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扶觉得阿裴真的是彻头彻尾的大坏蛋。
他怎么能贴着她的耳朵,那样说话......就喘喘的,夹夹的。
就好像在大白天偷做了什么一样,她放出的耳朵,是原形,化形的耳朵自然就成了装饰,可就是这样,她的兔耳朵才更痒了,他简直喘到她心里去了。
她坐都坐不安生,小腹总感觉有什么要流下去。
糟糕的感觉,羞耻的感觉。
她委腰往下缩,收回了自己的耳朵。
裴息尘有些可惜地盯着她发顶,回想着方才轻轻的一咬,异常敏感的耳朵,耳廓弧度的内里,薄薄的皮毛,透出全然漂亮的粉色,轻轻一碰耳尖,颤得连腰肢都软了。
敏、感,偏又接受力极高,可真想探究她的极限在哪啊。
他的眼神好可怕,玉扶诡异地有种做了糟糕决定的不安。
不过,她还是认真思考了怎么适应:“就一点点适应。”
“先不要尾巴......”玉扶顿了一下,认为说得歧义,又重新道:“不是不要尾巴......是尾巴,不可以欺负我。”
“可以。”
裴息尘向来对暂时性的条件答应得极为爽快,根本没有犹豫。
似曾相识的大方,玉扶警惕抬眼,可又想不出,这有什么好值得警惕的,只能继续想道:“也不要两-根。”
裴息尘默了默,他发现玉扶比他想的,还在意数量,然而,两-根从来都不是同时用的,他没有解释,依旧道:“可以。”
“那可不可以只要神交?”
玉扶也知晓自己问得过分了,可是,阿裴的太好说话,总令她有种什么都会被答应的错觉,不试探就如同白错过机会一样可惜。
果然,凉凉的“不能”二字,打击得玉扶没有其他的想法了。
*
飞行鸟妖依旧在疾速飞行,听说要这样连飞好好几日才能到妖神古墟的遗址。
并不算久。
如果是人族修士的话,可能修炼下,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可同行的都是妖,还大都都算得上是大妖,那修炼之法就更少统一了。
有注重修炼血脉的,也有注重锤炼妖躯的,还有同人修一样在意境界提升的,当然也还有玉扶这种,天生亲近某一类灵感,需借助曦光与月华修炼的。
她最在乎这两个时点,但过了这两个时点,就收效甚微,也以至她有点百无聊赖。
她趴在裴息尘支起的膝上,不断望着飞掠而过的黑乎乎景象,忽然想起她昨日留在了阿裴房中的剑穗。
似乎是落在了床上?阿裴应该有发现的吧?
想着,她摇动裴息尘的膝盖:“阿裴,不要睡了。”
一连摇了几下。
裴息尘一直很讨厌有人打扰他休息,单云霄也几乎不在他不醒着的时候打扰,但打扰他的是玉扶,他的小兔。
无奈撑起身,眸中还是流出了几分“你最好有事”的意味。
玉扶并不怵地倾向他,但怕扰了旁的妖修炼,她的声音还是压得很低:“我是想问,阿裴,我给你备的礼物,你有见到吗?”
浓黑的云层飞快变动,少女的眸光却亮得惊人,浓密眼睫眨动下,有一种难说的澄澈,可也正是澄澈太过,望见她瞳仁里头的自己,方觉妖冶动摇。
裴息尘抬手遮住她的眼一瞬,才道:“见到了。”
玉扶拉下他的手,期待问:“那你喜欢吗?”
裴息尘:“不像是给人的。”
他的手中出现了那条剑穗——方胜结,上方豆大浅色珠子固定,下方蓝色宝石坠流苏。
完全想不到怎么佩戴。
“也不像是给妖的。”他补了一句。
玉扶:“......”
“这是佩在剑上的。”
“就你那把好凶好凶的剑。”
玉扶有些气闷,师姐明明说这种礼物很普遍,很适用的。
但,她解释完,也没见阿裴流露出高兴的神色,反而像是不爽快了?
玉扶也实没有给人送礼的经验,完全摸不准问题是出在了哪,她还是小声地问:“你不喜欢?”
“为什么不喜欢呢?”
“这方胜结我编好久,我师姐说这代表一路平安,而且这结相叠成双,同心相连,还有永结同心的意思。”
玉扶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只是想讨好大妖,编的时候也没有想这么多,并且,她其实只学会了这一种结的编法。
裴息尘越听,面色如便秘一样难看:“所以,你编很久,不是给我的,是给一把剑的?”
“你要跟一把剑永结同心?”
玉扶被他的区分惊到了,嘴唇翕张一下,才寻到话出口:“剑不是你的吗?”
“那有什么区别?”
但很快,玉扶反应过来了,她想起来,阿裴某些方面真的非常非常小气,像息尘和阿裴,名字绝不能喊错,他们各自说过的话也绝对不能记错……
可是,她没想过,怎么连剑也要单独区分啊!
要是早想到这点,她就送发带了。
玉扶生出些懊恼。
而此时的裴息尘,目中阴鸷若有若无,一边,他认为玉扶这样认定无可厚非,可一边,还是经不住地嫉妒,二百年,第一个礼物,不是他的,而是一把自己跟上来,勉强用得顺手的剑的。
越想,眸底越发赤红阴冷,撅断剑的心都有了。
当然,玉扶并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可她不是会懊恼好久的兔子,她既然已经知道了阿裴不高兴的缘由,那就很好解决啊,一条蓝缎发带被玉扶递到了阿裴的眼下。
“这是和剑穗一起准备的礼物。”
“有些丑,我本来不想送的。”
“不过,现在给你了。”
鶠蓝的绸质发带如一道凝住的流光挂在玉扶手心,天是黑的,但她带来的色彩却是亮的。
她用湖水一样清澈包容的眼睛看他,美好得他一时不想去破坏。
玉扶稀罕地看阿裴,她第一次在阿裴的脸上看到类似呆滞的表情,换了平时,他应该很懒地瞥一眼,然后挑挑眉,坏蛋一样地笑,指使她去做些什么,或是说上一句“丑”之类的话。
他这样什么都不说,看得她好不自在,玉扶怀疑自己是被阿裴压迫出病来了。
终于,裴息尘缓缓掀了眼,用玉扶熟悉的神情语调指使了她:“替我束上。”
玉扶憋了好长的一口气终于呼出,乐颠颠地挪到了阿裴的身后,虽然是被指使,可比起面对不习惯的阿裴,还是简单了不知道多少,她才想不透他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么。
但阿裴真的好高,这样背对她坐着,她也要抬臀挺腰,才能更轻松些将发带往他马尾上比划。
玉扶并没有帮人绑发带的经验,不过阿裴本就有束发,她就偷懒地直接绕一绕绑上,然后将绕圈突兀的部分,往他头发下藏,最后才理了理垂下的发带。
手法很粗糙,但发带的材质,还有阿裴乌黑漂亮的发质,很好地弥补了这一点。
玉扶欣赏地瞧着两段鶠蓝和阿裴满头微曲的发,真的非常契合,除去,她的绣工。
想了想,她扒拉了阿裴的发几下,让发带半藏半现,才侧身移开点地道:“好了。”
恰是时,鸟妖飞行开阔之处,夜风吹拂,星光清耀,恍若银河倾泻,漫着无边瑰丽色泽。
自然的震撼永远凌驾所有修行之上,不止是玉扶,裴息尘也被宛如伸手可碰的漫天星子吸引。
但更吸引他的是玉扶,她抬着眼,星光浮照下,浑然少女的模样,整个天际的精华都落到她身上似的,流丽夺目。
真是哪哪都好看,漂亮的小兔。
他伸出手,作摘取的动作。
玉扶奇怪地瞥眼望他,却见他那平平无奇的手,伸至了自己眼下,张开,星点光芒散出,是星光所凝的精华。
无甚用处,除了费力,和漂亮。
不过,玉扶喜欢,满脸的惊喜,她的目光从无边的天际,落到了裴息尘只眼可见的咫尺。
许是氛围太好,生来就厉害,修炼也喝水吃饭一样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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