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爱国一脚油门把车开出机关大院,打算往县中学跑一趟。
可车还没跑出二里地,他心里头就“咯噔”一下。
坏了坏了,今儿个这事儿办得忒莽撞!自己跟杨青山平日里没啥来往,这冷不丁地就往人家跟前凑,别给打草惊蛇了!
他瞅见前头有个路口,一打方向盘,兜了一圈就往县招待所开…
刘爱国前脚刚到县招待所,后脚小李就跟着来了。
小李把车“吱呀”一声停稳,刚要伸手开车门,就瞧见个人跟个兔子似的,“嗖”地一下蹿过来,麻溜地把车门给拉开了,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念叨:
“李秘书大驾光临,参加犬子的婚礼,这可真是蓬荜生辉,三生有幸呐!”
李东方眯缝着眼,上上下下把这人打量了一番,这才认出来,眼前这个红光满面的胖子是县里化肥厂的何厂长!
敢情今儿个是何厂长家大喜的日子,他儿子结婚,在县招待所摆了两桌酒席。
李东方再往屋里一瞧,刘爱国正跟他媳妇、儿子唠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唾沫星子都快飞出来了。
刘爱国说的私事儿,难不成就是来吃喜酒?
可婚宴不该是中午办么?他抬腕看看,才不到四点,这算咋回事儿啊?
他心里头存着个疑影儿,就试探着问何厂长。
何厂长一拍大腿,笑着说:
“李秘书,这不是亲家那边说,婚礼就是在黄昏办的,还说婚跟昏一个意思,我们也不懂,儿子儿媳妇高兴就行."
李秘书觉得奇怪,但好像听大院里一个海市知青说,海市那边确实有这种习惯,得,何厂长是想学大城市搞个时髦。
不过他更好奇的是,这刘爱国是咋回事?
他一问,何厂长就直接说:
“他呀?爱国是我媳妇娘家那边的亲戚。”
看他言之凿凿,李秘书也就信了。
其实何厂长和刘爱国八竿子都打不着,但是他既然跟杨青山说自己为私事儿来的,可不得给自己找件私事儿?
也是赶巧了,碰见何厂长家办喜酒,在门口迎客,他就给对方说自己是何厂长媳妇娘家侄子的二表舅。
何厂长两口子一听,当时就懵圈了,心说咱家啥时候冒出这么一门亲戚啊?莫
不是对方搞错了?
可刘爱国不光掏了十块钱的礼金,还把工作证亮出来了。
这么大一领导,要不是实打实的亲戚,能这么上赶着来给钱嘛!
何厂长两口子一琢磨,哪怕是认错了,搭上线也挺好的,自然不会在李秘书面前拆穿刘爱国。
何厂长说完,还非得拉着李东方喝两杯喜酒。
李东方推脱不过,只能硬着头皮喝了几杯。
走的时候,他咬咬牙,掏出一块钱当礼钱。
钱掏出去,可把他心疼坏了,这钱杨主任指定不能给他报销!
等他回了单位,把事情跟杨青山汇报了。
杨青山听了,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他寻思着,等今儿晚上下班回家,再好好问问儿子杨金贵,他到底考咋样?
自己牛皮都吹出去了,儿子要是考不到京市去,可就闹大笑话了。
——
再说赵振国这边,雪后这路就跟抹了层油似的,滑溜溜的,难走得很。再加上路上又碰上个送葬的队伍,一行人到宋家的时候,都快晌午一点钟了。
大冬天的吃点带汤的暖和,宋母给他们做了一大锅糊汤面条,还给每个人都卧了个鸡蛋。
吃完饭宋家老两口端着饭碗就从堂屋出去,转身进了厨房。
宋明亮眼瞅着爹妈走了,赶紧把堂屋门“哐当”一关,紧接着“噗通”一声,就给赵小燕跪下了,双手死死抱住赵小燕的腿,扯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那动静,跟杀猪似的。
赵振国:得嘞,指定是岳父大人又跟指点儿子了,要不他能整这么一出?
他也没吭声,抱着棠棠冷眼旁观这小子,看他到底想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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