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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 30 章

小说:

岳父他嫌弃朕

作者:

卑职不配

分类:

古典言情

皇帝带着三福、四福驾车去苏家接苏娘子回宫,自那夜仓皇逃离后,他已经快要两个月没来过苏家了。期间苏萤臣背着家人偷出京,第二日文夕夫人就知道了,为此大病了一场。皇帝得知消息后派了太医来,但被文夕夫人据之门外了。他还是关注着苏家的动向,但不敢再轻易去打扰了。

直到今日局势稍事好转,文夕夫人的病也好了才敢来。一早先派了人来知会,早朝后就直接从太和殿出来了。

苏家还是不欢迎他,大门紧闭着,连后门也锁了。皇帝带着一大帮人杵在江米巷里有些尴尬,周围挤满了围观的百姓。

他的名声在坊间一直都不太好,如今苏娘子的名声为章钦所累也算不得太好。人们或许认为章钦该死,但肖小姐是无辜的。她的死虽然官府最终认定为章钦打死,事实也如此,但民间依旧还会有人议论苏娘子和肖小姐的死脱不了干系。

为此甚至有多事的言官趁机上书皇后不德,请求废后。皇帝统统留中不报,依旧他们弹劾他们的,自己的干自己的。

他只是怕文夕夫人误会,可是他一直以来的行径仅凭一张嘴,解释又会是那般的苍白无力。从苏萤臣离京的那天晚上起,他开始不再像以前那样咋咋唬唬的,急于表现证明自己,遇到事就让人剖开自己的心来证明真假了。

“三福,再去敲敲门,请长伯去告诉皇后朕来接她回宫了。”

“哎好,万岁爷。”

三福跑到门前敲了敲门传递了皇帝的话,没一会儿回来失望的摇了摇头。

“万岁爷,皇后娘娘被禁足了,文夕夫人哪儿都不许她去,也不许府下给您开门。”

“好,日头还早,我们再等等。”

皇帝钻进马车里,逮着点空档批复了铜陵迁民的奏疏,让随行的司礼监太监送到通政司。到了召对礼部商讨秋闱的时辰,皇帝放下手中的奏疏跳下车,亲自去敲了门。

“长伯是朕,朕还有政务要忙先回宫了。麻烦您告诉皇后,朕明日得空了再来接她。”

“皇上您别来了,夫人不会让娘子跟您回去的。”长伯贴着门缝看皇帝,瞧这他模样可怜,无奈道:“夫人不让下人往青竹院去,娘子根本不知道您来了。皇上回去吧,别再来了。”

“没事,朕得空了就来。长伯您保重,朕先回宫了。”

皇帝落寞转身,苏家大门却突然打开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哽咽着喊住。

“你不是来接我的吗?怎么可以就这样回去了…..混蛋!”

“念…..念念?”皇帝感觉浑身如遭雷劈一般,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击中他的身体,浑身上下都剧烈的疼起来,颤抖着难以为站立。意识、记忆都模糊了,眼睛听不见了,耳朵也听不见了。

很久很久才迟钝的转过身,眼睛却依然还是看不清楚。只能依稀朦胧的看见门下站着一道豆绿色的身影,像碧绿的春水向他奔来,触不及防的撞进他的怀里,润汲他化作了焦土的心肺。慢慢的他能看清楚苏府那块龙飞凤舞的门匾了,听见了百姓的惊呼声。

“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出来了!”

…..

皇帝还是落下泪,收拢双臂抱紧怀里的人,长长吁出胸口中的一口浊气。

“….跟朕回宫好不好,朕来接你回家了,念念…..”

他拉着苏娘子的手腕,笨拙的擦去掉眼泪往轿辇走去。苏娘子却没动,垂眼看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双手。

“混蛋,带走她唯一的女儿,你就这么走了吗!”

“念念朕…..”

皇帝害怕的回头,不知怎么了,她可是不愿意跟他回宫了。

“我娘被你气病了!”

“朕…..”皇帝脑子飞快的旋转,想着这句话中的意思,终是在苏娘子嫣红的双眸中明白了,“朕去见师母,求她让朕带你回宫。朕去见师母,现在就去!”

皇帝拉着苏娘子跑进苏府,江米巷里的百姓都伸长了脑袋看,看什么时候皇帝再被文夕夫人打出来。

这次他进去了很久,文夕夫人就坐在花厅正堂中央的圈椅里,手中拿着鞭子。苏三郎抱着脑袋跪在天井下,听见门口的脚步声,惨兮兮的回头。

“…..妹妹。”

文夕夫人太抬眼,冷冷的扫向门口的苏娘子和皇帝,尖叫声音厉叱道:“苏念辞,你给我跪下!”

“娘….”苏娘子挣开皇帝的手跑到天井下,跪到三郎身边。文夕夫人红着眼狠狠抽了她一鞭,皇帝看见跑过去挡却还是晚了,只是抱住苏娘子背对着文夕夫人,沉声喊道:

“师母,别打念念。是朕,是朕的错,是朕教坏了念念,让她不听您的话,忤逆您!您要打就打朕,不要打她!”

文夕夫人火冒三丈,扬起鞭子疯狂的抽皇帝,“岳凌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吗!你是皇帝又如何,只要你敢欺负我女儿,你是皇帝我也敢打!我好好的女儿,你到底给她灌什么迷魂汤了!”

“对不起,师母!”

皇帝哭道,紧紧护住苏娘子,听着她的哭声不听的安慰她,“没事,念念,别怕,朕没事。不疼,一点都不疼的,朕的身体可好了。别怕,师母把火发出了就好了,憋在心里会生病的,别怕…..”

等到文夕夫人终于发泄够了,皇帝放开苏娘子,跪着转身面向文夕夫人,哽咽道:

“师母,对不起。朕知道朕是个混蛋,您才不愿意把念念交给我!朕现在知道错了,朕一定会改,做一个可以让您信任,让她依靠的男人。朕发誓一定会好好待她一生一世,让她再受到一点委屈。朕也绝不再选妃充实后宫,她会是朕唯一的皇后,唯一的女人!朕在此起誓,他日若有违今日之言便叫朕短折而死!”

皇帝举手起下重誓,花厅里一下安静了。苏娘子听见那些话难过而害怕,可她没有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拦住他。她还是怕,怕这个人不值得她为此与母亲决裂,怕上天真的听到应验了誓言他会死。

文夕夫人却崩溃了,扔下鞭子怒瞪皇帝失声痛骂,“混蛋,你死了我女儿怎么办!她怎么看上你那一个不负责任、滥情的男人!”

皇帝顿时无措了,不知应该怎么办,跪在地下不停的磕头。

“师母,朕不会死,朕会护着念念一辈子,为她遮风挡雨一辈子绝不会先她而去的!”

文夕夫人如突然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倒在椅圈里痛苦的掩面痛哭。

——

这天皇帝虽然进去苏家很久很久,但天黑前还是把苏娘子带出来了。牵着的她手走出苏府了,还在用袖子擦眼泪,像是个愣头青小子一样呆呆傻傻的。看见了围观的百姓才慌忙收敛情绪,一本正经起来。

上车前,三郎带着小梅花追出来了,手里还捧着一个木盒送到苏娘子手中。

三郎:“妹妹,这是你最爱看的书别忘了。看完了再回来取,一下都带回去万一这小子又弄着火烧没了可真的是没了。”

皇帝面色尴尬,摸摸耳朵,“…..三哥,朕不会了。”

苏娘子:“谢谢三哥,马上秋闱了,三哥好好温习,这段时间为了我让你费神了。”

三郎:“哪里的话,同三哥客气什么。你就是嫁出去了,做了皇后娘娘,也永远都是我的妹妹,三哥永远挺你。好了,快回宫去吧,得空了多回来看看娘,不管她做什么都不要记恨她。”

苏娘子:“嗯,三哥替我照顾好娘。”

皇帝抱过苏娘子手中的盒子,牵着她上了马车,向三郎摆摆手告别。

马车掉头走出江米巷,他突然又追了出来,叫停马车掀开车帘示意皇帝出来。

“三哥怎么了,可是师母她…..”

“你小子给我听好了,好好待我妹妹,这些事没有第二回了。”

“朕知道,三哥放心。”

皇帝正要钻回车,三郎又拉住了他的手,低声道:

“还有马上就秋闱了,你小子别多管闲事。我自己能考上,用不着你帮忙。我虽与你攀上了姻亲关系,但我父亲、大哥、二哥都是凭自己本事考上的科举,苏家就没有一个靠裙带关系做官的,你要敢乱来别怪我和你急!”

“这事啊,三哥你真要自己考?”

皇帝面露难色,凭借这早些时候看过三郎做的那些文章,他觉得这次若没有暗箱操作,三郎肯定是好考不上的。他不会做科举文章,虽然没吃过猪肉但还是见过猪跑的,礼部那群老头喜欢什么样的文章他还是知道的。

“不然呢!”三郎急了,皇帝讪讪的闭嘴,“喔,朕知道了。”

三郎这才罢休,让开了道让马车出去。皇帝重新钻进车里挨着苏娘子坐下,动了动手看向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不好意思再牵了。

“念念….”

“嗯?”

苏娘子抬眼看他,眸子刚被泪水浸润过,眼眶、脸颊也还红着,像是晚间的木芙蓉带着憔悴的美。皇帝也看她,目光撞在一起揉碎了他们从未说开的情意。他突然一把住抓了她的手,任凭她的挣扎还是不放开,牢牢的包在掌心里。

“肖小姐的事,朕只能告诉你朕没有碰过她,但当初是朕先起意让她进宫服侍太妃的。可后来朕发现肖阁老太过于贪权,朕无法信任那样的外戚,所以朕又把她送出宫了。至于她和章钦的事,朕就不知道。但朕没有证据向你证明朕没碰过她,你相信朕吗?”

“所以我和肖小姐是一样的是吗?你相信我爹,所以才抢我,非我不娶是吗?”

“……”

皇帝心虚的避开了眼,苏娘子自嘲的笑了。

“岳凌,你喜欢过我吗?”

“……”皇帝心虚不已,可又不忍心看她失望难过的脸,连忙抱住她着急道:“念念,朕不知道。朕可以对你说喜欢的,可朕不想骗你。你别难过好不好,朕会对你很好很好,让你做朕的皇后,做朕唯一的女人。册立我们的孩子为太子,让他继承朕的皇位。”

苏娘子靠着皇帝的胸膛还是掉眼泪了,他知道她的情意了有恃无恐,而她却寸步不敢走。

“岳凌,我累了。你让我休息一下,回到宫了再叫我好吗?”

“念念你…..”

苏娘子推开皇帝,开在车上疲惫的闭上双眼。不再有为他忤逆母亲时的深情,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像是当初嫁给他只是无奈,跟他回宫也是无奈。

“好。”

皇帝放开她的手,别过脸,眼泪也猝不及防的落下了。

——

马车进了宫,停在御花园天一门下。皇帝轻声叫醒苏娘子,带着她走进芙蓉池里。

“来这里做什么,不回乾清宫吗?”

“念念,朕带你来看我娘。她就在这一池子荷花底下,景阳宫的老太监说,自她的骨灰撒进荷花池里后,荷花便开得一年似一年的艳。你怕吗?朕其实就是想让她看看,朕一生想守护的人。”

苏娘子放眼望去,满池的荷花确实比宫外的艳,荷池里也格外的静,连虫鸣都没有。他们来后突然起了微风,满池都是翻涌的荷叶和舞动的荷花。

但苏娘子是怕鬼的,背后凉飕飕的。皇帝说得情动抱住了她,胸膛的暖意慰着她有些发凉的脸,身子也被他捂暖了。苏娘子一动不动的窝着,听着他说起以往的事。

“…..景阳宫的老太监告诉朕,她是一个温柔的像水一样的番蛮女子,和族人一起被俘充入内廷为奴赎罪,在景阳宫里伺候冷宫里的宫妃,为她们洗衣做饭,甚至是敛尸。有一天我的父亲来到景阳宫临幸了她,一年后在景阳宫的里生下我,那时她还不到十五岁。景阳宫的老太监告诉她父亲一定会来接她和我的,但是一年后她病死在了景阳宫里,父亲也没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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