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
上海。
“咔嚓——”
街头摄影师举着相机,屁股撅起,拍下第五张照片,林青木用手扇风,仅剩一丝耐心:“请问可以了吧?”
摄影师一头绿发,穿着牛仔套装,捣鼓相机,“好了好了,不过美女,你真的不考虑进圈吗?搞个社交平台的账号也行。”
“现在颜值类网红变现那么快,接个广子就够吃几个月了,少奋斗几年。”
男人介绍着自媒体的好处,林青木摆手:“真的不用了,谢谢。”
这里离外滩近,有很多民国时期留下的房子,多是西式建筑,吸引了年轻人过来拍照,久而久之变成了潮人街。
网红和摄影师扎堆,形成一道不输外滩风光的景色。
林青木对出片没有执念,来此买杯咖啡就被摄影师缠上,热得要命。
对比起旁边的潮男潮女,她打扮得简单,妆容很淡。
摄影师是个小有名气的摄影博主,模特都很有辨识度,不轻易拍人,正因如此,路过的潮人频频往这边看。
浓颜系长相的冲击大,巴掌小的脸上全是五官,清晰立体,即便肤色不是雪白,头发全部盘在脑后,照样引人注目。
不喜欢被陌生人凝视,她趁机走掉了。
回到店门口,谢佳原正在看店主养的柯基,被她拍了一下,站起来:“他没有为难你吧。”
林青木摇摇头。
两个人逛了一天,吃完饭回民宿,林青木倒头就睡。
谢佳原回来,一手提着塑料袋,隐约看见有个小盒子。
困意在一瞬间消失,她扯被子蒙住脸,整个人裹得严丝合缝,几分钟后坐起来:“你怎么这么急啊?”
谢佳原把东西放下,换鞋洗手,表示这种事情不能拖。
林青木磨磨蹭蹭去洗澡,洗了足足二十分钟,出来,谢佳原还坐在沙发上,示意她过去。
旁边就是落地窗,楼层不算高,可以看见过路的旅客行人,玻璃不是单面的,外面也能看见里面。
林青木搓搓手臂,后退几步:“今天先算了吧……”
谢佳原抬眸,情绪淡淡:“为什么?”
“你、你很有经验吗?”
谢佳原又去看手机,不知道在找什么攻略,“还好,其实挺简单的。”
“简单?你做过多少次了?和谁啊?”
他想了想,说家里人。
林青木睁大眼,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走过去拉上窗帘。
她觉得呼吸有点困难,坐到床边,动作僵硬地解开第一颗睡衣扣子,谢佳原却没看她,低头去拿塑料袋里的东西。
拆开,一支擦伤药膏。
她今天坐船,不小心磨破了膝盖。
林青木又扣回去,伸手拿遥控器,腿伸直,把冷气调低了。
谢佳原蹲下,一点一点把膏药涂在她的膝盖上,林青木四处看了看,打开手机刷视频,忽然被他轻颤的肩膀吸引了目光。
大怒:“你是不是在憋笑?!”
谢佳原没抬头:“没有。”
林青木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抓他的头发:“谢佳原!”
“我什么都没说,你在想什么。”他一如既往的闷,分明是在忍笑,林青木气急败坏,说不过,就掐他耳朵。
谢佳原闷闷的:“好痛。”
林青木立马换成两只手。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但是声音很熟悉。
梁之锐问她玩得开不开心,又问她是不是只在上海玩,大概还要玩多少天。
“应该大后天就回去了。”她算了算,那边沉默了一会,但是有微弱的气音。人声断断续续,她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我妈怎么了?”
梁之锐的声音带着倦意:“也没怎么,医生说是旧病复发,不过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林镜的心脏有点小毛病,平时不影响生活,发作起来无法行动。梁之锐表示这边有他,她打个电话去慰问一下就好,别惹她妈生气。
“剩下的我来处理就好,你也别有太大负担,注意安全,趁着高三开学前再玩一玩,钱不够了就和我说。”
“嗯。”
林青木把脸转过去,看见外滩的夜景:“麻烦你了。”
“哪里的话。”
电话挂断,谢佳原也擦好了药,什么都没有问,进卫浴洗漱。
民宿的房间做成复式的loft,上下各一张床。林青木的东西放在下面,打了电话给林镜,接通,确认了没什么大碍。
电话挂断时他恰好洗完,擦着头发上楼休息。
“喂,谢佳原。”
这次轮到林青木叫住他,拍拍沙发:“来聊会天吧。”
她的声音很轻:“去了我家好几次,你都不和我说你的事。”
“说什么?”
林青木拿出白天买的零食:“闲聊嘛,说什么都行。”
两个半大的高中生坐在一起,肩膀紧靠,林青木断断续续地问,他就断断续续地答。
和林青木待在一起,除了男朋友,他还要扮演很多角色,一秒切换进入状态,比舞台上的演员还要紧迫。
比如现在,他必须扮演一个木匠,把木头腐烂的部分削去,只保留最可塑的表层。
他说自己的家庭还算幸福,父母对他和弟弟一视同仁,从没有忘记过他的生日,也没有忘记他同样学业繁忙,让他照顾弟弟。
林青木第一次听他的事,坐直身:“你弟弟比你小很多吗?有空带出来一起玩,让我看看是不是和你一样呆。”
开了罐果酒,林青木的脸熏得鲜红。
谢佳原也抿了一口酒,“他今年高一,你不会喜欢他的,不带了。”
林青木不解:“你不是说你们关系还行?而且我都没见过他呀。”
谢佳原喝酒的时候也很认真。
可能是酒精的缘故,她看见他的眉毛微微一拧,伸手给他抚平。
“嗯,是还可以,但他太吵了,让人很烦。”
林青木:“有多烦?”
漆黑的眼底没有情绪,谢佳原注视一会,伸手抚摸她的头发:“是个没脑子的人,带出来影响心情,能不能不要提他了。”
“哦,不提就不提,你凶什么凶啊。”
林青木鲜少有乖顺的时候,让他幻视一颗酒酿番茄在梦呓,咬下去会爆浆。
她没有再继续谈论他弟弟。
话题的中心回到他身上,说完,再顺理成章地转移到她身上。
“知道我名声坏,为什么还不远离我?”酒酿番茄摇摇晃晃,对空气低语:“我以前有过男朋友,学校里很多人不喜欢我,你知道他们怎么说我吗?”
谢佳原又成了树下的果农,在原地等待着番茄的回答。
林青木说了很多词,用双手捂住他的耳朵:“你不准听。”
“我都知道。”他说。
番茄脱离枝叶掉下来,掉在手术台上,举起手术刀,一寸一寸剖析自己的内部。
“你家境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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