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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鬼新娘(七)

小说:

儿子你好,我是你娘

作者:

三红又七绿

分类:

穿越架空

端阳前后,湿热交蒸,易发时疫。同时,五月草木繁茂,遍地皆药。

民间素有采百草煎汤沐浴,以消百病的习俗。

其他村落一般会选在端午前三日上山,唯独不庭村不同。

因每年村中有龙头祭,因而村民们会在端阳前十日,先后上山采草药。

据四位老翁回忆,七日前天刚蒙蒙亮,他们结伴早起上山。

行至不庭山西面山腰处,忽见一个女子背着半满的背篓,头也不回地往山上跑。

老翁抚须笑道:“我们估摸着她是要赶早往更高处去采药,山上的药材多,成色也好。”

徐寄春:“你们与官差提过这事吗?”

四位老翁面面相觑:“没有。官差来过,只问我们是否见过男子。我们虽老,男女还是分得清楚的,就是个女娃,瘦得很。”

十八娘眉头紧蹙:“瘦?”

徐寄春帮她追问道:“你们只是远远看见她跑上山,从何知晓她很瘦?”

其中一位老翁年少从军,习过射箭,眼目力犹在:“那日她穿着裙子,可衣裳在她身上直晃荡。还有,她跑上山时步伐轻快,利索得很,铁定瘦得没几两肉!”

一个很瘦的女子,让十八娘想到一个人。

一个在秦家三人死后才抵京的人,一个或许对秦融与张惠娘有恨的人。

秦采蘩。

十八娘赶忙招呼另外两人回城:“我们回城去计府,找张夫人再问问。”

二人一鬼迎着烈阳,脚步匆匆地往桃木村赶。

四位老翁则将棋盘挪到老树荫下,棋子落得噼啪响,继续对弈。

下棋的下至申时末,收起棋盘,满意回家。

赶路的赶至未时初,思绪万千,疾驰入城。

路上,十八娘说起昨日在屏风后见到的秦采蘩:“特别瘦,哭得很伤心。”

她一身孝服,静静坐在屏风后。

脸颊消瘦,颧骨微凸,面色是久病多年的蜡黄。

宽大的孝服衣袖随着她抬手拭泪滑落,露出一截细得令人心惊的小臂。

十八娘还记得,她一直在咳。

每咳一声,便牵扯单薄的肩背急促起伏。

咳得狠了,她几乎站立不住。

手死死抠着椅背边沿,仿佛下一刻便要断了生机。

十八娘实在无法将一个如此瘦小女子,与 “杀人凶手”四个字联系到一起。

徐寄春掀帘问道:“明也,你见过瘦而有力的女子吗?”

驾车的陆修晏迟疑地点点头:“见过。四年前,我在海州军营待过半年。那边的渔女便是如此,身形偏瘦但身手矫健,有时还能提刀上阵。”

此言一出,二人一鬼俱陷入沉默。

直至到了计府所在的教义坊,十八娘才闷声闷气道:“若她真是凶手,我如何向蛮奴交代……”

查来查去,查到张夫人的外甥女身上。

若凶手真是秦采蘩,张夫人不知是否会动怒?进而断了苏映棠的供品。

徐寄春劝她不要多想:“没准不是。”

马车停在计府门口,门房见是卫国公府的马车,立马进府通报。

很快,计家管事赶来府门,一面躬身亲迎陆修晏入府,一面招呼杂役安置车马。

内室里,张夫人正独自以帕拭泪,忽闻侍女通报:陆修晏与徐寄春再次登门入府。

她悄悄攥紧帕子,压下心底的不安,随侍女步覆轻缓地挪去前厅,热情招呼道:“两位贤侄,今日进府,所为何事?”

陆修晏开门见山:“伯母,我们有一件事,想再问问秦娘子。”

闻言,张夫人以帕掩唇,面上犯难:“蘩娘尚在孝期,却频繁见外男。此事若传出去,于她名声有损。两位贤侄,我并非不放心你们,而是京中闲言碎语太多。”

徐寄春插话道:“夫人,今日既见不到秦娘子,我们倒有一事想问问您。”

张夫人:“何事?”

徐寄春:“可否请您将奉命接秦娘子入京的下人找来。学生想问问他们,为何会在虎牢关与秦娘子相遇?”

秦家三人尸身被发现的第三日,计家下人便在虎牢关偶遇秦采蘩。

虎牢关并非普通关隘,而是东西通衢,官商必经之路。

几月前,徐寄春赴京赶考,曾途经此地。见车马舟楫、官驿使节、商旅举子络绎于途。

虎牢关人来人往,一心赶路且不知秦采蘩相貌的计家下人,难道能凭空认出秦采蘩?

最有可能的情况是:秦采蘩认出计府的马车或下人,主动上前相认。

“秦四郎舍弟一家前日来议营葬事宜,我便打发了他们去许州老宅料理。”张夫人努力维持着端庄的笑意,捏帕的手却不自觉收紧。

徐寄春不合时宜地笑了笑:“真是不巧啊。”

张夫人:“不如等他们回京,我再请你们入府询问?”

徐寄春含笑点头,与陆修晏一同起身告辞。

临走前,他出言提醒道:“夫人,我们能查到虎牢关,武大人应也快了。”

张夫人端茶的手凝在半空,那杯温热的茶终究未能入口。

因为,武飞玦来了。

武飞玦带着一众官差入府,一来竟瞧见自家外甥又与徐寄春形影不离,仿若白日见鬼:“明也,你怎么也在此处?”

陆修晏:“我陪探花郎来教义坊置宅。因不谙市价,特登门请教伯母。”

武飞玦震惊地张大嘴巴:“你陪他……置宅?”

陆修晏眉开眼笑:“舅父,我一向是个热心肠。”

武飞玦抹了抹头上的热汗:“你快回府吧。”

陆修晏瞄了一眼后面数不清的官差,凑到他面前,小声道:“舅父,你们来抓谁?”

“朝堂之事,你少管。”武飞玦挥手赶他走,“快走快走。”

陆修晏走了,跨出大门又一把拽住徐寄春,喊上十八娘去了计府后门。二人一鬼从后门那堵矮墙翻进后院,再猫着腰沿游廊檐下的阴影,偷摸挪到前厅附近。

厅中,武飞玦正厉声道:“张夫人,刑部已查明,秦采蘩曾于虎牢关内客店盘桓两日。”

张夫人欠身解释:“武大人,这事我知道。蘩娘旧疾猝发,在客店将养。”

一脸急色的计大人,从官差身后走出:“夫人啊,蘩娘在何处?我已问过关内客店的掌柜,他说蘩娘曾消失两日!”

从不庭山去虎牢关,若是骑马,一来一回正好是两日。

张夫人一言不发,武飞玦心下了然,冷声吩咐道:“施大人,进后院拿人。”

有人闻声而动,带着一队官差迅速前去后院。

张夫人拦不住佩刀的官差,只能瘫坐在地,哭得梨花带雨:“不是她的错,她也是可怜人……”

官差靴声已至,陆修晏心头一紧,拽起徐寄春的手腕,顺着来路踉跄逃走。

二人一鬼足尖刚沾地,尚未稳住身形,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一声悲怆的呼喊:“十八娘,你再救我一次吧!”

徐寄春疑惑抬头,望向对面墙头,正巧和一个长得千娇百媚的女子对上眼。

对视间,两人俱是一惊。

“你能看见我?”

“你也是个鬼?”

“万一被舅父发现,我就惨了。”一旁的陆修晏不明所以,催促徐寄春离开。

十八娘眨眨眼睛,目光在墙头的苏映棠与面前的徐寄春之间游移。

最后,她看向陆修晏:“明也,你看不到蛮奴吗?”

陆修晏愁眉苦眼:“蛮奴是谁?”

十八娘连声道奇怪:“怪了,为何子安能看见蛮奴,你却看不见?”

这个问题,陆修晏不清楚,徐寄春说不清。

两人面露无奈,只好尴尬一笑。

已等半日的苏映棠不耐烦地跳下墙头:“别管他们了。十八娘,你再帮我一件事。”

“何事?”

“替我向秦娘子捎句话。”

“我是鬼诶,我如何捎话给她?”十八娘不可置信地指指自己。

“他不是人吗?你放心,这事办成,我花钱送你去地府。”苏映棠顺手指向徐寄春。

十八娘是鬼,一个徘徊在人世十八年,却始终无法投胎的鬼。

她最大的心愿,便是去地府瞧一瞧。

可惜,她是个倒霉鬼,还是个穷鬼。

鬼去地府转一圈,上下打点所需的冥财,动辄就要一千两。

十八娘很想去地府,但不愿连累徐寄春。

他寒窗苦读数十载才考上功名,私放人犯乃是重罪,轻则徒刑,重则流刑。

思及此,十八娘直接厉声拒绝:“不好。我可以帮你,但子安不行。你不是有大把冥财吗?你花些钱换法力,再托梦给秦娘子提个醒,不就好了?”

苏映棠急得原地踱步:“张夫人已打点好一切,你让他帮我带一句话便好。”

十八娘依旧冷着脸拒绝:“不要。”

僵持间,徐寄春斟酌着开口:“带话的方式有很多,我可以假装路过告诉她,也可以写一封信告诉她。”

苏映棠一听有戏,忙不迭跑到他面前:“张夫人与莲花尼寺的主持是多年同修,你只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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