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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 4 章

小说:

亵渎小叔后被强取豪夺

作者:

萤照

分类:

现代言情

谢无愠离开汴京的次日。

烈阳似火,暑气沉沉,热浪随薰风滚动。

鹤鸣堂里,剪檀捏着帕子替羲和擦去额间的汗,忍不住又踮脚望向主屋。

让新妇晨昏定省便罢了,午时又特地把人叫唤来,来了又慢怠着不见,这不是作践人吗?

剪檀赔着笑道:“孙嬷嬷,劳烦您再通传一声,少奶奶已经候了一个时辰了。”

孙嬷嬷慈和道:“老奴去瞧瞧。”

话末入了主屋,却是一去不复返了。

室内,青玉凭几上的厚冰氤氲着寒意,柳夫人斜倚在紫檀木雕花榻上,阖目问道:“那帕子,当真是无愠亲手交给你的?”

孙嬷嬷垂首打着扇儿:“回夫人,世子爷临走前特地喊来老奴,交到老奴手里的。”

柳夫人眼睛蓦地睁开,“这么说,昨夜他们圆房了?”

孙嬷嬷压低了声音回:“世子爷惦念了夏氏那么多年,恐怕也没有不圆房的道理。老奴冒犯,昨儿竖着耳朵,多少听到了些情浓之语。”

柳夫人疲惫地闭上眼,长叹道:“罢了,他喜欢就由他去吧,大不了日后再为他娶两房侧室。等他回来,趁早让稚蕊入门为平妻吧。”

正说着话,外头忽闯入个丫鬟,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夫人,不好了!表小姐不见了!”

侯府上下顿时乱作一团。

几日后,直到扬州城传来谢无愠的家书,侯府才终于弄清了杨稚蕊的下落。

信中提到,启程那日,杨稚蕊混入车队,随他悄悄去了扬州。因战事吃紧,去时容易回时难,他会看管好她,请父母安心。

信的最后,还写了一句——“常羲吾妻,努力加餐勿念君。”

永宁侯脸色不佳,斥责柳夫人没将杨稚蕊管教好,若出了事,他又如何与他死去的妹妹交代。

柳夫人却道:“稚蕊本就是要嫁给无愠的,这下也算是水到渠成了,不然以无愠那性子,侯爷以为他当真甘愿再娶一平妻,和夏氏平起平坐吗?”

永宁侯阴沉着脸,终究没再反驳。

孙嬷嬷试探道:“那这信,老奴再拿去给少奶奶过目?”

“不用。”柳夫人将家书收进了匣子。

日子就这样静静流淌,羲和眼见着隔几日便有一封家书送入鹤鸣堂,可从来没有一封递来她这里。

谢无愠的信里,原来没有关于她的只言片语。

他这个没良心的,待他回来,她定要替阿姊讨个公道才是。

盛夏阴晴不定,雷雨不断。

这夜夜半,羲和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湿全身,她忽然起身穿戴整齐,推开房门。

“带我去见夫人和侯爷。”

剪檀连忙撑开伞跟上:“少奶奶,这么大的雨,什么事这么要紧?不如明日再去。”

羲和定定道:“我梦到阿姊了。”

“阿姊说他——出事了。”

老天印证般,巨雷轰隆隆劈来,闪电猛地劈入庭院,嘭的一声巨响后,琅環阁那株百年梧桐树,裂作两段。

枯木怦然落地,羲和的心也瞬间沉入谷底,这时候,再顾不得对雷雨天的恐惧,她甚至没有撑伞,拎起裙摆冲入雨幕。

一路飞奔,剪檀在后遥遥追着,行至鹿鸣湖时,灵璧磬石,石根浸苔,乌润生凉,她心下焦急,脚下一滑,趔趄着竟要跌入湖中。

而湖畔亦快步赶来一人,见她跌势,那人跨步而来,迎至她身前,单膝跪地,大掌猛地捞住她手肘。

雷声滚滚,湖边垂丝海棠将谢未谢,残红飘至水面,转瞬便被暗流卷进漩涡,沉入石底。

谢无咎盯着跪倒他跟前的羲和,微颤着没有松手,雨水顺着他细密的睫毛滚落。

“兄长出事了,嫂嫂。”他说。

永嘉十年七月十五日,扬州城大捷,女真败退。永宁侯世子兼扬州巡检使谢无愠,追击移赉勃极烈途中,不幸遇难,尸骨无存,终年二十三岁。

七月十六日,朝廷禁军护送失魂落魄的杨稚蕊重返侯府。

七月十七日,谢无咎告假一月,亲自奔赴扬州城,寻找谢无愠尸身。

七月十八日,谢无愠的新婚妻子夏氏,悄然失踪。

她的失踪,于侯府而言,不过是早已波澜起伏的海啸里一记细小的涟漪,没有惊起任何风波。

哭声震天的侯府甚至没有派出任何人,去找寻她的踪迹。

直到数月之后,深秋的一个午后,夏氏一身血污,衣衫破碎,形容枯槁,面如死灰地从马上滚落,跌跪在侯府前。

“儿媳不孝,未能找回夫君尸身。”

马儿长长嘶鸣一声,四蹄踏雪,举步生风。

御街上忽有眼尖的百姓惊疑大叫:“这不是完颜宗翰的爱骑追风吗?”

侯府小厮见鬼一般入内通传,许久却未有人出门迎接。

就在她几乎力竭晕厥之际,朱门内跨出一明艳女子,身穿天水碧霞影纱褙子,下系翠绿团蝶八幅湘裙,华服锦衣,珠围翠绕,居高临下地行至她跟前。

杨稚蕊冷冷地将羲和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见她口唇干裂,衣衫褴褛,心下掠过难言的痛快和嫉恨,半晌才垂眸淡淡道:“好姐姐,你的命可真大。”

羲和的目光却缓缓落在了杨稚蕊虚掩的小腹上。

杨稚蕊立刻警惕地后退几步,护着小腹的手紧了紧:“你要对我的孩子做什么?”

羲和怔怔地望着她的腹部:“是谁的孩子?”

丫鬟玉露走上前来,冷哧一声:“还能是谁的,当然是世子爷的遗腹子。”

蝉鸣柳摇,羲和一口血气上涌,晕厥过去。

琅環阁易了主。

杨稚蕊搬了进去,羲和被送到了最西南角的禅月轩。

秋意萧瑟,禅月轩的日子如同一潭死水,每日唯有清晨时,才会有一个沉默寡言的老仆送来冰冷的饭食。

羲和像个被遗忘的物件,被所有人默契地隔绝在这方偏僻小院。

偶尔能听到仆役路过院墙外的窃窃私语,不外乎“克夫”、“清白有损”、“表小姐的胎……”的零星片段,紧接着便是被厉声喝止的噤声。

直到一日午后,难得浓云消散,天气微晴,几缕微弱的阳光透过高窗落入。

那道寂静了许久的月洞门外,传来了与往日不同的动静。

一人带着轻巧雀跃的脚步声,出现在月洞门口,挡住了那一小片微薄的日光。

来人并非送饭的老仆。

而是杨稚蕊。

她身材玲珑,身穿水葱色袄裙,外面罩着件滚边毛领银狐皮坎肩,衬得一张脸蛋白皙秀气。

她站在那里,快意地扫视着这处寂寥冷僻的小院,最终,她那天真中混着恶毒的眼神,落在了羲和的脸上。

“夏姐姐。”杨稚蕊微微歪着头,轻快地走来,“住这里还习惯吗?听哑奴说,你胃口很好,送来的潲水也吃得一干二净。怎么,表哥死了,你都不难过的吗?”

羲和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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