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国二话不说,一个箭步上前,用自己结实的身躯挡在了应教授老两口前面,沉声喝道:“干什么?你们是干什么的?围着两位老人家想做什么?!”
他这一声吼,中气十足,带着硬朗和不容侵犯的气势,顿时把对面的嘈杂声压下去不少。
那十几号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介入搞得一愣,纷纷打量起他来。
应教授在他身后,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声音都有些发颤:
“振国……你、你怎么来了……他们……他们……”
应教授他们了半天,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太丢人了,真不好意思说。
“应教授,您别急,有我呢。”赵振国宽慰道,同时锐利的目光扫向对面。
这一扫,他注意到站在前排的两个女人,一个大约四十多岁,一个二十出头,看着有几分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他飞快地在记忆中搜索着。
对面那个为首的中年妇女被赵振国刚才一吼震住片刻,此刻回过神来,那股泼辣劲儿又上来了。
她尖声开口了,话是对着被赵振国护在身后的应教授说的,眼睛却挑衅地瞪着赵振国:
“爸!你说我们想干什么?我们是你亲生的儿女!现在政策好了,拨乱反正了,家里以前被……被收走的东西,也该还回来了吧?
“你们老两口守着那些死物件有什么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还不如拿出来给我们分了,我们也好改善改善生活!”
她一边说,一边也大量着赵振国,越看越觉得眼熟,好像之前在哪儿见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赵振国听到她对应教授的称呼,再结合这理直气壮索要财物的架势,脑子里电光石火般一闪!
他想起来了!这个中年妇女,不就是卖他四合院的那个“大婶”吗?
她旁边那个穿着劳动布工作服、一脸横肉的中年男人也帮腔道:
“就是!姐说得对!当初……当初那个形势下,划清界限那也是没办法!现在不是都过去了吗?你们当爹妈的,还能跟亲生儿女记一辈子仇?赶紧把该我们的那份拿出来!”
他们身后那些年轻些的,也七嘴八舌地附和,语气里充满了抱怨和理所当然:
“就是,爷爷奶奶,你们也太狠心了!连家门都不让我们
进!
“听说你们工资可不低呢,国家还给你们补发钱了?我爸妈因为你们的关系,在厂子里没少看别人的白眼,抬不起头来,你们可不能不管我们!
“就是,就是,哪有你们这么凉薄的爷爷奶奶啊!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听着这些七嘴八舌、充满算计和索求的话,赵振国一下子全明白了!
感情这群人,就是应教授那对在特殊时期为了自保,毅然与“**学术权威父母划清界限、多年不来往的不孝儿女!
现在眼看着政策松动,知识分子待遇提高,甚至可能有些财物要发还,就像闻到腥味的苍蝇一样扑回来了!
那个年轻些的女孩,赵振国也记起来了,好像是曾经是跟在林凤玉身后的一个小跟班。
巨大的荒谬感和愤怒像滚烫的岩浆,在赵振国的胸腔里翻涌。
听自己媳妇说起过,应教授当年被打倒时,那封措辞最恶毒、罗列“罪状最详细的**,就是眼前这个儿子亲笔写的!
更令人发指的是,在批斗会上,就是这个“好大儿,第一个冲上台,不仅用皮带抽打自己的父亲,甚至丧尽天良地往父母身上泼洒污秽之物!
如今,时过境迁,他怎么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把那一切归结为“形势所迫,又怎么能有脸皮说出“当爹妈的还能记一辈子仇这种混账话?
还有那个女儿,等弟弟写好**,就迫不及待地往革委会送,还专门登报声明,改姓,与“**家庭彻底划清界限,生怕被牵连一分一毫!
应教授气得浑身发抖,花白的胡须都在颤动,他一生钻研学问,与人辩论引经据典,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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