊?”
“骗你的,瞧你这脸皮僵硬的。”秦于理拧开瓶盖,往嘴里灌了两口,“到你老家要开多久?”
“一般是六个多小时,今天有点堵,可能要到傍晚才能到。”
打死秋樰生他也不会想到,自己有求女同事陪自己回老家的一天,更不会想到,那个女同事会是秦于理!
这事情要怪就得怪秋樰生的女性朋友不靠谱。国庆长假是个好日子,秋樰生有对发小安排在这个档期结婚,请他回乡参加婚礼。本来秋樰生自己出席也行,偏偏新娘以前对秋sir告过白,虽然秋樰生婉言拒绝了,但这会儿单独回去出席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所以秋樰生一收到红色炸弹就求爷爷告奶奶找了个女性朋友陪自己一起出席,算是装女朋友避个嫌,谁想到,临了要出发了,那女性朋友突发阑尾炎进医院了,秋樰生一个钢铁直男,平常都跟爷们混在一起,本来就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搭子,那叫一个急,于是病急乱投医把秦于理给想起来了。
“老实说,我没想到你会答应这件事。”秋樰生的车终于快排到高速收费站,他捏着方向盘,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不是你说我欠你一个人情,我不喜欢欠别人的。”秦于理说。
“反正这次谢谢你,以后你有事也可以找我帮忙。”秋樰生说。
“我可没发小结婚。”秦于理说。
“你发小都结婚了?”
“我没发小。”
秋樰生意外地看向秦于理,秦于理指前面:“开车了。”
秋樰生回过神来,前方已经空出了一截,赶紧跟车上去。
一路无话,到服务区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两点,秋樰生停了车,对秦于理说:“吃点午饭再走吧。”
秦于理问:“你不赶时间了?”
秋樰生说:“不差这一会儿。”
秦于理便下车,跟他一起进服务区去。
秋樰生和秦于理两个人都长得高,又各有各的好看,两个人一起走进服务区的时候,不少人抬眼看他俩,乍一看还以为是明星来了,再仔细一看,这两人一个看着比一个凶,路人小贩们又全都低下头,有种不敢与他俩直视的心虚感。
秋樰生看到有牛肉拉面,叫了两份,秦于理在旁边说:“给我再加份面。”
秋樰生震惊地看她,秦于理说:“怎么,小气?”
秋樰生无奈:“没看出来你长这么瘦,胃口这么大。”他加了面,还给秦于理加了份肉。
面条很快端上来,秦于理丝毫没有包袱地掰筷子夹面,唏哩呼噜地吃起来,看得秋樰生本来不怎么饿的肚子一下子就饿了,赶紧也埋头吃起来。这家面店本来顾客不多,但或许是他俩看起来吃得实在太香了,渐渐就有不少人靠过来,但又碍于他们的气场不敢接近,都打了包带走,把老板乐坏了。
“回头到了你老家,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没有?”秦于理边吃面边问。
“什么?哦,新郎叫王广顺,新娘叫林雅菲,都是我的发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不错。”秋樰生给秦于理介绍人物关系,“他们都知道我调进市局了,你就说是跟我在办案时认识的就行,时间的话,一两年吧。”
“到底是一年还是两年?”
“认识两年,关系好就这一年。”秋樰生没想到秦于理问这么仔细,编得有些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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