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
浪荡江湖三个月的叶轻红才回到昆仑剑神山庄。
她已经习惯了,从小到大经常是这样,昆仑待几天,峨眉待几天。
爷爷作为老剑神,独自一人守着一座墓,墓里那人是奶奶,一守就是几十年。
她觉得无聊。
她没见过奶奶,另外爷爷总是冷着一张脸,话也不多,她在山庄里总觉得无趣。
爷爷的剑谱就放在山庄内的书房里,无量剑心诀。
她从小就看过,只是她不喜欢练剑,因为她觉得,练剑之人,脑子都不太正常。
作为剑神的孙女,那把乾坤阴阳剑就挂在堂前,她总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儿,外人对于爷爷的追捧,特别无聊。
爷爷年少时只是个小家族的少年,钟情于剑,六岁开始学剑,十三岁熟读天下剑谱,悟剑道与十六岁,十七岁开始行走江湖,一直到二十二岁,死在他手里的高手已达七十八人。
二十四岁自创无量剑心诀,二十七岁名扬天下,打败一众用剑高手,二十九岁登顶剑神尊位。
三十一岁死老婆,三十二岁在家照顾孩子……
三十三岁独自入圣火教杀掉圣火教主之后,便在无量山下盖了一座宅子,守墓,养儿子。
这几十年,爷爷从没碰过剑,剑神的名头还在,剑神的地位更高,他也越来越无趣。
爹爹十五岁便离开家,行走江湖,靠着一身高明剑法,以及爷爷的名声在江湖上受人追捧。
他二十一岁那年,爷爷亲自出山步入中原,把他带回山庄。
他和娘亲成了亲,娘亲是个他不爱的女人。
他跟爷爷的矛盾爆发,和娘亲的关系就是陌生人。
二十五岁那年有了自己,之后便是聚少离多。
那个男人在外面的风流债不少,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说,他和娘亲的婚姻就是个错误,他们就不该成亲的。
仿佛他才是那个最不幸的人,仿佛他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
他怨天怨地,怪爷爷,怪母
亲,怪这个社会,怪这个时代,怪命运不公……
但自己,只怪他一个人。
因为爷爷虽然话不多,却很疼爱自己。
自己想练刀,爷爷便去庐山飞剑宗,要来了这把胭脂刀,还找来几十本刀法绝学给自己练。
因为母亲虽然搬回峨眉,却没缺了自己母爱。
任何小孩儿感受过的东西,自己都没缺少,母亲是全天下最好的母亲。
只有那个男人……
或许站在他的角度上来说,爷爷逼着他和娘亲成亲,真的是个错误。
但那又能怎样呢,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只想爹娘住在一起,和幼时一样,四口人住在无量山,在山庄里守着奶奶的墓。
可是这些,那个男人并没有给自己。
纵使他千般委屈,和自己都没有关系。
既然生了我,既然有了我,我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一段完整的父爱,我又何尝不觉得委屈?
那个男人说,这一切都是爷爷造成的,所以他恨爷爷。
而自己说,自己童年的缺失,都是父亲造成的,所以我恨父亲!
纵使你千般苦,万般难,都是你的事,不该强加给我。
奈何,你强加给我,我与你便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就是一个十八岁少女的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她本该天真烂漫,或许还会有些讨厌的公主病,但她至少是开心的。
可现在,她外表的活泼,牙尖嘴利,小暴脾气,却是她父亲造成的。
“爷爷我回来了。
无量山,剑神山庄内依旧寂静。
这么多年,家里连个仆人都没有。
小时候自己还说要把昆仑无极圣母教的那个老道姑介绍给爷爷,让她给自己当奶奶。
山庄内,爷爷在看书。
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依旧沉默寡言。
叶轻红跑到爷爷身后,看了一眼书中内容,想知道爷爷在看什么。
原来是本剑谱。
她惊奇地瞪大了双眼,好看的双眸闪呀闪。
这么多年,爷爷可是从没看过剑谱,就连那本剑心诀他都不曾看过。
“爷爷,您是生病了吗?”
老头白发苍苍,脸上却神采奕奕,一身玄色长袍,仰起头,看着孙女,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您怎么还看起剑谱了,这么些年就没见您看过。”
老头把头转回来,“闲着无聊罢了。”
“您要是实在无聊,就去无极圣母教,把柳奶奶娶回家当老伴儿算了。”
“胡说。”
老头虽然训斥,但语气中却没有一丝怒意。
叶轻红笑了,“嘿嘿。”
“去给你奶奶上香吧。”
“哦。”
叶轻红转身跑进堂屋,奶奶的牌位就摆在桌子一侧,另一侧是爷爷给自己留的。
奶奶叫王霜,一个很普通的名字。
爱妻王霜之灵位,很简单的牌位。
她从抽屉里拿出三炷香,在蜡烛上点燃,恭敬地拜了拜,把香**香炉。
转过头,叶惊成已经站起身,不知从哪翻出两盒糕点,看起来留了大概一个月。
糕点没坏,只是软糯的糕点外皮硬了不少。
叶惊成闻了闻,把糕点放下。
叶轻红拿起一块儿,放在嘴里,“爷爷,这谁给送的,感觉放了好久了。”
叶惊成背着手,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问道:“这次怎么晚回来一个月?”
“哦对了。”叶轻红捂着嘴,一说话,糕点渣子喷的满地都是,含糊不清道:“我差点忘了跟你说了,这次下山我差点回不来。”
“怎么回事?”叶惊成眉头一皱。
叶轻红好不容易把糕点咽下去,又喝了口茶道:“是这样,我下山的时候你猜我见到谁了?”
老剑神没说话,她自顾自地说道:“您总在家不知道,就是去年我跟您说的那个,近几年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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