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个模拟世界结束之后,我就梳理了部分天文图的变化,尤其是几个关键恒星在生命末期的爆炸时间点,这应该可以成为模拟世界内的时间线参考。”
万物之流号的主控制室内。
警车说着,将一份电子制图投影在前方,让奥利安·派克斯查看。
“尤其是这里,和这里,”战术家说着,点出上面的几个部分,“虽然模拟世界的时间进程相对模糊,但通过这里爆炸后的星云形状改变不难看出,这次海格特的确在延长当前世界的模拟过程。”
换成以往只需要两三天左右就能结束的世界模拟,这次却花了四天,并且还没结束。
奥利安稍作思考,然后问:“是否说明他对这次的模拟有个人偏好?”
“理性只能用来判断那些我们通过努力可以实现的事,”警车语气平静,“而‘推测机器的喜好’明显不在这个范围内。”
“你这么说没有问题,但这个模拟世界中的海格特已经不是独立于文化之外的理性存在了,我想知道你对他的判断。”
警车本想反驳,然而想了想,最后还是松了口:“这个世界以我的视角与他并没有产生多少接触,不过的确,海格特对当前的世界相当在意。”
演算模拟的速度减缓,而且各方面的细节更加充实,不知道是不是他在迭代后增强了运算能力的缘故,总觉得观察时也变得更沉浸了些。
就是不确定是正面还是负面的。奥利安在心里想着。
自由是所有智慧生物平等的权利,而塞伯坦上,音乐又是最为平等和高效的共鸣形式之一,因此被无数塞伯坦人的心声感染过后,都不用说海格特,连飞船上的其他人都产生不少改变。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骚乱。
与此同时警车的内线通讯响了,他立刻接起来,随后神色有一瞬间变得无奈。
“怎么了?”奥利安问。
“是丧门神和声波,”警车揉揉眉心,收回刚才的投影,拿起数据板,“他们对一些……乐队理念问题发生了分歧,演变成了对峙,还把救护车和千斤顶也卷进去了,现在引起了大规模围观。”
那两个人正在讨论关于技术伦理的问题,比如该如何建立价值敏感设计,被卷入其中完全是无妄之灾。
如果只是霸天虎内部斗争,警车还挺乐意作壁上观,但既然将汽车人卷入其中,还隐隐有扩大问题的趋势,就不得不干预了。
当然,想法只是想法,现在的他也不希望船上真的出现死者。
一方面是担心飞船因为冲突而出事,另一方面,或许是环境变化,又可能是目睹了太多次模拟世界的缘故,他对霸天虎也渐渐没有之前那么反感,更多的是一种麻木。
“可能会有麻烦,我也去看看。”奥利安说。
“不必了,红色警报刚刚给我发来现场状况,目前事态可控,必要的时候我会联系通天晓。”
警车说完就离开了主控制室,随着金属自动门缓缓闭合,奥利安也坐回位置上。
现在这里就剩他一个了。
安静下来的时候,总是会比平时多很多思考。
这些世界模拟已经展示出一个启示:塞伯坦人对世界缺乏预见,这并非出于弱小或者技术落后,而是由于他们的能力和力量都远远超出所能预见的范围。
救护车和千斤顶正在讨论的问题是对的,但要如何做出答案,恐怕还是个漫长的过程。
奥利安想着,将目光转向窗外的白色。
虽然也想看看模拟世界的进程,但这段时间里警车可能发来联络,其他人也可能有新的报告,而且客舱里正在发生的事也令人在意。
所以只能在这里看着报告,打发时间。
不管怎么说,有一种难得获得了喘息机会的感觉。
奥利安的指尖在桌上点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出去,但就在起身的一瞬间,内线中显示有人对他发起了通讯。
通讯来源并非属于汽车人的军事系统,也不是万物之流号的线路,而是属于奥利安过去的个人内线。
自从尼昂的战争爆发后,他就很久没从这里收到过消息了,更别提几乎所有的老熟人都被数据化。
会是谁呢?
奥利安心情有些凝重地点开这来历不明的通讯,而对面似乎是信号不好,闪烁了好几下才显示出面部。
“!!”
在看清那是谁的瞬间,奥利安用几乎将椅子倾倒的速度猛站起来。
“震荡波?你没事?”
还以为这个人被海格特“重点关照”着数据化,而且因为被至高之门直接观测,所以不存在被折返救下的可能。
然而比起对方究竟是怎样脱身,他更关心的是老朋友的状态。
“你还好吗?发生什么事了?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滋滋……听不见你那里的……信息。”
通讯断断续续。
震荡波似乎在什么很黑的地方,身后是宇宙吗?看着又不太像。奥利安试着努力辨别,但没有什么收获,他试图恢复通讯,但可以用来操作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听好,我只想告诉你们一件事……”
震荡波看起来还是一如记忆中那般友善,只是在看向那双眼睛里的光彩时,似乎是视频信号太差的缘故,总觉得莫名有些许扭曲。
“不要放弃思考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不要停止与他的对决。”
“只要你们继续坚持展现出各种世界,海格特就赢不了。”
——
————
在之后的日子里,WHJ乐队迎来了一场又一场的胜利。
他们挫败了许多霸天虎的计策,又与各种派系的乐队进行过友谊赛。
说是胜利,但和其他大多数乐队不同,WHJ的敌人不来自外界,而是三人彼此之间的内部战斗,这种较量的时间久了,使得这支乐队以难以捉摸的势头飞速成长着。
也正是在这种破坏彼此的追逐战中,他们找到了音乐的辉煌。
海格特不断吸收和理解着不同音乐所展现出来的意涵,理解力愈发强大,甚至到后面能通过音乐治疗他人的火种痉挛,旋刃则是热衷于一一将这些展示出来的东西用自己疯狂而美妙的想法摧毁。而爵士,也能在千变万化的局势中临场发挥,追求最纯粹的音乐。
后来,“战争”结束了。
这几百万年间几乎没有人死去,虽然也有人没能实现理想,因为各种意外或对立而离世,但大部分人都悠然自得地活着,比传说中塞伯坦骑士团的时代还要美好。
汽车人和霸天虎握手言和,塞伯坦人成为了宇宙闻名的音乐种族,逐渐洗刷了他们落在其他物种心目中的“战争机器”的印象。
一切在音乐声中圆满落幕,没有多少惊心动魄的变故,但这对塞伯坦,对世界来说,也就足够了。
在那之后,某日。
爵士独自来到高楼的顶层,靠着栏杆,在放眼看了看斯坦尼兹市的风景后,他最后演奏起那陪伴了他无数年岁的阿格哈坦电贝斯。
虽然中途也换过乐器,尝试过不同风格,但果然还是这个最好。
随心情拨弦,看着美丽的夜景。
他忽然想起很多事。
比如某次与强敌演出时的心情、最初找到海格特的时候。又比如……和警车解除搭档的时候。
警车说比起追求虚无缥缈的音乐性,他更愿意辅佐新领袖统一塞伯坦的时候。
和外界的很多猜测不同,他们没有吵架,也没有音乐性上的分歧,更没有利益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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