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医生在给庄雅之检查伤口再包扎。
轻微脑震荡,伤势并不重,但就连院长都来了,一顿安排几十个检查。
“我要出院。”包扎完以后庄雅之就想马上走,迫不及待要去落井下石千丽阿姨。
院长惊呼:“等一下,”他给医生使个眼色赶紧关门。
一群人飞速散开,阵仗不小,把正准备起身的庄雅之给吓到了。
“流血了,血溢出来了,全红了。”院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紧把庄雅之摁回病床。
“刚才说错了,是重度脑震荡,千万不可以乱动。”
他不由分说,也不给庄雅之拒绝的机会,一连安排好几个医生值守。
“我需要确保你脱离生命危险之后才可以出院。”
几乎所有的机器都同时上来了,给庄雅之一种感觉俨然是案板上待宰的肥猪。
她单纯觉得医院的人就是想讹钱。
不过也没关系,随他们吧。
沈千丽被扣押在监狱里,她的病历越严重,也就能判得更重。
她是在第三天才出院的,庒海铭亲自开车来接她。
妈妈苏思南这几天都在警局里面,迫不及待要给沈千丽送上法庭定罪。
才刚到警察局门口,庄雅之有注意到前面停了一辆熟悉的车。
是蔡司月的车,庄雅之几乎是和她同时下车。
她小脸憔悴,神色麻木,低头也遮挡不了浮肿通红的眼。
跟在蔡司月身后来的还有John,今天是最后一次家属探监日,再过两天就要正式开庭。
庄雅之迎面和蔡司月对上视线,她有些心慌不敢上前,声音很低,愧疚一声:“对不起。”
两人肉眼可见地生疏了。
自从知道沈千丽是蔡司月的妈妈后庄雅之就注定很难和她成为朋友,尽管她们前段时间的关系很密切,但不可否认的是庄雅之一直都在利用她。
庄雅之象征性打了个招呼,随后在庒海铭的搀扶下走进警局。
警局很大,但再好的隔音墙也掩盖不了沈千丽的大吼大叫,铁门被拍得邦邦响。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
门外,庄雅之示意蔡司月先进去。
庄雅之进去以后沈千丽必定会发疯,出于愧疚她将先进去的机会让给蔡司月,避免影响他们正常相处。
蔡司月情绪拧巴,轻微点头随后和John一起进去。
三人说了什么,庄雅之听不到,只有模模糊糊的哭声传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他们才出来的,开门时沈千丽还在哭嚎,一直说自己是冤枉的,然而在目睹到庄雅之就站在门口位置时哭声却戛然而止。
她沉默一秒,下一秒随之而来的是破口而出的疯狂谩骂:“你冤枉我,你冤枉我,我要你死。”
她隔着铁栅栏张牙舞爪,面目狰狞。
庄雅之示意狱警不用跟进来,她有些话要和沈千丽单独说。
门关上,沈千丽嚎得更厉害了,她在拔铁围栏,妄图从里面钻出来撕打庄雅之。
“聒噪。”庄雅之自动屏蔽。
“放心吧,过两天你就能从扣押室出来。”
沈千丽几乎是一秒平静,满脸不可思议。
庄雅之嫣然一笑:“到时候你就可以去监狱了。”
羞辱几乎是接踵而来,沈千丽红了眼,她不愤但却又不可奈何,唯一能做的只有疯狂拍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
“我没砸她的头,也没放火,一切都是庄雅之自导自演,她单纯就是想搞死我。”
这是真的,但不重要。
在推开门那一瞬间看到的才重要,重要到可以马上定罪。
“沈阿姨。”庄雅之沉重一句呼唤声。
“还有一个,你开车撞了我,而后肇事逃逸,罪加一等。”
“我没有,”沈千丽撕扯着嗓音否认。
“有,你有。”庄雅之忍这么久就是在等今天。
沈千丽歇斯底里,她也不怕破罐子破摔:“证据呢,你把证据拿出来。”
她一点也不带慌的,毕竟所有的证据都被销毁了。
沈千丽双眼麻木地笑着,笑得浑身直发颤,整个人都已经陷入疯靡状态。
证据庄雅之当然有,她不屑一笑:“证据在你女儿蔡司月的眼睛里。”
“你的女儿上了我助理的车,就跟在我的车背后,她亲眼看到你是怎么撞我的,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杀人。”
“包括你肇事逃逸,消灭证据,全都,全都看到了。”
庄雅之一字一字句句铿锵,步步逼近,慢慢压垮沈千丽的心理防线,等待她彻底崩溃。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心虚得连连后退。
刚才蔡司月进来的时候情绪很低落,话也不见多说几句,一直在囔囔着要她自首。
那天沈千丽确实看到蔡司月上了一辆车,到后来她没见到人还觉得非常疑惑。
现在这么一说,她很怕,怕得要死,眼睛都在发怵。
“你在骗我!你骗我。”
两人此时都没有注意到,门开了,蔡司月像块愣木头一样一步一步走进来,双目被泪水打湿,无助又苦涩。
“妈妈,自首吧,这样能少判点。”
沈千丽这个人要自尊,爱面子,这样的冷面对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赤裸裸地侮辱,她死死地瞪着自己的女儿,紧抿嘴角说不出一个字,轻微搐动着。
“你走。”挤了半天她才咬牙说出这么两个字。
她终究还是舍不得对蔡司月说重话。
蔡司月舍不得,纠结着。
她清楚知道站出来指证沈千丽以后两人的关系就会有隔阂,但她最后还是选择这么做了。
“妈妈.....”蔡司月不愿意走。
沈千丽的暴戾情绪几乎是瞬间切换,她做拘留室呆了三天,所有情绪积攒在一起随时都会爆发。
对上蔡司月那无辜又水灵的双眼,怨气从斑驳花妆的眼尾溢出:“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妈呀,那你还帮着外人来欺负我?”
她在诉说自己的不满,将所有哀怨和苦楚都发泄在蔡司月身上。
只有蔡司月愿意在这潮湿又阴暗的拘留室呆着,沈千丽只能和她说。
蔡司月迟疑片刻,她再次认真审视自己的妈妈,那副执迷不悟且拒不认错的倔强姿态全然因为那一身刻在骨子里的尊卑和自傲。
她一向爱光彩,怎么会认错。
最后蔡司月没有再说一句话,决绝转身离开。
空荡荡的拘留室只剩下庄雅之和沈千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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