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狄乐凰说着,提步便向巫寻月走来。巫寻月与慕丹青一同迎上前去,几人会面,两人一道行礼:“学姐好。”
狄乐凰冲她们笑起来:“天气这么冷,谢谢你们还舍得来接我回校。”
慕丹青与狄乐凰早已相识,说话间也很熟络:“学姐,天气越冷才越要来呢,我们都来给你暖暖心窝,这便也不觉得冷了。”
狄乐凰努努嘴,调皮地说:“你这张嘴什么时候学得如此乖巧,可是听了老师们的话跟寻月多待在一起,学得乖巧了?”
“学姐!”慕丹青要抱怨了,“怎么你也被她骗了!她哪里乖巧了!”
狄乐凰笑了起来,看向司城迦染,说:“现在最乖巧的还得是迦染,要不然啊你和这两尊活佛同时在校,只怕梅总务要整日忙着捉拿你们,愁得头发都要白了。”
司城迦染似有些偶像包袱,小声唤道:“乐凰姐姐,这么多人看着呢……”
“哈哈哈哈……”几人一同笑了。
围观群众同样也在议论纷纷:“哎哎哎,世纪同框啊!之前一直说想看狄郡主和巫寻月一同出现,好比比看究竟谁更美的,现在觉得如何!”
“我还是更吃巫寻月的颜,五官冲击力太强了,明艳得根本看不见别人……”
“可是郡主极其优雅端庄,如皓月一般皎洁,太像仙女了……”
“要我说啊,这俩不是一个类型,根本比不出来……”
巫寻月和狄乐凰的确不是一个类型,完全不是。巫寻月的五官浓墨重彩,如精雕细琢,定神时妩媚,微笑时甜美,总让人想一口吃掉。狄乐凰则是恬淡温润,如水墨留白,自带疏离气质,不食烟火,总让人忍不住保护。
若巫寻月是一扇溢彩琉璃,则狄乐凰是一盏沉静白瓷;巫寻月似山茶朝露,狄乐凰如空谷幽兰。可偏偏,她们彼此的名字与气质仿佛对调了一般,该如火的名为月,该如月的名为火。
众人大饱眼福,或许她们二人实难相较,但有一点绝无一人能否认——她们二人之姿容,已然是独一档的倾城绝世,足以立为标杆,比对古今。
狄乐凰注意到巫寻月一直未言,将目光投向她,问:“寻月怎么了,怎么一直不说话?”
巫寻月看着她,寥寥一笑,道:“方才离得远,只觉得学姐你身形消瘦不少,现在细看才发现……你实是憔悴了许多,心想学姐修炼实在辛苦,有些……”
两人相视,狄乐凰知她心意,上前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好啦,知道你心疼我,可我修炼功成,你该为我高兴才是。”
相视之间,巫寻月眼底迸现欣悦——她竟真的成功了!她才要道贺,就感觉到狄乐凰握着她的手与她的皮肤擦出燥感,她心头一惊,赶忙将狄乐凰双手翻开——那上头冻的、破的、裂的,新旧交叠,伤痕累累。
巫寻月再抬头时,眼中已带了泪光:“学姐你——”
“好啦,”狄乐凰按住她,冲她眨了个眼,“我没事,已让家中备了药,只是我刚回到,还没来得及擦上,等过几天就好啦。”
巫寻月不知所言,忍了忍,只好说:“好。”
一行人一同往回走,说笑间分享些学校和神都城近来的趣事。到了该分岔的路口,该是宗族间有事要谈,司城迦染要陪同狄乐凰回宿舍,巫寻月与慕丹青便与她们道别了。
分别时,狄乐凰并未主动说何时去找巫寻月,巫寻月却记着那蚀愈花,便说之后有空过去寻她,她说好,与她道了别。
巫寻月与慕丹青往宿舍走,见她闷闷不乐,慕丹青凑过来问:“怎么了?郡主修炼真灵境,是要下一番苦功夫的,你我以后不见得比她轻松,这就吓到了?”
“才不是吓到,”巫寻月气得去踢路边的石子,嘟嘟囔囔低骂道,“言萧鹤是个什么烂人啊!”
“你说什么?”
“……”巫寻月闭口不言。
巫寻月还未察觉到慕丹青神色不对,听见她“喂”了一声,也不回头。慕丹青双手抱胸,挺着下巴,闷闷地道:“喂,我问你,若是我修炼也这么受伤,你可也为我这么心疼?”
巫寻月这才回了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向来都是慕丹青这样看她的:“慕丹青你脑子有病啊?”
“我就知道你不会,”慕丹青气得一下子把手甩开,“人家郡主姐姐恬静柔弱,一看就招人心疼,我就不一样了,我看起来就是受伤也不用安慰的。”
巫寻月拧着眉头看了她好一会儿,爆发出大笑:“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笑!”
“慕丹青,你居然在吃醋。”
“我哪有!”
巫寻月跳过去一把抓起她的手就走,好言劝慰道:“好啦,我自然也是心疼你的,但我觉得到时候应该会是我俩抱头痛哭,你说是不是?”
慕丹青想了想,才恍然大悟一般:“对哦。”
巫寻月对她说实话:“刚才我对学姐如此忍不住,是因为我知道她这么苦并非全为了自己,我替她感到不值,可是丹青,这些是学姐的事,我不能说。”
“哦,原来你们还有小秘密,”慕丹青又变了脸,“不对啊巫寻月,你跟乐凰郡主才见过几次啊?怎么就有这么多小秘密?”
“是有一点,不过嘛,以后你就知道了。”巫寻月挨着她说。
“以后?为什么是以后?”
“哎呀反正以后你就知道啦!”
——等我找到他的时候。可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
之后的一段日子,狄乐凰都在躲着巫寻月。但她理由充分,毕业大考在即,且她苦修半年元气大伤,得先好好歇着养身体……因此,巫寻月并未察觉有异,听说她正用药调理身体,巫寻月也觉得此时不宜给她再用蚀愈花。
可这种赤裸裸的背叛感,却始终刺痛她的心。熬不住的时候,狄乐凰就去找梅见蹊大哭。
“你竟也帮着司城凛骗她!”狄乐凰说着又将他一沓书从桌上扔下。
梅见蹊欲哭无泪:“……我能有什么办法?那是司城凛,你敢得罪他?你去啊。”
狄乐凰直说气话:“去就去,我难道还怕他不成,他又能将我如何?”
见她真的要冲出门去,梅见蹊大惊失色,一个大动作将她拦下,苦苦哀求:“哎呦我的天哪,小姑奶奶,我求求你了你冷静一点。”
狄乐凰一把将他推开,可也不再动了。半晌,她啜着泣,慢慢地道:“我也知道阿凛的难处,他跟我说了许多道理,我知道他都是对的,他实在也是没有办法……”
见她冷静多了,梅见蹊松了口气,也好好与她说道:“其实你换个角度想,寻月这个时候知道他的身份,对她未必是好事。”
狄乐凰抬头看他,有些不解,梅见蹊笑了笑,继续说:“或许你体会不了,可你也试着从她的角度想想,她一个从边陲之地平民之家来的女孩,涉世未深,功力尚浅,突然一下子知道那个人就是至高无上远如天边的首宗世子——将来的司城家宗主,九部令座首,你觉得……她能接受吗?”
狄乐凰说不出话了,梅见蹊替她说了出来:“她接受不了的,她也不愿意接受,你信不信,以寻月之聪慧,过不了多久她就会知道的——又或者,她隐约已有所猜测,但绝不敢往司城世子身上去想。”
狄乐凰沉默了半晌,郑重地说:“我比你了解她,我相信她会勇敢的。”
“她是会的,”梅见蹊并不否认,“但绝不是现在。寻月十五岁出世,在灵师的世界里,她现在还太过幼稚,理解不了宗门之首意味着什么,也无法全然理解阿凛所面对的一切——你试想,若阿凛对你所说的那些,你拿去告诉其他任何世族子弟,如慕丹青,如枫若恒,他们也未能全然明白他之难,他之苦,你又要叫一个平民家庭的孩子如何理解?”
狄乐凰否认不了他的话,现在的巫寻月,的确无力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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