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试探。
从头到尾都是故意的。
要让她赢,要看似主动地把掌控权交由她,从她这试探什么不言而喻。
他在赌。梁穗当即就明白过来,他赌她会不会以此来斩断两人之间的联系,最好的机会,最求之不得的结果,可要论实际,他没有胜算,梁穗不懂他为什么敢赌,又为什么要赌,还是,早
就准备好反悔的一场赌局。
底下紧攥衣角的手用力到有阵痛感,她不会眨眼,不会动,就是定定看,慢慢想,回归条件本身来想。
陈既白还维持姿势,见状轻闲地弓腰下去,撑着肘托腮,散漫地追问:“很难想吗?
“那要不我替你想?
他继续问,指尖撩开她额前遮眼的发,按照她所猜想的轨道走:“从此以后,都不要再靠近你。
“桥归桥,路归路,还你一个安稳日子。
梁穗心口一震。
好像毋庸置疑,可以脱口而出的事,但,她犹豫了。
心里很清楚是为什么。
从某一刻,从她答应回来家教开始。
也从有另一道声音时不时与之对冲开始。
——你总要体谅你姐姐吧?店开起来不容易。
如影随行,阴魂不散,在她背身离去的每一步敲打神经,在分开的每一秒里崩坏她所知的那个男人的形象。
宋长恒威胁她,在她想着把所有人抛诸脑后回归正轨的半途中,不惜拿她最挚爱的最不堪一击的作筹码,他知道她不敢贸然硬气去赌一个另外可能,所以一击直中要点。要她尽快地,不以余地地妥协。
所以她也不惜恶对恶,要施下一颗阴暗种子么?
梁穗看着陈既白,一眨不眨地看。
利用他,报复他,报复他们。
被一瞬冒尖的想法吓到,梁穗回神时已经掐住自己大腿。而陈既白似乎靠她更近,分明的五官落了满眼。
“你可以提。气息也落到脸上,“要这样么?
话说到这,梁穗脖颈僵住,一个原因是被他无声息扣上来的大掌制住,滚烫交织,他前倾,拼图被肘尖顶开,散乱,在没有得到是与否的回复后直接亲吻她,嘴角,到唇中。
梁穗不可思议地睁眼,两手抵在他两肩,没推远,反倒助长他整个上身过来,单膝跪下,压着她往后倒,另只手顺势稳住她的腰,硌到沙发沿,听见梁穗不适哼声时一停,微微分离,沙哑音节从他嘴里溢出:“要不要……
她皱眉微张唇喘气,没说出话,他的舌头无阻碍地挤进来,用劲翻缠起她的,吮出淫。靡的舔咂声,滑腻的异物感令她羞耻地扭颈,无奈被扣稳。
直到把她亲得发晕,微眯眼中红润氤
氲,这场突如其来的惩罚才渐渐终止。
而一有松动迹象,梁穗就推开他往后跌,他俩都因后坐力一屁股坐地毯上,陈既白刚好背抵沙发,梁穗则一手后撑,一手在瞥见他肩头被抓得皱起的衣料后难堪地捂嘴,声音闷吼:“你又干什么?!”
罪魁祸首无所畏惧,这么靠着,单腿曲着,小臂松垮地搭在膝上。
视线聚焦她眼底恼恨的红,开口也有种亲也亲了就随**便的松弛,反问:“那你呢,干什么?”
梁穗懵呆住,还没问,他内涵上来:“明明分手了,还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梁穗顿然一怔,思绪渐渐回涌,充胀眼眶:“他可没亲我!”
他呢?这无赖流氓没名没分地强迫她亲了两次!
还笑,“那我亲了,我比他厉害一点。”
所以记了一路就等这时候?明明是在将选择权给她,明明没有资格却要以一个不清不楚的位份来惩戒她。
他都恶劣到这个地步了,她又奢望他什么?
梁穗无话可说了,恼怒起身,不争了,拍拍手:“我要回花店了。”
她看了眼挂钟的时间,而后侧身,在这片刻中,陈既白阒然沉默着,既没留她,也没追问,目光却迥然,却分寸不移。
在她侧肩动作同时的那一秒,低缓有如沉吟的嗓音落来。
“知道我两次看见他亲你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吗?”
梁穗只侧过半面,颤停,转目低喝:“陈既白。”
他话不停,边撑着沙发沿起来:“嫉妒,期求,恨那个人不是我,恨得胀**。”
他把字眼咬得钝响,在梁穗脑子里擂鼓筛锣,她难以置信他敢提起,甚至敢毫不掩饰地说出来。
那些时刻的不堪猜测化作实质,梁穗急切地汲取呼吸氧气,几乎恳求他了:“你别说这个……”
他不会听的。
他朝她低下颈,气息压鼻,“只能在那种时候,低贱地臆想,想着你,想着你的嘴唇,温度,”扑朔的眼睫耷拉,随字眼去寻她脸上对应的部位,“舌头会不会很烫,很湿,很小,能不能勾——”
“你闭嘴!”她拂然捂住耳朵,身子在发抖,不停吸气。
太可恶,可恨。
他竟将自己比作低贱,却肆无忌惮在想、在说这种事。
“就好像那个人是我一样,”陈既白依然炽热直白地看着她,停顿,眼中有火烧,不顾她的喝止,躲避,“但我是真的很想……”
“很想那个人真的是我。”
就像在说什么感天动地的情话蜜语,深沉绵长,梁穗无法言语地摇着头,掐紧手心使自己不再抖。
却被他扣住了腕,在他灼热掌心里胀痛。
“这难道不是喜欢吗?”
他却像要安抚她,叫她不要惊慌,不要害怕,“但我说过一个月,就是一个月,说过给你条件,就是把选择给你。”
梁穗只觉得毛骨悚然。
因他长达月余的窥视,强占,套上“喜欢”的皮囊便可名正言顺,太荒唐。
在图书馆的时候不想知道,是打从心底看透,不想听他伪装,听他将丑陋的心思捧成美好,他不是善类,甚至说不上是个有正常思想的人。
感兴趣就要抢,要打压,要把事儿做绝。
这就是他所谓的可笑又可悲的感情观。
而对于这个人,她设想利用他来摆平一切,她设想报复,设想**。
她赌得过么?
“很难想么?”
陈既白重复这一问,对她长久的失声给予前所未有的耐心。
而梁穗还是看他,换做从前毫无悬念的问题却需要再三犹豫的那刻,陈既白就笑了,松手揉揉她脑袋,“看来是真的没想好,没关系。要回去吗?我送你。”
这话直接地解放了她紧绷的神经,整张脸都苍白地发凉。
他们都直勾勾地盯住对方,还是陈既白开口讲话,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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