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座上,舒兰汀尝了尝新送上来的果子,尝了又尝,塞得脸颊圆圆鼓鼓。
舒明玉用团扇遮了脸,打了个哈欠,又瞧了瞧她,道:“如何,果然不成么?”
“果然”二字用的十分扎心,舒兰汀脸颊更鼓了一些些,也不说话,哼了一声。
“早与你说过这样不行,你偏不听。”
舒兰汀将果子咽了下去,饮一大口茶水,清干净了,道:“姐姐当日明明说我这主意对——”
当日舒兰汀受到启发,突发奇想,赶回家中与舒明玉商量,提出自己是不是可以嫁给萧朔,她的想法很简单,一是免得再受婚嫁之扰,二是可以留在他身边以防万一。
舒明玉才听了第一句便点了头,理所当然的道:你不嫁他嫁谁?
本是突发奇想,却不费吹灰之力得到赞许,于舒兰汀而言真是莫大鼓励。
她对嫁娶也算看了许多,身边姑娘们都陆续定亲,各式各样的情况都有,想来这是每个人都得走的一遭,成了亲,两人一辈子绑在一块儿,夫妻一心,她心里自然是向着萧朔的,萧朔心里藏着许多事,不一定向着她,可若成亲了,是不是就会多向着一点了?
她这念头冒了出来,越想越觉得好,本要找萧朔讨论,却听说他又离京了,只好先摁下。
可是偏偏,,那吴王妃看女儿成日哭泣,心疼不已,不知从何处打听到了舒府曾有与岑家议亲的心思,有意提了起来,那日是在宫里,当着贵人们的面,舒明玉便说,祖母早已为二姑娘定了青梅竹马的儿郎,此事还得征询她老人家意见。这话在女眷间传开了,女孩们都来问舒兰汀,她索性就这样那样的宣布了一番。
毫不心虚。
很自信。
舒明玉压低声音:“我何曾说过要你这样?婚嫁大事,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堂而皇之?再怎样,也应徐徐图之。”
舒兰汀已经在萧朔那里听大道理听的耳朵起茧了,“嗯嗯”的点头,舒明玉瞧她不当回事,却还是得多唠叨几句。
舒兰汀:“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尝尝这条风干鳕鱼片……”
舒明玉摇头,“你听我说……”
她又是小夫子上身,在舒兰汀边上说了许许多多,幸好有一宫人前来,说五皇子有请,舒明玉才起了身。
舒兰汀揉揉耳朵,唉,唉!
却说舒明玉这里,跟着宫人越走越深,鼎沸人声已经静下来,脚边草木渐深,她皱了皱眉头,轻声问询。宫人回道:小的只管带路,主子要邀您看湖边月色。
身处皇宫,想来不会出什么事,五皇子也是这般性子,她犹豫了一下,点头跟上。
……
萧朔刚刚抵京,不愿应酬,因此与舒兰汀分开之后,就在一处偏殿休憩,他闭目养神之时,一名侍卫急匆匆跑了进来,迅速说了两句,萧朔睁眼,面色不善。
他赶到地方时,已聚了四五人,不知为何没有升地龙,冷的像外面似的,几名宫人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认罪,隔着一扇屏风,舒明玉在里头,浑身湿透了,用一张披风裹了起来,冻的面色发青。
萧朔听侍卫禀报,说是水榭栏杆松动,舒大小姐不慎掉落,现已捞了上来,率先发现她落水的是五皇子和平阳侯府小姐。实则,应当是这位风流倜傥的五皇子在花前月下,被舒大小姐撞见了。
萧朔递了个眼色,侍卫立即去查看暖炉,叫人添火,另一个向内找了一番,搬了被褥出来。
舒明玉冻的牙齿打架,哆嗦着道谢,萧朔颔首,因不便多看,望向五皇子。
五皇子也是心虚,示意他走出两步,再低声道:“没想到将你惊动过来了。”
金吾卫都是老油条,冬祭盛典、皇家私事,这种烫手山芋当然往上递给萧朔。萧朔与五皇子说了几句,还算客气,允诺不会去惊动皇上,五皇子松了口气。
屏风里舒明玉咳嗽了几声,风寒入肺腑可不好治,萧朔停了话,五皇子快步向里去,叫宫人道:“愣着干什么,煮一碗姜汤来!”
那跪地的宫人忙不迭向外跑去,因心知已过了这一关,脸上流露几分喜色。
里头五皇子关切的话语传来,平阳侯府的小姐暗暗翻了个白眼,领着婢女走了。
萧朔看在眼里。
他盯着人将暖炉都烧了起来,送了几个汤婆子进去,本人未再露面。又过了一阵,五皇子匆匆的走了,萧朔向殿内看去,舒明玉正从屏风后绕出,她已换了干净衣裳,但头发没有那么容易干,这幅模样再去外头露面,难免引人口舌,因此五皇子走前,特意请萧朔安排人送她走。
舒明玉向萧朔行了礼,“多谢都督,我已无事了,我妹妹还在等我,晚些晾干了发,我自行去找她。”
舒兰汀在前头主殿,她要去的话,必然会在人群中露面,也就和五皇子叮嘱的背道而驰了。
萧朔自然是不在乎,侧身让路,并安排人护送她。
舒明玉倒不走了,停在他面前,轻轻望着他。
“我不会与她说,”萧朔猜了猜她意思,如此说道。
舒明玉摇了摇头,“我这般,她大抵是清楚的。”
五皇子风流,人尽皆知,她打听到五皇子爱去之处,刻意相逢,最终得偿所愿,也付出代价,舒兰汀耳聪目明,不可能不知道。
今日被宫人带到湖边,见到五皇子与佳人相拥,她胸中了无波澜,若非被人故意推下水,她怕是会悄无声息的回去,当做什么也没见着。五皇子愿意接受赐婚,大约也是因为这样。
她已当做寻常,没想到会被萧朔看到,实在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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