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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局势变

小说:

无忧传

作者:

暄昼时

分类:

古典言情

姜老头的咳症忽地加重了,他面唇青紫,几乎不能平卧,一时叫三个徒弟忧心不已。

叫了大夫来看,只说是久病再发,难以痊愈,恐有性命之忧。

姜老头毕竟是五十多的年纪了,这场病来得急迫,姜无忧几个不通医术,除了陪着师父说说话的时候也不过干着急。

姜无忧在灵谷住了已有六七日,虽说比她计划中待得久了,或许会让沈珩忧心,可师父病情一日重似一日,又叫她如何能够离得了身?

一日,姜宇、姜无忧、姜燃三人坐在师父病塌下之前,便听师父面露憾色道:“无忧,再过几日就是武林大会了,师父不能去看你了。”

姜无忧奇道:“武林大会?”

姜宇笑了,反问她:“你竟不知?亏着在京城学了一年多的武呢。”

姜无忧有些不好意思,要说她小时也是听说过武林大会的,却一直不知在何时何处,说道:“我一直专心习武,对外面的事情所知不多。”

姜宇道:“习武人恐怕没几个不知道的。这武林大会乃是两年一次,于六月初一,在京城。”

姜无忧点点头,又笑对师父说:“师父还当我是从前那个天天想着找人交手的姜无忧?过去的日子早就比的腻了,倒不如在这里陪师父的好。”

姜老头顿时吹胡子瞪眼,说道:“你不想去?那可不行。一身功夫藏在人后有什么意思?”

姜无忧摇摇头,说道:“师父康健也就罢了,现如今我如何能去?只好等师父好了,同我去两年后的那一场就是。”

姜老头皱着眉头,说道:“无忧现在不听师父的话了?这样的机会也不是平时常有的”,他又露出颇为骄傲的神情,“就算你不珍惜,我还想要看看我这个得意徒弟是不是武林之中最厉害的。”

姜无忧不语,便听见师父连着咳嗽了好几声,直颤着她自己的心也在痛。

明明师父已有五十几岁了,但在她印象之中却还仿佛还正值壮年,更是从未想过两人之间会面临生死之别。

若这一天当真很快到来,她又该如何自处?

她挤出一个笑,“师父可不是糊涂了么?就算在武林大会上夺了魁,也不能说是第一。来的人也未必是最厉害的,万一高手没来呢。”

姜老头一挥手,道:“不管那些,只要你在上面成了第一,在师父心中就是第一了。”

姜无忧乐了,“既如此,师父倒不如现在就把我当作第一好了。”

姜老头却没搭腔,加重了语气,“这里有你两位师兄,难道你还不放心?若在此而耽误了正事,我却不能容你。”

姜无忧呆滞看着师父,其实师父在她面前鲜少露出强势的一面,如今虽一反常态,她却知道师父仍是在为自己考虑。

她再没道理推辞了。

姜无忧把手轻轻搭在师父的手上,轻声说道:“就听师父的,大会结束我会立刻赶回灵谷来,定然在我生辰之前赶回来。无忧就快要过十七岁的生辰了,师父可别忘了给无忧准备生辰礼。”

姜老头笑着咳嗽,“无忧从来不忘了要生辰礼。”

姜无忧手上加了些力气,“师父千万等我。去年无忧过生辰没有师父师兄在身边,纵然京城繁华,又有什么意思?”

同两位师兄好生安顿之后,姜无忧就同卢小意踏上从东河城赶回京城的路,行至第二天时,宫中出了一件大事。

太子的腿摔断了,起因正是为驯服苍狼国进献的那匹良驹。

这事还未曾传开,但时间长久后又岂是能瞒得住的?

这样的变故显然不在任何人预料之内,要怪也只能怪太子身边的人护驾不力,怪太子性子太过执拗,明知那是匹千里挑一的烈马却偏要亲自来驯。

可事情已然发生,兹事体大,未来的走向则成了谜团。

苍狼国于此事尴尬非常,好心成了坏事。虽说大夏朝没道理怪罪,但在天子心中未必不生芥蒂。

而这也正是此事保密的原因之一,虽说太子摔断腿一事终会叫众人所知,可是为驯苍狼国进献的马这一缘由却可藏过去,只换个说法解释了也好免去两国之间为此生了嫌隙。

而大夏朝虽是向来对未来登基太子的身体状况没有明文规定,但有重大残疾的前例则从未出现。

太子难堪拜奉祭祀,被废恐怕只是时间问题。

储君更换,意味着朝中势力又将迎来一轮新的洗牌,当然,这只不过是第一步罢了。

当天夜里,沈珩独自来到了姜无忧所住的宅院之中。

他明明知道姜无忧是不在的,还是来到了这个能叫自己心安的地方。

有些困惑纠结存在的原因不过是自己还未能下定决心。

而当有外力推动的时候,却仿佛变为是一种成全,也就不必再勉强自己来找理由。

对于皇位的争夺,一直以来都是他心中一块被理智压抑却也无法被忽略的部分。

而如今,便是他自己没有心思也无法置之度外了。

适龄的皇子不过两位,而他和二皇子既然都非嫡出,再不必论什么君为臣纲下的本分。

虽说平日里父皇对沈晟的确更亲厚些,但也绝不代表着自己就与那个位子无缘了。

更何况沈珩深知,人要做成一件事情之前,第一步要做的就是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做成这件事。

一个人,一坛酒,一个无事的夜晚,这样的机会对于他来说极其难得。

而他之所以给自己一个夜晚来排解情绪,是因为厌恶自己,厌恶心中产生的那份隐秘的窃喜。

明明太子也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啊。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成了自己幼时最难以接受最讨厌的样子。

更深露重,虽是五月天,而夜晚仍是有些凉气,他却只着一件单衣,独自坐在石凳之上。

一杯又一杯。

沈珩的酒量并算不上很好。

眼前的物还如常清晰,可思路却变得慢了。

不必去想太多,这样很好。

只见一个女子款步走来,她身穿白衣,衣衫飘飘,停在了自己面前。

她轻声细语地对着自己讲话。

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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