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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小说:

至死靡他

作者:

千野渡

分类:

现代言情

梁穗看清他的当时,像被一股浓稠浊气糊进了嗓子,她张嘴,发不出话音的瞬间就被扯住胳膊,往前带,撞入一个略微潮湿的怀抱。

两人都暴露在光底。

梁穗被抱得扬起颌,眼睛晃了下,眯着,有些迟滞的懵:“你也没说……开门就要这样的。

陈既白不吭声,还是把她抱得紧,是求之不得,来之不易,他差点就要觉得,她再也不会心甘情愿和他接触。

耳边密密匝匝挤满了雨点撞玻璃与他浓重的呼吸声,梁穗被他挤得有些闷了,她提着气说:“你刚才想说什么?这次就放过我吗?

陈既白很想说是,也确实是,“但我应该做不到。他毫不隐瞒地说。

梁穗也惊奇于他的坦荡,“所以你又骗了我。

“嗯。对不起。

他这话说得越来越顺滑果断。

但梁穗知道,他真正有歉意的时候不多,他本身的阴暗、偏执,会让道歉也变得有目的性。

哪怕是现在,给他一次回到当时的机会,他也不会以放开她为筹码去进行某种对赌,梁穗清晰地明白到这点,在他剖白之后依旧清醒,却比想象中平静许多。

或是她早已接受、理解、清楚他就是这样一个阴险小人。

所以,她的潜意识没让她有挣扎举措。

她在他怀里衣衫湿贴,感受着让她窒息的力道因为得到真实、安定的回应缓缓放松,梁穗搁在他肩头,浅浅吸气,淡淡地陈述:“陈既白,你给我下了好大一盘棋,你一开始就没想要放开我,所以走向任何结果,不是你继续纠缠,就是我真的爱上你。

她说陈既白,“你还是这么卑鄙啊,一点都没变。

这个时候被完全松开,梁穗才真正看清他几近碎裂的神情,与看见她那时的动容融聚成一种稍显病态的痴狂。

梁穗被他辖住胳膊,很难去形容这一刻的感觉,被他深沉地盯着,清澈的蓝底刮起一场惊涛骇浪,以倾覆的来势将她吞没,呼吸像被扼住。

“我的确,没想过真的放开你。

他抬手,分明抚摸在她颈侧、耳后,却像圈桎着她的咽喉,他完全不作否认,一件也不再骗她:“但我说,即便那样,我也没想过再用两年前那种方式对你,你信不信?

梁穗定定地在这种压迫性的气氛里,目不偏移地看着他。

她却是在想,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

坦白、表真心,都让人心惊胆跳。

但她确实是信的,从他默默不闻,回到仅止于窥视的两年。

她就接受了他的喜欢或许就是执迷不悟的极端。

梁穗像思考了那么下,准备开口,又被他及时的话堵回去:

“立下一个月,只是希望有可能让你正视我。”

她的话就停在喉口。

隐隐明白他总是在一些敏感直接的问题上先行逃避,因为在他的预想里,她只会说些让他倍加痛苦的话。

他卑劣却卑微,强势也怯懦。

这幅试探、忧惧、病态狼狈的面孔唰地泯灭在暗下的声控灯中,她的话音却随之亮起了:“因为我跟乌昭那一次,你觉得这一个月也没办法让我看到你,是吗?”

“是。”他说。

梁穗一瞬屏息。

所以才要这样做。

所以才会说,如果再等一等就好了。

一片黑寂里,他指腹轻蹭过她脸庞,准确地滑到眼角,带起丝丝阵阵的湿凉。

这感觉让她冷颤,脚下、身体却丝毫不动,

在片刻僵持后,她盯着他,听着他开口话音,仿佛在黑夜里就可以描摹出他略显扭曲的赤诚。

“我把自己那些事儿全处理好,把我俩的路一点点铺好,在两年之后,给足你空间走向我。”

他已经激进到无计可施,所以在这地步毫不保留,他说:“回到起点也可以,我想我们重新开始,你想要什么方式我就给你什么方式,哪怕我还是会失控,在喜欢你这件事上永远自私,见不得你跟别人有任何一丝可能。”

“我想,”他继续搬出这个句式,梁穗眸光晃动,听见他一点点,挖空般地向她倒出自己的窳劣不堪:

“一个月不行,就再来一个月。”

他说一辈子很长,足够他们一直耗下去。

心跳很快,太阳穴也在突突跳,胸口压得紧塞,在那一刻,震骇已经不足以叙述梁穗,那种直逼天灵盖的刺激让她的神经活跃不止。

并非惊惧,也不是压抑,她有点儿失神。

他坦然至此,她反而无措了。

换做之前,她大概又会跑。

然而陈既白似乎也做好这个准备,导致她感觉到胳膊上的掌劲加剧了。

梁穗有点哭笑不得,他居然就这么告诉她准备怎么耍赖了,还以为他会怎么挽留呢。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就不怕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陈既白好像就没做这个打算,他只想一股脑倒出来,他再也不想以后有什么机会让梁穗转头就走,所有事情都直面,他稍稍地低下了额,颓败地弱声:“我已经没有底牌了,但好像在你这……”

他很不想承认,但一切都是既定的事实,他顿了顿,嗓音低到有些哽:“我从来就一无所有。”

光影只从楼下一层的隔窗斜进来,他们几乎隐在黑寂里,看不见彼此,梁穗却依然在他情绪递进的话里感知到他层层垒叠的表情。

还有些微不可

查的异样。

梁穗不住地前倾颈斜脑袋观察:“你是不是哭了?”

陈既白一顿微微撇开了头“没。”

她就抬手去碰了碰指腹擦走一丝睫毛的湿意“骗人。”

卡在她颈侧的掌心就这么滑到肩头梁穗一眨不眨地看他已经完全能在黑暗中描摹出他的面廓和他犟着嘴偏说这是水的样子。

也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陈既白二话不说又把她揽进了怀里避开直接的面对。

梁穗又说:“你刚才抱我把我也弄湿了

她身上其实很难受的她还洗过澡。

陈既白贴在她颈边闻言还蹭蹭说:“我知道我想抱。”

“你一点也不装了。”

“嗯。”

够理直气壮的。

梁穗心里腹诽他又感觉到蹭在颈子上的一片湿带着些热所以她断定那是什么不觉间她心情彻底平稳下来在他无声滚眼泪这会儿还有了些泛软的趋势。

她默了会儿叹出一气“陈既白我刚刚来找你确实是我想我们在一起。”

她在回答临走前陈既白最后不甘心地问她的那句。

这个词就像给他点穴了他人都僵止静静地听她说:“庭审之后我还碰到了乌昭他说我们不合适说你这个人不好。”

他抱紧了她放慢呼吸:“你怎么想的?”

“我觉得他说得对。”

陈既白就没来由地紧张了一下梁穗感觉到了他的僵硬停了停更坚定地说下去:“但我还是反驳了他因为我确实没有在好好看你。”

她低下眼下颌也埋入他的肩里手松垮垂在两侧“我一味地觉得你是错的被你触动、对你期待、喜欢你、和你在一起这些是错的所以你做的每件事我都会怀疑都无法相信正因为这样你也感觉不到我应该是这么个情况吧。”

她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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