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阳路过往生殿时,门口值守有两名值守的差使,大堂的差使也忙着招待新来者,没看到王鹤青。他在门口徘徊不前,直到有个差使向他招招手,“安阳,找王掌事还是吴桉?”
谢安阳犹豫了一会,问:“王鹤青呢?”
差使说:“他今天休息,你要不去他家找他?”
“不用了,我找吴桉。”
差使早就习以为常,没说别的,却看见他走出几步后,又突然回身了,“兄弟,能否请你帮我个忙?”
谢安阳一边说,一边塞给他一块巧克力,差使蹙眉问:“你想干嘛?”
谢安阳凑近耳语了几句,差使听得面色为难,“这事儿,王掌事知道吗?”
谢安阳大概是不要脸皮这玩意了,当即说:“我说的话,他都会答应的,而且这件事于他来说并非坏事。”
差使张口就想怼,可话到嘴边,又无言以对,“你到底想干嘛?”
谢安阳眼角一弯,“你不去的话,王鹤青可能会出事,往生殿上下也不会好到哪去。”
差使却犹豫不决,“我还是先知会掌事吧。”
“你要是说了,他可能不会同意,还容易引火上身,”谢安阳表情恳切而又认真:“你相信我一次,就算出什么事,往生殿有窥镜,能证明责任不在你们。”
差使迟疑了好一会,又忍不住问:“万一刘掌事不肯来怎么办?”
谢安阳却掏出一封信递给他,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把这个交给他,他一定会来。”
差使只好点头说:“行吧,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戏弄大家,往后我们往生殿就不会欢迎你了。”
谢安阳眨眨眼:“多谢。”
谢安阳目送着他跟另一名差使交代着什么,随后离开往生殿,朝着忘川而去。
谢安阳转头就去找了吴桉,彼时吴桉还在家酿葡萄酒,瞥见他来了,一言不发地继续倒弄葡萄。
他深吸了一口气,面上浮现出和气的笑容,凑过去伸爪子想提溜葡萄,却被吴桉打开了,吴桉还白他一眼,“你又想来干嘛?”
谢安阳无奈地抱怨:“我不能来找你吗?”
吴桉没好气地说:“你一来就没好事。”
谢安阳轻哼一声,不言语。
吴桉将他打量了一通,发现他身上竟沾染了些许血污,就问:“这是挨仇家毒打了?”
谢安阳自来熟地走到一旁给自己倒茶喝,假装随口提起一句,“昨晚忘川府闹得不可开交,刘钦被城主骂了个狗血淋头,我话都插不上。”
吴桉:“怎么了?”
“听说是为一个建筑师吵起来的,他好像是忘川府的设计者,我记得他好像叫……”谢安阳捧着茶杯抿了一口,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他叫沈长鸣。”
吴桉面色有些绑不住,手抖了一下。
谢安阳注意到了,故意抬眼问:“你不对劲。”
吴桉却从容不迫地问:“沈长鸣怎么了?”
谢安阳耸耸肩:“没听清,好像是沈长鸣轮回出了差错,上面要彻查,还要查二十多年前放走的恶人。”
吴桉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听起来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你不会是偷听被发现了,特地来我这里躲一遭的吧。”
“不是,这些天忘川府上下都在议论沈长鸣的事,还有人说沈长鸣回来了,说得煞有其事,我都信了。”
“哦。”
谢安阳转念又问:“话说你有没有听说过沈长鸣?”
吴桉白他一眼,继续倒弄葡萄,含糊不清地说:“略有耳闻。”
谢安阳眨眨眼,立马殷勤地给他倒了杯茶,“跟我说说呗,他是什么人?说不定我能猜到刘钦被骂的原因。”
吴桉深深地看他一眼,无奈地说:“我只听说过一点——这人生前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身上背有人命,但他设计出了忘川府,忘川府迫于无奈,就谎称说送他去了轮回。”
谢安阳笑了一下,“是吗?”
吴桉说:“我听人说的,当不得真。”
两人间有了短暂的沉默,谢安阳盯着茶杯发呆,吴桉则继续酿酒,还不忘碎碎念叨:“大少爷,你老往往生殿跑像什么话,回头被刘掌事知道了怎么办,我可听说刘掌事不是个好相与的。”
谢安阳却笑了,“那你想错了,刘钦也就脾气臭了点,还是很讲人情的。”
吴桉无言以对。
谢安阳看了一眼房间里堆了不少的酒坛,心说吴桉这人的确挺无聊的,“话说回来,你就不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吗?”
“打算什么?”
“你总不能永生待在往生殿打杂酿酒吧?”
吴桉愣了一下,随后话音突然没了温度:“家仇未报,我在哪都一样,而况这里是地府界内,除了轮回,我还能去哪里?”
“那倒也是。”谢安阳说着扔下了茶杯,不时往门外望一眼。
果不其然,吴桉酒弄好了以后,外头突然出现了逐渐靠近的、整齐的脚步声,还有锁链的拖拉声。
谢安阳面色从容地站起身往外走,“外面什么动静?”
吴桉也神色不安地看向门外。
不多时,就看见谢安阳扒拉着门框瞄了一眼,仅仅一眼,又迅速抽身回来,神色慌张地回头看吴桉。
吴桉心中也有些不安,就问:“怎么了?”
谢安阳不可置信地说了一句,“我好像看到刘钦来了。”
吴桉整个身体僵硬了一下,又听谢安阳飞快地补充说:“你快走!”
吴桉强装镇定地说:“不一定是来找我的。”
谢安阳垂眸想了一想,把他往后门推搡,“不能让刘钦看到我们待在一起,他还不得弄死我?”
吴桉像是得到了可走的理由,转身就朝着后门而去,然而他们刚刚离去,大门突然被人暴力破开了,几十名差使一拥而入,为首的正是刘钦。
谢安阳拉着吴桉一路躲,吴桉脸色青白了许多,难免生了疑心,“刘钦是来找你的?”
谢安阳在前头带路,没心没肺地应了一声,“先走吧。”
吴桉虽跟着走,不安越涌上心头,“既然是来找你的,何必大动干戈?”
谢安阳忙着避开路上的差使,烦躁地扔下一句,“出了点事,他对我生了疑心。”
吴桉话音冷了下来,“沈长鸣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是沈长鸣,是别的。”
吴桉听不下去了,强行站住了,一把拽住了他,平静地问:“那和我没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