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黄莹莹来到事先约好的桥上,一边佯装看风景一边用着梁悦教给她的暗号,虽然她也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梁悦说这样更有交易的感觉,“最近有什么蒋公子的新消息吗?”
“当然有了,不然我约你来桥头做什么。”与他背对背站在桥的另一侧的梁悦回答。
“保真吗?”这也是她从梁悦那儿学来的,据梁悦说是专业话术。
”必须保真!”
一只小巧的荷包从身后递了过来。梁月伸手往后一接,拿在手里掂了掂,嘿,还挺沉。收好荷包,她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小纸条往身后一递。
黄莹莹接过来打开一看:“巳时,天香二楼。”
“嘿,你不早说,这巳时都过去两刻钟了,蒋公子要是走了可怎么办?”黄莹莹着急地拎起裙子往车上跑,急忙吩咐驾车的仆人,“快快快,驾车去天香楼。”
今日一早,蒋大人惊喜地发现自家儿子竟然让丫鬟替他梳洗,换上了一身墨色缎袍,配银色镂空镶边的衣裳,腰上还系着玉带。他的手上还拿着一张前几日送到府上的帖子。
“你这是准备出门会友?”蒋大人有点不敢相信。
蒋鹤鸣淡淡的看了一眼一脸激动的父亲回答道:“算是吧,乔康邀我今日去天香楼的诗会。”
诗会?诗会好呀。这闷葫芦可算是开窍了,总算是把他的话听进了心里,懂得在上任前去联络联络,结交一番。
蒋大人非常欣慰地嘱咐道:“你可得多待一会,注意一点,别又像上次打春宴一样弄得一身狼狈,那么早就回来了。”
蒋大人梦想成真,心想事成了。蒋鹤鸣来到天香楼才发现他真的不得不多待一会,因为他实在是走不掉。
“哟,今日这天香楼可真是奇怪。怎么多了这么多的小娘子?”原本约好了到天香楼共赴诗会的一同中了举,等着授官的的举子们进了这天香楼,暗暗称奇。
这本是乔康发起的诗会,邀请此次高中的举子以及正在汴京各个书院里读书的书生们参加。一来是举子们上任前交流交流感情,二来是替一些家境贫寒的考生们一个向前辈提问学习的机会。这天香楼今日该都是一些书生举人才是。
哪曾想他们一进这天香楼就发现,今日的天香楼里居然多了比平日里多出两三倍的年轻女子!
乔康拉住一个跑堂的伙计:“怎么今日这天香楼突然出来这么多年轻的小娘子?”
伙计手上端着客人点的菜,腾不开手,于是朝二楼努努嘴巴:“不知道谁说的,今日蒋公子要在天香楼有诗会。汴京那些小姐们听到了竟然全都过来了,说是要一睹探花郎的风采!”今日客人激增,他都快忙不过来了。
而此刻二楼雅座的蒋鹤鸣正被几位年轻的女子堵在厢房里出来不得。
为首的那位小姐好像是黄家的黄莹莹,他是认识的,孙府的打春宴上曾见过。但是其他几个人却是面生的很?也不知她们把他堵在这里是做什么。
见几个女子面红耳赤,却又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不说话,蒋鹤鸣不解开口:“黄小姐,你们这是做什么?”
蒋公子居然还记得她的名字!黄莹莹一听,激动地拽了拽旁边女子的衣裳欢呼:“蒋公子记得我哎!记得我哎!”
蒋鹤鸣:……
其余几人皆是艳羡地看着黄莹莹,更加坚定了要在蒋探花心里留下印象的信念。几个人争先恐后,纷纷开始刷存在感。献宝的献宝,念诗的念诗。
“蒋公子,听说你喜欢吃糖渍梅子,这是我特意让我们家厨子做的,你尝尝味道好不好?”
“这……”
“蒋公子,我是李家的,你记不记得我呀?之前我们还在宴席上见过面呢。”
“你……”
“听闻蒋公子才情横溢,小女倾慕已久,这是小女子作的诗,蒋公子能否帮我指点一二?”
“啊……”
她们一个接一个的轮番上阵,蒋鹤鸣应接不暇。他哪里见过这等仗势?正在焦头烂额之际,乔康如天降救兵一般赶了过来:“各位小姐,各位小姐,今日我们在天香楼是有正事的。若是各位想要与蒋探花讨教,不妨下次宴席上见面的时候,再让蒋探花与大家讲解一番?”
连说带劝带糊弄的,终于把这些官家小姐好生客气地,给送出了天香楼。
这些小女子怎么一个个看上去羞羞答答的,怎么面对蒋鹤鸣,做起事来这么高歌猛进呢?
而坐在天香楼对面酒楼上的梁悦看到了一群小娘子满脸不情愿的离开了天香楼,默默地把自己小本子上写的《探花郎酒楼私会五女》的“五”字给涂掉了,重新写了个“多”字。还是她太保守了,这黄莹莹的号召力不是一般的强,蒋鹤鸣的魅力不是一般的大啊。
不过,管他黑的白的,通通写成黄的!
蒋府。
“郎君不好了,那汴京轶事报又开始写您了!”明书急匆匆地从外面赶了回来,从怀里掏出他一早就去买的新鲜出炉的小报,递到了蒋鹤鸣面前。
“探花郎酒楼私会……多、多女?”蒋鹤鸣一读只觉得七窍生烟。
什么叫“私会多女”?他都不知道这些小娘子们是从何处冒出来的?而且怎么就叫私会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清清白白啊!
“郎君,您有没有觉得最近很是奇怪?不论您走到哪里,都有一些小娘子们闻风而来,就好像是被人跟踪了一般。”明叔不愧是从小在蒋鹤鸣身边长大的,很是有几分机灵的,一下子就提到了事情的关键。
明书这么一说,蒋鹤鸣也觉得有些奇怪。诚如明书所言,怎么会他走到哪儿都有人知道呢?这些人是怎么做到他出行的踪迹,场场不落的。
正思索着,忽然福至心灵,蒋鹤鸣想到了他酒醉倒在马厩那日,那个潜入府中的女子在马厩里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么。他隐约记得好像他在马厩中看到了一些亮闪闪的东西。只是那日事发突然,后面蒋府上下只顾着搜寻那个女子,竟忘了去追查马厩地上。
“明书,随我去一趟马厩。”
果然,在他常驾车出府的那匹马身上寻得了一包油纸。那油纸折叠着,边角处破了一个细微的小洞。也不知道这油纸里原本装的是什么,现在都已经空空如也。他拿着油纸走出了马厩。
正巧日头倾斜,撒在了马厩外的蒋鹤鸣身上。
蒋鹤鸣忽然发现他手上的这油纸上竟在在日光下冒出了亮闪闪的细微的光!
是了,就是这光,那日看到的就是这个光。
明书也凑过头来看着这细光,恍然大悟道:“郎君,原来那日的女子果真是那小报的探子。他竟然偷偷地将这粉末安置在了您的爱马上。这样一来,一旦您驾着这马出行,马匹颠簸,粉末就会时不时漏出,一路上留下痕迹,他就是由此来掌握您的行踪的。”
这汴京轶事报的探子为了挖他家郎君的消息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不过现在这粉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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