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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鸽哨

小说:

折枝春山茶

作者:

锁魂之匣封千年念

分类:

衍生同人

周末的晨光漫过雕花窗棂时,桑鲸珩正对着镜子系丝巾。象牙白的真丝上绣着细碎的银线玉兰,是庄繁溪前几日从苏绣工坊带回来的,“配你今天的白裙子正好。”

楼下传来玻璃杯轻碰的声音,庄繁溪已经坐在餐厅里翻画展手册。她总穿剪裁利落的香云纱旗袍,今天是黛色的,领口别着枚翡翠胸针,晨光落在上面,像盛着一汪静水。“沈先生的新展加了几幅泼墨山水,你上次说喜欢他笔下的云。”她抬眼时,鬓角碎发被阳光染成浅金。

桑鲸珩下楼时,正看见母亲把温热的牛奶推到她惯坐的位置。“解枕檀今天没约你?”庄繁溪翻到画册里的《松云图》,指尖在纸面轻轻点了点,“上次她来家里,盯着这幅复制品看了好久。”

“她说要整理实验室数据。”桑鲸珩咬了口红豆包,豆沙的甜混着牛奶的香漫开,“不过我把上周买的橘子糖分了她半罐,锡纸包装的那种。”

庄繁溪忽然笑了,胸针上的翡翠跟着漾起柔光:“你小时候总偷拆这种糖,锡纸揉得沙沙响,被我撞见就往口袋里塞,结果糖化成黏糊糊的一摊。”她合上手册时,指腹在封面烫金的“云岫”二字上顿了顿,“走吧,再晚要错过开幕致辞了。”

画廊在老洋房改造的四合院里,青石板路被晨露浸得发亮。刚走到月洞门,就听见沈先生的声音,他正跟几位访客说画里的云:“你们看这团积雨云,要用湿笔裹着浓墨,趁纸还潮的时候扫过去,才会有翻涌的气。”

桑鲸珩跟着庄繁溪往里走时,忽然瞥见展柜角落里的小摆件——玻璃罩里的锡箔纸星星,大概是哪个孩子留下的。她想起昨天给解枕檀塞糖时,对方指尖微颤,把糖攥在手心的样子,像捧着颗会化的星子。

“在看什么?”庄繁溪的声音把她拉回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眼底浮起笑意,“去年有个小姑娘,把糖纸折成星星塞在这儿,说要给画里的云当伴儿。”她顿了顿,指着《松云图》左下角,“你看这处留白,像不像你上次折的纸船?”

桑鲸珩凑近了才发现,那片淡墨晕染的留白里,真藏着若隐若现的船影。沈先生恰好走过来,手里还捏着支狼毫:“繁溪你来得巧,这云的层次感,还是上次听你说‘云要像被风揉过的纱’才悟出来的。”他转向桑鲸珩时,眼里带着笑意,“小珩上次说喜欢云里的光,我特意在云隙加了点钛白。”

桑鲸珩盯着画里的光痕,忽然想起解枕檀实验室的台灯。上次去找她拿笔记,看见对方趴在桌前写公式,台灯的光落在发顶,像给她镀了层薄纱,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竟和此刻展厅里的翻页声有些像。

“这孩子总爱走神。”庄繁溪接过沈先生递来的清茶,杯沿氤氲的热气里,她忽然说,“前几天带她去买糖,看见橘子味的就走不动道,说要给朋友带。”她瞥了眼桑鲸珩泛红的耳根,话锋转得自然,“沈先生这画里的橘子洲头,用的是赭石调胭脂吧?”

沈先生哈哈笑起来,指着画中临江的红枫:“繁溪还是这么懂颜料。小珩要是想学,下次带你们去我的画室,那里有刚磨好的赭石粉。”

桑鲸珩正盯着画里的红枫发怔,手机在口袋里轻轻震动。是解枕檀发来的照片,实验室窗外的梧桐叶上落着只白蝴蝶,配了行字:“像你丝巾上的玉兰。”她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刚要回复,就听见庄繁溪说:“去院子里透透气吧,你上次说这里的桂花开了。”

后院的桂花树比院墙还高,细碎的金桂落在青石板上,像撒了把碎星。桑鲸珩刚站定,就看见母亲从手袋里拿出个小瓷罐,里面装着刚买的桂花糕。“刚在巷口那家老字号买的,热乎着呢。”庄繁溪递过来一块,桂花的甜混着瓷罐的清冽,“解枕檀是不是不爱吃太甜的?下次让张妈做低糖的。”

“她其实喜欢橘子糖。”桑鲸珩咬了口桂花糕,忽然发现母亲正看着她笑,鬓角的碎发被风吹得轻颤,“妈,你怎么总说她?”

“因为你提起她时,眼里的光比画里的云还亮。”庄繁溪把瓷罐盖好,指尖沾了点桂花碎,“你小时候攥着糖纸不肯放,说要留给隔壁生病的小姑娘,现在还是这样。”她望着院墙那头的蓝天,云正慢慢飘着,“沈先生说,好的情谊就像画里的留白,要留着余地才好看。”

桑鲸珩忽然想起解枕檀手心的糖。那天她塞糖时,指尖触到对方微凉的掌心,像碰了下初春的溪水。此刻桂花落在她的丝巾上,银线玉兰沾了点金桂,倒像把秋色绣进了春光里。

展厅里传来一阵轻响,大概是有人不小心碰倒了画架。庄繁溪起身时,胸针上的翡翠在阳光下流转:“该去看最后一幅《暮云图》了,听说沈先生特意留了题字的位置,要我们写点什么。”

桑鲸珩跟着母亲往回走,路过月洞门时,看见玻璃罩里的锡箔纸星星还在。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颗橘子糖,剥开锡纸,把糖轻轻放在星星旁边。锡纸被她折成小小的玉兰形状,金桂落在上面,像给花瓣镀了层金。

庄繁溪在廊下等她,看见她指尖沾着的糖屑,递过方手帕:“沈先生的题字台有砚台,你不是练过几年小楷?”

题字台摆在《暮云图》前,墨汁的清香混着松烟味漫开。桑鲸珩蘸墨时,看见母亲在宣纸上写“云岫无心”,笔锋舒展,像她身上的香云纱一样妥帖。轮到她时,笔尖悬在纸上顿了顿,最终落下“橘香随云”四个字。

墨痕未干时,手机又震了震。解枕檀发来张照片,是实验室的窗台,半罐橘子糖被摆在阳光里,锡纸反射着细碎的光,配了行字:“刚剥了颗,甜得像你家院子的桂花。”

桑鲸珩抬头时,正看见庄繁溪望着她笑,远处沈先生的声音飘过来:“这暮云里的光,要等风来才会动呢。”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又望向画里流动的云,忽然觉得掌心还留着橘子糖的温度,像握着片不会散去的云。

离开画廊时,夕阳正把院墙染成暖橙。庄繁溪把装着桂花糕的瓷罐递给她:“带回去给解枕檀吧,就说……是画里的云托我带的。”她顿了顿,看着桑鲸珩眼里的光,补充道,“下次让她跟我们一起来看沈先生的画室,那里的云,是能摸得着的。”

桑鲸珩把瓷罐抱在怀里,桂花的香从罐口漫出来。路过巷口的糖铺时,看见老板娘正把“周末歇业”的牌子摘下来。她忽然停住脚步,庄繁溪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瓷罐:“再买罐橘子糖?就当是给画里的星星添颗伴儿。”

锡纸被指尖揉出沙沙声时,桑鲸珩忽然想起小时候。那时她攥着糖纸跑过青石板路,庄繁溪总在身后说“慢点跑”,声音像被风揉过的云。此刻母亲站在糖铺门口,旗袍的黛色被夕阳染成暖金,胸针上的翡翠盛着光,倒比画里的云还要温柔。

她提着糖罐跟上母亲时,听见远处传来鸽哨声。抬头看见云正慢慢飘着,像被谁用指尖轻轻推着,要往某个有橘子香的地方去。

车子驶过梧桐树影时,桑鲸珩正把新买的橘子糖罐放进帆布包。玻璃罐身被夕阳照得透亮,罐口露出的锡纸边角闪着细碎的光,像把刚才画廊里的阳光也装了进去。

“解枕檀住的那片老楼,是不是快到了?”庄繁溪转动方向盘时,香云纱旗袍的袖口轻轻扬起,“上次她来家里送笔记,说实验室在医学院的老楼里,窗外有棵爬满紫藤的老槐树。”

桑鲸珩扒着车窗往外看,沿街的银杏还没泛黄,却已有零星叶子落在红砖围墙上。“她今天说实验室的空调坏了,估计正热着。”话音刚落,帆布包里的手机震了震,是解枕檀发来的消息:“刚发现冰箱里有你上次带的酸梅汤,冰过之后像把碎冰敲进橘子糖里。”

庄繁溪在路口等红灯时,瞥见女儿指尖在屏幕上敲得飞快,忽然笑了:“要不要先送你去医学院?我去前面的书局等你,正好看看新到的碑帖。”她指了指街角的老字号书店,木招牌上的“墨韵”二字被岁月磨得温润,“记得让她尝尝桂花糕,凉了就不好吃了。”

桑鲸珩抱着瓷罐下车时,帆布包带在肩上压出浅痕。刚走到医学院的红漆大门,就看见穿白大褂的学生抱着文件夹匆匆走过,白大褂下摆扫过石阶上的青苔,带起阵草木香。实验室所在的老楼爬满青藤,三楼的窗开着半扇,隐约能看见里面亮着的台灯——和她上次来时一样,像悬在墙上的颗星星。

她顺着旋转楼梯往上走,木质台阶发出轻响。刚到三楼走廊,就听见解枕檀的声音,正对着电话说:“数据误差控制在0.3以内就好,不用反复核对……对,就是桑鲸珩上次帮我整理的那组。”

桑鲸珩停在实验室门口,看见解枕檀正背对着门站在窗前,白大褂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还沾着点蓝黑墨水。窗外的紫藤花落在她发梢,她却浑然不觉,指尖在实验记录本上划着什么,侧脸被台灯照得半明半暗,像沈先生画里故意留的那笔淡墨。

“在说我什么坏话?”桑鲸珩推开门时,瓷罐在怀里轻轻撞了下,桂花的甜混着走廊里的消毒水味漫开。

解枕檀猛地转过身,手里的笔差点掉在桌上。看见她怀里的瓷罐,耳尖忽然红了:“刚跟师姐说你整理数据比仪器还准。”她指了指桌角的玻璃杯,里面的酸梅汤还冒着冷气,“你怎么来了?不是说看完画展要回家吗?”

“我妈说这桂花糕得趁热吃。”桑鲸珩把瓷罐放在实验台上,刚要打开,就看见解枕檀的记录本上画着朵小玉兰,笔尖还蘸着没干的蓝黑墨水,“这是……”

“刚才算数据时走神画的。”解枕檀把记录本往抽屉里塞,指尖却碰倒了旁边的橘子糖罐,几颗糖滚出来,在桌面上骨碌碌转着,“你丝巾上的玉兰太好看,就记在脑子里了。”

桑鲸珩弯腰捡糖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解枕檀的手还带着凉意,像刚碰过冰过的酸梅汤杯子,却在相触的瞬间轻轻颤了下。“空调坏了怎么不开窗?”她把糖放回罐里时,发现罐底铺着张锡纸,被折成了小小的玉兰形状——是她上次塞给解枕檀那颗糖的糖纸。

“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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