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
赛点开始的枪声伴随着人群的欢呼声,愈演愈烈。
伏黑甚尔站在场地外栏,手指搭在铁杆上富有节奏地敲打着,他的中介孔诗雨正在跟他对接任务。
观众席太过吵闹,孔诗雨的话像是穿过耳旁的风,甚尔不太在意。
他的目光死死盯住三号马,那匹马是所有马匹当中最漂亮的,身形流畅,矫健的跑姿。
血统马是这行的标杆,如同人一般,过分注重传承的咒力。
从开栏时就领先全场的三号马,在拐弯处腿折了,马背上的骑手跌落在地。
伏黑甚尔手中皱巴的彩券也一并落地,他皱眉、不太高兴的咂舌。
烂橘子的眼光也不怎么好。
三号马匹不仅是纯血,身世不凡,继承父母的优异成绩,往年里的比赛更是战无不胜。
然而获胜的马匹是只叫作小云雀的野马,没有过往战绩和详细信息。
赛马场不逊于人类的社会,过分看重于血统,像是那个令人厌恶的禅院家。
伏黑甚尔注视着小云雀离场时兴奋的步伐,他无端想到自己离开那座牢笼时,内心毫无波澜,被太阳照过的身体发烫,野狗的身体也多了份人的感知。
比场落幕时,伏黑甚尔在观众席上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小鬼,他手中攥着厚厚的一摞彩券,笑容灿烂的将脚踩在椅凳上。
那副得意的模样真是让人看着火大。
孔诗雨也看到了对方,那孩子看起来与观众席里的人群不同,他戴着红框眼镜、穿着短裤款军装,腰间挂着一把开刃的短刀。
与他脸上挂着笑容不同。
伏黑甚尔看到一个醉鬼借机靠近他,想要夺取他手中的彩卷,被那个男孩一个利落手刀击倒。
扮作绵羊的狼吗。
伏黑甚尔略有兴趣的打量着,那个孩子的感知十分敏锐,透过层层人群精准的找到了甚尔的位置。
甚尔随意的挥了挥手意作招呼。
有点意思。
甚尔没有好的气运,这是他一直都知道的事情,他也不在意自己刚赚到的钱都打了水漂,钱在他眼中更像是可以消遣的事物。
他也不存钱,过着有一天是一天的日子。
孔诗雨还有别的工作,很快就跟甚尔告别离开了。
观众席上落了一地的彩券,输赢只在眨眼间,压下的金额成了催命的音符。
伏黑甚尔熟视无睹的离席,与他相背而行的赌徒们面露赤色,哀嚎声遍布赛马场的天空。
与他一道出门的还有那红眼镜小鬼,他手中牵着小云雀,那马的高度跟甚尔视线平齐,蓝色的马眸大的惊人,是人类的几倍大。
“小鬼,这是你养的马?”伏黑甚尔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这次的冠军,高昂的马头后有着漂亮的棕黑色鬓毛,上面挂着鞍、华丽的金蓝色交织,背上挂着一块手织布做的马衣。
博多藤四郎牵着绳,仰着头回复他的问题。
满身肌肉的高大男人要比他高上太多,那一拳看起来能打飞三个他。
好在对方不是冲着财来,得到解惑后留下句奇怪的自语就离去了。
“一手好牌也会输得稀烂。”
此时伏黑甚尔好像透过小云雀,看到了被腐烂侵蚀的自己,他的思想在何时也像那群老橘子一般,将宝压在了所谓的品种马身上。
博多藤四郎摸不准他的想法,兑换了奖金后,跟日本号汇合了。
日本号看着账本上数不尽的数字,不禁笑出声。
等会路过万屋的话,买几瓶酒回去吧。
前几日本丸还因为赤字苦恼,然而在博多到来后的第五天实现了财富自由。
博多此人精于投资,善于理财。
本丸迄今为止只有一匹马,还是时政送的。
他们的本丸不大,想要扩建本丸需要小判,那惊天数额又怎能一天掏出。
于是日本号提出建议,带回一振博多藤四郎,就可以解决眼下难题。
狐之助声称有渠道,它的式神同事介绍家里的付丧神就是从交易区带回的。
半信半疑的加州清光去了一趟,回来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直到博多从第一桶金变成了n桶金,他们才从恍然中醒悟。
博多,掌握财政的神。
博多甚至提议多带回几振同体,外加内网上有名、幸运加持的物吉贞宗,日后想要买下一座万屋皆有可能。
生意都有风险,风险越大收入越多。博多坚信,先发家后致富。
别看他们本丸现在小小的一个,日后规模定然要比大阪城还要宏伟。
大和守作为近侍,最近忙着跟狐之助去追寻米格鲁的踪迹,那项圈只能探索到它大致存在的时间线,具体范围一概不知。
加州清光和日本号忙着出阵,想着多带几振刀回来,家里能干活的还是太少了。
他一个人在本丸时,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他收拾完天都不黑。
当本丸重新运转后,他又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他总是忙不过来,活太多,事也烦。
审神者三字对他们而言,是寄托他们心灵的信仰,穿梭历史回到过往,以人的身体去看待历史上的主人,阻拦改变他们“命运”的溯行军。
可他们毕竟是初次拥有人类的情绪和身心。
就差一点,他们的前主人就可以重返舞台,回归战场,成为历史上的胜者,而非死在无名的场地,葬送了青春。
审神者是他们初为人的导师,引领者。
可如今,他们连审神者的定位都找不到。
-
加州清光摩挲着米格鲁曾经使用过的小碗,底部被他刻了字,米格鲁专用。
这碗不够漂亮,素净的可怜,却是加州清光没法舍弃的收藏。
有了小判后,本丸的碗筷更新换代,被褥服饰也添了不少。
挂在墙角的音标图什么还有红笔的标注,那是加州清光为了审神者学习而特意圈画的。
堆放在桌上的绘本,外壳套了牛皮纸,以防磨损,内里的开头页面卷翘,使用者翻开次数之多。
加州清光现在可以流畅的背出上面的内容。
丰富多彩的彩页上,描绘着生活中的用品,为了更方便孩童记忆,每个物品都画的很大,边上还要特殊的色彩标注了他们的名称。
从身份上来说,审神者是他们的主人。
然而他们像是颠倒了位置,付丧神们每日担忧审神者在外吃的好吗,睡得好吗,在外面有事遭人欺负了怎么办,他们都能做些什么。
窗外晴空万里,树枝上最近多了些刺耳的昆虫,临近午时就开始歌唱童谣,嗞嗞嗞。
加州清光举目眺望传送台,那里毫无动静,现在本丸只剩他在,其他人各自忙碌。
独处的时光并不好受,他总是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手中提着的笔四处游走,他竟无意识的画出米格鲁的草图。
过分柔软的毛发,亮晶晶的棕色瞳仁,迈着欢快的步伐朝前奔跑,口中衔着的是竟然是他的本体刀。
加州清光看着手中的图,忍不住轻笑。
他将这幅收起,又重新绘制了一副米格鲁衔刀战斗的简笔画。
几张图下来,他画米格鲁越来越熟练,他愈发沉浸绘画。
连传送阵亮起都毫无察觉。
“诶,这画的是你的本体刀吗?”大和守安定不知何时而来,悄然间看了个遍。
图上的米格鲁身姿轻盈,砍向敌人的姿势有些像是敌短刀(短刀溯行军)。
大和守安定支着下颚,试问着。
“加州,我也想要。”
“你不想。”
加州清光举着自己最满意的那张画作,准备将其裱起来,放在屋里最显眼的地方。
大和守跟他住一屋,于是建议他挂在床铺正对面的墙壁上。
墙壁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挂上这副画作后,屋里也多了份生活感。
“其他的不挂上去吗?”大和守看他就挂了一张,剩下的全部收纳到了柜中,表示不理解。
“那些我不太满意。”
“那给我好了。”大和守讨要着伸出手。
加州清光犹豫着不想给,大和守了然于心,轻拍他的胳膊。
“那就一并装饰在墙面上吧。”
墙壁那么宽,只挂一副画属实可怜。
彩色的卡纸折成蝴蝶黏在框边,以颜料晕染作的背景板,中心排序挂放的图画一下子成为了房内最耀眼的事物。
“真的不考虑给我也画一份吗?”大和守安定望着图上的刀剑,意有所指。
“作为交换,把近侍的机会让给我。”
加州清光借机讨要回近侍的位置,按理来说他可是初始刀,很多本丸最初都是让初始刀当近侍的,哪像他们本丸,被大和守抢了先机。
“外面的蝉叫声有点大,我没听清。”大和守安定笑了笑,不再继续。
“两幅。”加州清光暗自咬牙,加大了筹码。
“风好大。”
“三幅,不能再多了。”
“成交。”
大和守安定应声太快,给加州清光一种抬高了的错感。
他起身,一把搂住大和守的肩膀,手臂使力拦住他的逃脱。
“你故意的是吧。”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任加州怎么说,大和守都一脸不明白。
加州清光只能暗自吃下这亏,提笔给这糟心伙伴绘画。
-
米格鲁趴在“花子”背上,新奇的打量着周边的环境,刚刚还比他高上一头的小伙伴们转眼间变得像是玩具球一样小。
贤治正站在桌上给花子喂苹果,米格鲁把脑袋凑过去咬走了一块。
清脆,香甜的果类。
“还要。”还不懂礼数的米格鲁,将下巴抵在花子的头顶,张嘴接收贤治的投喂。
贤治性格好,任谁都能聊上几句,顺手揉了米格鲁柔软的头发。
他家住在偏远的乡下,家人待人亲切热情,都是直白情绪,很少会遇到这样爱撒娇的孩子。
“贤治,我也要。”移动门被来人拉开,门外的阳光穿过他的身躯,眯着眼的乱步像是漫画里出现的角色,背光摆了个一个帅气的姿势。
听到乱步的话语,贤治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两个米格鲁,哦不对,应该是两个江户川乱步。
明明从外形声音来看没有相似处,可是性格像极了。
趴在桌上被泉镜花扎小辫的太宰治,一手托着腮,遥遥喊着“贤治君~我也要吃。”
与谢野晶子坐在他们旁边的桌上,翻看人体结构,被他们的对话吸引,她的目光扫到贤治碗里的苹果,还剩四瓣。
“米格鲁”
“乱步”
“阿治”
“小镜花”
宫泽贤治挨个念他们的名字,然后将碗里的苹果分了个净。
而与谢野晶子得到了更加细腻可爱的兔子苹果。
“这是给晶子的!”因为苹果不多,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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