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蛊王和他的甜心小狗 埃熵

17.第017章

小说:

蛊王和他的甜心小狗

作者:

埃熵

分类:

穿越架空

大约是午后睡了一会儿的缘故,巫厌这夜睡得并不安稳,间断醒了好几次,伤口也隐隐作痛。

他闭着眼、放缓呼吸,酝酿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睡意,反而觉着呼出的气息沉重而黏腻。

辗转难眠的烦躁让他忍不住抬起手,胳膊搁到脑门上时,又发觉自己额心在发烫。

“……”

掀开浮肿的眼皮,巫厌只觉头顶的帘帐都在一圈圈旋转,强撑着看了一会儿还是觉着恶心。无奈,他只能又阖上眼帘。

倒是不远处的二饼睡得天塌不惊,黑暗中,隐约还能听见他打起的小呼噜。

巫厌抿抿嘴,在心底喟叹一声,思绪飘飞着不由想起今日仓促在帐外看见的那群人。

他一直在养伤,消息大多要靠二饼无意识透露的只言片语,听说那些是因山火安置来的灾民。

金沙江的上游,无外白芒山、格聂山,汉人南侵前,那里不仅有他们百姓村寨,还有许多吐蕃族。

虽说吐蕃族信奉的神明跟他们不一样,但一样敬奉天地、雪山和万物灵长,彼此相处下来也还算融洽,很少起冲突。

只是后来汉人南下,逐渐闭着他们内收疆域,格聂山的北坡、白芒山的两条支脉都被汉人占领。

汉民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将山间原本茂密的丛林砍伐殆尽,甚至炸掉了半片雪山采石开矿,有些不愿内迁的苗民也被他们掳走、强逼成了奴隶。

想想这十年间的见闻,巫厌放下胳膊,又长长叹了一口气,正欲翻身重新尝试着入眠,合着的眼皮外却忽然闪过一道强光。

下一瞬,就是铠甲碰撞产生的铿锵声,伴随着沙沙脚步以及一些嘈杂人声:

“快快快,这边!”

“戴好你的三角巾和兜鍪,对,跟上跟上!”

巫厌挑眉,睁开眼就看见了映在毡帐上的火光和憧憧人影:怎么,这是又有战事?

这样大的动静下,即便安眠如二饼也终于被吵醒,小孩揉揉惺忪睡眼从床上坐起来,神情呆呆的,好像还没闹明白发生什么事。

等外面的火光又一次晃过帐篷,二饼才猛然一惊、一跃从床上跳下地。

小孩一面飞快地往身上套衣服,一面转头来看他的情况,瞧见他醒着也不意外,还憨憨露出个笑:

“公子你被吵醒啦?”

巫厌闭了闭眼,收回了准备翻身的那股劲,重新平躺回来,点点头:“……出事儿了?”

听着他嗓音沙哑,二饼哒哒跑过来给他倒了一杯水,扶着他润过喉咙,才说他出去瞧瞧。

可往外迈了一步后,小孩又回头瞅着他,脸上神情有些纠结,犹豫片刻后,还是小声嘱咐道:

“外头乱糟糟,公子您躺着歇好,有、有什么事外头他们都在呢,您唤人就是!”

说完,二饼自己闹了个大红脸,低头别开目光不敢再盯着巫厌看。

巫厌何等人,睨着他点点头,让二饼放心去。

等帘帐一开一合重新落下,巫厌才摇摇头,嘴角泛起一丝浅笑:这小孩。

平时都挺迷糊,关键时候倒这般谨慎。

其实二饼真是多虑了,他浑身酸软,只怕是又起了高热,实在没什么劲儿,不会随便走出帐去。

而二饼跟着人潮,匆匆赶到了营外西南方向的空地,远远就瞧见一个女子被缚在地上,面前还铺着好大一块青石板。

持|枪戒备的先锋兵们面上都裹着三角巾,附近安置的百姓也大多用袖口掩面,三三两两交头接耳,对着那女子指指点点。

煜煜火光下,李知野沉着脸一言不发,而盛晗和韩铭皆半蹲在地上,等着那位地方上的仵作查验。

二饼往前凑了凑,看清楚青石板上摊开的东西后,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后退着捂住了嘴。

只见那青色石板上,整整齐齐躺着八条拇指粗的白色虫尸,长短不一,看着十分渗人。

虫尸旁边,还有一滩青黑色的小丸子,每个都带着精英粘稠的液体,看上去十分恶心。

这时候,仵作也终于检查完了,他面色凝重地冲盛晗点点头,然后目光复杂地看向那个女子。

盛晗叹了一息,起身时由于蹲得太久,身形竟然有些摇晃,还好李知野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冲李知野摆摆手,止住他即将脱口的关切的话,盛晗挺直腰板上前,垂首问那女子:“为何下毒?”

女子头发蓬乱、身形枯瘦,因面色黑黄又低着头的缘故,根本瞧不出大概的年龄。她也不答话,只是目光直勾勾盯着面前的青石板。

本来军中俗务就多,近来发生这一桩桩一件件更惹得盛晗心头烦闷,见人不答,他忍不住疾言:

“即便你是灾民,但驭虫下蛊事大,若坐实罪名,就是极刑处置,腰斩火刑都可能,我劝你……”

不料,刚才还沉默不语的女子在听见他这话后,竟然发出了桀桀怪笑,而且越笑越大声,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种癫狂:

“哈哈哈,火刑?哈、哈,火、刑?!”

她原本是被捆住了双手,被按着跪倒在地上的,这会儿不知从哪儿积蓄起一股力量,竟然整个站了起来、声音也变得十分尖利:

“你当我没经受过吗?!你知道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被烧死的感受吗?!你闻到过人体焚烧过后流出油脂的滋味儿吗?”

“哈哈哈哈哈哈火刑?来哇!你们放火啊,烧死我啊?我早就不想活了——”

因为挣扎,她的表情变得凝重而疯狂,蓬乱的头发向两侧散开,也露出了她的一张脸,上面布满了狰狞的疮疤。

而在她亮出真面后,原先拦住李知野的那位长者也发出啊的一声,颤颤巍巍上前:

“果然是你这五海!”

他这么一动,他身后其他百姓也跟着议论起来,但奇怪的是——他们言辞指责,但人却在后退。

不多时,就远远让开了女子和那块青石板,中间空出了很大很大一块空地。

“五海?”盛晗挑眉看向那个长者,“这是你们村的人?”

“不、不……”长者摆摆手,他算是人群中后退最晚的,但被盛晗点着名,也极快地后撤几步。

大约是承受不住盛晗审视的目光,老头呛咳两声,又不尴不尬地小声补充:“也……也算是。”

看着他们支支吾吾的样子实在来气,李知野没了好脾气,绕过盛晗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长者的手:

“到底怎么回事?先前不是你跟我说什么污秽肮脏的,怎么如今却不敢认了?!”

他力气大,疼得那老头龇牙咧嘴,连裹在头上的巾帕掉了都顾不上,“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李知野也不想欺负老人家,但看着他们这样藏着掖着、嘀嘀咕咕实在来气,便只松了松手上力道,眼神还是很锐利。

四目相对片刻,老人便败下阵来,他告饶地连连作揖,“我说我说,我都说——”

五海,其实是当地土话,意指:女巫。

在李知野十几年的人生里,他就见过神婆,还是在京兆府的庙会上,穿着大红大绿、脸上涂着彩。

西北的神婆就跳个舞、祁个福,偶尔为百姓家操办一场风光丧事,或者祈雨、算命谋个好意头。

女巫,好像还真是一个离他特别远的词汇。

“她早早死了丈夫,拉拔着一个女儿生活在我们村口,我们瞧着她生活不易,也常接济,”老人缓了缓,娓娓道来,“几年前,外来了两个姑娘,我们当时不知道,只当她们是路过或者流落在此,便好心收留。由于其他家都有男人不方便,就请她代为收留。”

老人顿了顿,长叹一口气后,续道:“哪知道那两个姑娘来头不小,似乎是苗疆什么村寨的祭祀。勾走村中不少丈夫、小伙的魂后,还将一身蛊术都传给了她……”

听到这,那被士兵压制在地上的女子又挣扎起来,十分粗野的喝骂道:“你放屁!”

老人涨红了脸,像是不知道怎么还嘴,倒是他身后一个村妇猛地站起来,反骂了回去:

“你才放屁!要不是你这五海,我家囡囡会一病不起、最终丧命吗?!”

女子一愣,而后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挑了眉眼睨向村妇:

“你家小娟重病卧床,你却满心都是你不满周岁的孩子,又是带着去赶集又是上庙会的。要不是我家铃儿去,只怕小娟连口热水都喝不上。”

村妇被她这样当众说出来,面上一红,但却还是咬牙坚持:“谁、谁知道那小贱人有没有在水里下蛊?!”

女子哼哼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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