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青山再次现形。
他像鬼魂一样飘在奔跑的白马边上,白马被吓得后仰,风洄雪差点掉下马,她黑着脸骂道:“你有病啊!”
谷青山绕着她转一圈:“原来你和梁良约定一年之约只是因为不够喜欢,一旦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就可以抛弃所有原则,只为和对方在一起。”
风洄雪不理他。
谷青山自顾自说道:“前朝皇太孙,满门亡魂,无一人投胎,背负着血海深仇,就算他要和你厮守终生,他同样枉死而滞留阳间的父母亲族也不会同意,怪不得他明明也喜爱你,还要忍痛割爱,难得一见倾心的人却不能相守,真是可惜。”
风洄雪无视这千年谷妖的话,纵马奔向远方。
初次相遇就是最后一面,璟沛这个名字成了她今生难忘的刻骨铭心的回忆。
半个月后,风洄雪距离京城百里之外,对璟沛那股突如其来的强烈感情也渐渐释怀。
午夜时分,风洄雪来到一处不知名的荒郊野岭。
雨后山路湿滑,骑行很容易掉下山崖,她下马牵绳行走在山间小路上。
在这个静谧的夜里,荒野之中传来鸟叫虫鸣。
走到半山腰,迎面走来一名穿蓑衣戴斗笠的男性,他还拄着拐杖。
擦肩而过的瞬间,风洄雪侧身让他走里面,免得他腿脚不便掉下悬崖峭壁。
“多谢。”男人开口道谢。
“不客气。”风洄雪转头看去,见对方闭目不开。
眼睛也看不见?
风洄雪十分震惊,这是什么人间悲剧啊,腿脚不利索,眼睛还看不见,惨上加惨,倒霉到家了。
真是苦难专挑厄运人,风洄雪不由地产生几分同情。
走出几步,踌躇半响,风洄雪转身回头。
她很好奇这个眼盲腿瘸的人该怎么战胜崎岖险峻的山崖小路,于是小心翼翼跟了上去。
走了一小会,对方踢到一块石头,将将摔倒的瞬间,风洄雪冲上扶住他手臂。
“多谢。”男人再次道谢。
风洄雪等他站稳才松开手,她犹豫道:“你要去哪里,不如我送你吧?”
“我要去昙花县旧溪山,你可否顺路?”男人说。
“昙花县?我没去过。”风洄雪问他,“离这里多远?”
男人回答:“从魔窟岭一直往西走,到昙花县大概十五里。”
风洄雪抬头看向山顶:“原来这地方叫魔窟岭,反正我没什么事,可以送你一程。”
“那有劳了,只是这里人迹罕至,姑娘为何来此?”男人转头面相她。
风洄雪:“我的马载我来的,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魔窟岭还是从你嘴里知道的呢。”
“以后还是少来。”
“为什么?难道有鬼不成?”
“鬼倒是没有,妖怪有一群?”
“什么?一群?”
风洄雪吃惊:“这么多?”
男人语气试探:“姑娘难道也见过妖怪?”
“不止见过。”风洄雪意味深长道。
“在下杨瑛?敢问姑娘芳名?”
“风洄雪。”
“峰回路转的回吗?”
“不,洄游的洄。”
“好名字。”杨瑛赞道。
风洄雪扶他走到马旁:“你上马吧,让马驮你。”
“好。”杨瑛摸到马,马立刻顺从跪下,让他上背,人顺利上马。
风洄雪诧异白马此刻的温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之前它可不是这样的,这白马精得很,还有些小脾气,磨合这些时日,有时候连她的话都不听,这不,今晚故意带她来这荒郊野岭。
走出一段路风洄雪才想起问对方:“对了,你名字是英雄的英吗?”
杨瑛摇头:“玉有瑛华的瑛。”
“杨瑛,好名字。”风洄雪夸回去。
杨瑛默不作声,风洄雪也不需要他的反应。
回到山脚平地,风洄雪对杨瑛说:“我也想上马,你不介意吧?”
“怎敢介意,姑娘请上马。”
两人共乘一骑,往昙花县而去。
晨光熹微,风洄雪把杨瑛送到昙花县旧溪山。
旧溪山顾名思义,就是一座看似普普通通的山,只是这个名字倒是独特。
风洄雪望着这青山绿水道:“这里好像无人居住,你确定你家就在这里吗?”
杨瑛丢掉拐杖利落下马,并睁开道:“我确定。”
他睁开眼睛的刹那,脸上仿佛突然被打下一束光,五官深邃,而且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正气凛然,神圣不可侵犯。
“你骗我?”
风洄雪感觉自己像个小丑,被人耍了一天。
杨瑛和她对视:“我并未说过我目盲腿残,只是你自己先入为主。”
风洄雪气得七窍生烟,一个字都不想多说,上马就走。
杨瑛还没来得及多解释两句,人已经远去,他要请人到家喝杯茶的想法也顺道夭折。
又过了十日,风洄雪骑着白马漫无目的行走在荒原上。
走了半天没走出去,她又迷路了!
突然,前方出现一个人影,一望无际的荒野,还有一人踽踽独行。
风洄雪策马上前,近了才看清此人身形是名男性,对方体躯高大,背着一把重剑,身披黑色斗篷,脸被帽檐挡住,看不清长相。
风洄雪歪头去看:“你好?请问你知道怎么……”
她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
因为面前这位正是十天前耍她玩的那位装货。
晦气!风洄雪坐正身体,二话不说就走。
杨瑛也不拦着,他脱下斗笠,望着风洄雪离去的背影。
风洄雪晚上还是没能走出荒原,她在那片经过无数次的稀疏树林里生起火堆。
杨花蕊也出来烤火,她蹭到风洄雪身边唉声叹气:“我也不知道这怎么出去,真是奇怪了。”
这地方日夜温差大,白天热死,晚上冷死。
她穿得少,差点冻死。
“你求我,我就告诉你怎么出去。”
谷青山现身坐在火堆对面。
杨花蕊看到谷青山出现,赶紧抱住风洄雪胳膊。
风洄雪冷冷吐出二字:“做梦!”
杨花蕊和风洄雪咬耳朵:“要不我帮你求他吧,我不怕丢脸,形势所迫,该低头时低一下不要紧。”
风洄雪转头看她:“你敢说一个字,就是丟我脸,以后别说是我朋友。”
“这么严重,那算了。”杨花蕊怂兮兮缩脖子。
谷青山哈哈大笑:“有骨气,那我们慢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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