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叔,你别难过!小如意如果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不会开心的。”
“小茵茵,是我错了,是我当初做错了。我后悔了,我后悔当初为什么做出那么蠢的决定,自以为为她们好,最后大家都不好。”
“小顺叔,没有谁能够预测未来,你当时做的选择,是当时的你处于当时的情况做下的。”
徐茵看着抱着头拼命捶打自己的张小顺,心里同样升起一股无力感。
那些过去的、曾经的、逝去的东西永远是无力更改,更有一种被人们称作宿命感的东西,盘桓过去现在未来,在命运的绳索上打了个死结,无法开解。
最后情绪慢慢平息,他们谁都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画卷,在他们面前一幕一幕的展开。
小文和周聪的感情慢慢升温,他们渐渐的住在了一起。
期间,曾经的张小顺出现过几次,总是戴着帽子或者头盔,行色匆匆的模样。
“小如意,这是爸爸给你买的糖果,看看喜欢吗?”
“小如意,你看这件小裙子好看吗?爸爸觉得穿在你身上,比动画片里的小公主漂亮。”
“爸爸,你可以带我去游乐园玩吗?”小如意扯着他的衣角,深情满是期待。
“小如意乖!爸爸工作很忙,过几天爸爸请假带你去玩好不好?”他不敢懈怠手中的单,想趁着这段时间多挣一点钱,给女儿多存点学费。
碰到小文和周聪两人时,他们只是神色如常的点点头。
前者两人完全是沉浸在一幅热恋中的幸福模样,张小顺礼貌的点头示意。只是转头往外走时,自嘲地伸出大拇指,用力地抹去鼻子下的鲜血。
他身侧紧握的手掌掌心,被掐出深深的红痕,他终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洒脱。
他以为自己会在某一个凌晨,寂静无人的街角,默默的结束自己的一生。
灵降来袭。
……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午睡被噩梦惊醒的小如意,打着赤脚惊惶的在屋子里呼唤。
“如意,你怎么没穿鞋?”隔壁房间因为生病感冒请假休息的周聪被吵醒。
听见动静,他强撑着身体的不适,为小如意找上鞋子穿好。
“妈妈,我要妈妈!”小如意揉着红红的眼睛,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
“小如意听话,你妈妈今天出门买东西去了,你是不是饿了?叔叔做点东西给你吃?”周聪耐着性子哄她。
小如意想着那个恐怖的梦,心里的不安爆发,不停的吵闹要找妈妈,叫了一阵她又哭喊着想要爸爸。
周聪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痛,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直跳。
或许是疼痛,让他感觉有些烦躁,失去了以往的好耐心。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我都跟你说你妈妈待会就回来!你怎么就是这么不听话呢?”
小如意似乎被他突然的严厉呵斥吓到,她恐惧的后退,看他的目光满是警惕。
“你……”周聪反应过来什么,伸手想要去摸摸她的头,放轻语气安抚对方。
“我不要你,我要我爸爸。”小家伙快速跑开,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她用力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变故就是在须臾间发生,灵降来袭。
带来的不止有诡异与奇迹,还有剧烈的撞击,坠落的红色火焰。
阴沉的天空初始好像有大暴雨来袭,突然整片天空黑色与蓝色交织,绚烂夺目。
下落的不是润泽万物的雨水,而是直抵人灵魂深处的的欲望执念,还有带走无数生命的大火。
周聪因为生病头脑有些混沌,等他反应过来,急忙想要冲进小如意的卧室,将她保护起来。
他抱着小如意,掏出电话想要给小文问情况,看她现在在哪里。
电话没打通,怀里的小姑娘挣扎得厉害,因为刚刚被他吓到的阴影还在,她现在对他极为抵触,手脚不停的挣扎。
正在此时一团红色的火光,从卧室打开的窗户“砰”的一声,落进了屋子。
“怎么会这样?”周冲惊讶过后是着急,将如意放在地上,他去厨房打水。
“乖乖在这里不要乱跑,我先去灭火。”
不断有火源坠落,病中的周聪忙得团团转,他的额头沁出了汗,身体有些虚脱。值得庆幸的是,随着时间推移,火终于灭了。
“小周小周,你还在里面吗?我家着火了,你能出来帮一下忙吗?”
外面有邻居在呼喊,周聪擦了擦脸,强提起力气开门,去邻居家帮忙。
出门前他看到客厅没有小姑娘的影子,只以为小姑娘躲到卧室里去了,况且现在危机解除,应该暂时安全。
出门前他再次给小文打了一通电话,得到对方安全,正在超市避难时,心里终于舒了一口气。
最初大家只以为是一场简单的自然灾害,熬过去就没事了。
该灭的火已经灭完,受灾严重的地方也有地方治安警察局,各部出动各方人力,抢修救援。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在大家刚刚喘口气以为一切的平息时,傍晚时分第2阶段的灵降再次来袭。
鲜红的巨大火团,在周聪震惊的瞳孔中脆弱绽放,落于他午后刚刚走出的房子。
“小如意!!”
他想起什么快速的想要跑过去,接近木质的门框,甚至能感受到里面升腾而出的炙热。
他握着门把手,因为体力透支的缘故,手指不自觉颤抖,那一瞬他迟疑了。
以他现在的这种状态进去,进去救人成功的概率并不大,甚至他也会葬身火海。
他犹豫的一瞬间,身后有人用力的拽住他。
“小周!小周!你可别糊涂,现在火这么大,你进去也管不了什么用,小如意她,唉……”身后的邻居,抱着他的腰将他拖开,一边用力的拖,一边在那里给他理智的分析情况。
周聪抿着唇,看到过道不远处,一只被烈火烧过皮毛,瘦弱惨兮兮的猫咪在不停的怏怏呼叫。
他的脑海中猛然想过中午被自己的严厉语气吓到之后,怯弱恐惧望着自己的小女孩,那双眼睛泛着泪光,就那样静静的看着自己,无声的却带着控诉,直直地砸落在他心尖。
“不,我要去救她。”周聪用力的挥开邻居的束缚,想要冲到门边。
只是才跑出两步,突然间感觉到头晕目眩,脚底发软,整个人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徐茵默默跟在张小顺身边,眼睛溢满泪水,哪怕知道眼前都是幻象,是曾经发生既成定局的以后,是他们用尽各种方法都无法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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