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在这儿等你
“好你个宁栀!”
宁栀甫一进门,一个茶盏便已朝她飞来。
若不是她躲得快,只怕头上已经见了血。
“我们江家供你吃穿,教你规矩,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
“竟敢在长公主的宴会上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
王氏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呵斥,恨不得直接生吞了她似的。
瞧见一旁幸灾乐祸的江安,宁栀就知道定是她说了些什么。
“狐狸精!跟你那短命的娘一样,天生就会勾引男人!”
王氏骂得越发难听:“你是不是以为攀上了高枝,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一天,你就休想兴风作浪!”
这话难听,但也不是宁栀第一次听了。
她偏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舅舅。
往常别人嘲讽她没娘,舅舅听到了便会替她教训那些人。
就连江安出言不逊都被舅舅惩罚过,所以即使王氏不待见她,可这些年可没敢真对她做什么。
不过这次,宁栀只从他眼中看到了无尽的失望。
指尖蓦然一颤。
她站在原地,略显单薄的身形仿佛风一吹就倒。
但脊背却下意识地挺直。
直到王氏骂得有些喘不过气,叉着腰歇息的间隙,宁栀才缓缓抬起眸子。
“舅母息怒。侄女今日赴宴,不慎落了水。”
她顿了顿,声音依旧柔婉,平静的仿佛说得人不是她自己。
“幸得摄政王出手相救,才保住了一条小命,舅母说得攀高枝,丢了江家脸面,恕侄女实在是听不懂。”
她的姿态依旧优雅柔弱,好似只是个单纯弱不禁风的美娇娥,让人下意识便想放松警惕。
可那过分镇定的神情和滴水不漏的言辞,却让江家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落水着了寒,只怕传染给舅舅舅母,那便万死难辞了,便先回房休息。”
宁栀长袖掩唇,作势轻咳两声。
她的理由合情合理,就算是王氏,也没有不放她走的理由。
房门隔绝了外头的嘈杂声,侍女弄月眼圈微红。
她一边收拾着宁栀带回来包袱里那件浸了池水,如今已半干的素裙,一边忍不住压低声音愤愤道。
“小姐,她们简直欺人太甚!您今日受了这般惊吓和委屈,他们不问半句,反倒……”
宁栀坐在窗边的旧书案前,闻言并未抬头。
她嫩白的指尖轻轻捻起笔尾,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
“无谓动气。”
她唇角牵起一丝极淡冷峭的弧度:“在这府里,安分守己未必能得安稳,稍有波澜便是罪过。”
“他们看的从来不是对错,而是利弊。”
其实她不是看不出,舅舅曾经的维护,其实是维护他自己的面子。
毕竟他是母亲的亲弟弟,若是苛待侄女的名声传出去,只怕是于他不利,更何况宁栀手上还有巨额的嫁妆。
她不是看不出,只不过还是会恍惚一瞬。
无论因为什么,舅舅都曾维护过她,给失去双亲的她唯一的温暖,只是如今……她也要为自己打算。
与其费尽心力同不信任自己的人解释,宁栀倒宁愿把时间花在裴栖云身上。
那方手帕,必须成为她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宁栀铺开一张素笺,提起笔,却迟迟未落。
给裴栖云递信的话,又该写什么内容呢?
她想得艰难,眼神却止不住的往弹幕上瞟,试图找到些和裴栖云有关的消息。
可瞧了又瞧,瞧得她眼都干了,都没看出一条和他相关的。
【唉,妹宝伤心了吧,都难过的发呆了。】
【要我看啊,还不如赶紧抱紧三个男主的大腿算了!虽然疯,但有权有势啊!】
【嘿嘿,你猜怎么着,顾千渊那边已经在琢磨深夜翻墙夜访了!】
【**!我家渊宝这次看起来准备充分啊,这架势看来妹宝第一次保准是他的了。】
宁栀都快要失焦的瞳孔猛猛一阵,一滴墨洒在纸上,晕开一团,黑不见底。
一股恶寒顺着背脊直冲天灵盖。
她霍然起身,快步走到窗边,指尖挑开一丝缝隙向外望去。
暮色渐合,院墙外的阴影里,隐约可见几道不属于江家护院的陌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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