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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鸭腿,两个都给你

小说:

见鬼!我的青春变成了一座坟墓?

作者:

entelechy

分类:

现代言情

晚上下晚自习,回出租屋的那段路。

参宿跟在我身边,问了我一路:“徐春红到底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批评你了?因为周测成绩吗?”

我摇头,语气疲惫:“没有。”

“她说什么你都别往心里去,她就那样的人,没关系,你下次考好了就……”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其实我知道她是关心我,但那一刻,我心里很乱,只想要静一静。

回到出租屋,参宿第一时间就跑去烧水煮泡面。

她饿得总是很快,消化能力好,经常闷头苦吃,吃完撑得难受,因此随身携带健胃消食片。

之前她生日,张扬别出心裁地给她包了一捆健胃消食片的花。

可她胃不好,吃到辣的或者冰的,立马窜稀。

我从书包里拿出晚自习没写完的物理和化学,摊在唯一的小书桌上。

参宿煮好了面,她拍拍我的胳膊:“吃一点吗?给你也下了一袋。”

我头也没抬,盯着电路图:“不要。”

她哄劝:“可是你每天都要学到凌晨两三点,消耗很大的,万一待会儿饿了怎么办?稍微吃一点呗?就几口。”

思路被打断,我放下笔,语气有点冲:“我说了不要!你能不能别烦了!”

话一出口,我们俩都愣住了。

参宿看着我,眨了眨眼,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收回了手。

我立刻察觉到自己态度恶劣,伤到她了。

但自尊心作祟,那句“对不起”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抿了抿嘴,视线重新落回卷子上,:“你吃吧,吃完我洗碗。”

参宿没再说什么,安静地吃完了她那碗面。

然后,她自己默默地把碗洗了。

她也没有给我台阶下的意思。

收拾完后,她像往常一样爬上了床,只不过,这次是去了她自己的上铺。

她钻进被子里,开始刷手机,发出的“咯咯咯”的笑声,难免影响到我。

我叹了口气,最终只是戴上耳机。

那天我熬到了凌晨三点,学得很投入。

等到终于感到疲惫,关掉台灯,脱掉外衣,准备上床时,下铺空荡荡的。

冰冷的被窝在无声地控诉着我之前的混蛋行径。

我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儿,低声飞快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没有回应。

这个夜晚,被窝冰凉,一点都不温暖。

直到天快亮时,我蜷缩着,身上依旧没热起来。

上午的五节课,我和参宿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不耐饿,书包里总是备着各种各样的小面包小饼干。

往常课间,她会自己拆开一包,然后很自然地顺手塞一块到我嘴里。

可是今天,她没有吃。

中午有40分钟的吃饭时间。

我、参宿和张扬是我们固定的“饭搭子”。

为了避开高峰,节省排队时间,我们通常都会选择后20分钟再去。

我坐在座位上,摊开一套英语阅读题开始刷。

参宿没有要提前离开的意思,而是像往常一样,趴在桌子上睡觉。到了我们约定俗成的时间点,我会把她叫醒,然后一起去食堂。

今天……也一样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扭头,对她说:“你要是饿了,就先和张扬去吃饭吧。”

她抬起头,愣了一下。

我意识到她可能误会了,以为我在赶她,便补充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们每次都是为了等我,其实不用这样委屈自己的,饿了就去吃。”

也许是因为我在好好跟她解释,态度也没有昨天那么恶劣,她终究还是撇撇嘴:“不要,我就想跟你一起吃。”

然后,她又重新趴了回去,“到点了记得叫我哦。”

我终于轻松地笑了:“好。”

20分钟后,食堂的菜品已经不多了,剩下的也都有些凉。

但我们并不挑剔,能填饱肚子就行。

我们三个人分工明确:我负责拿筷子和勺子,参宿和张扬负责去打汤,然后集合。

张扬舔舔嘴唇,搞怪地用日语说了句:“いただきます(我开动了)!”

参宿扒拉了一口米饭,盯着张扬餐盘里的菜:“咦?你怎么打的菜跟我的一样?暗恋我是吧?”

张扬昂着脸:“我明恋行了吧?明恋!”

参宿一脸嫌弃:“切,谁稀罕呀!”

两个人对着比鬼脸,吐舌头,像两个没长大的小孩。

我看着他们俩吵吵闹闹,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

可是笑到一半,我忽然想起一道工业合成氨的化学题,却死活想不起来一个反应条件。

我赶紧低头猛扒了几口饭,匆匆嚼了几下咽下去,对他们说:“那个你们俩继续吃,我先回教室了。”

张扬瞪大眼睛:“不是吧大姐?这才吃了几分钟啊?”

我留下一个抱歉的笑,没多解释,飞快地溜走了。

回到教室,我立刻坐到座位上,翻出化学练习册,找到那道题,拿出笔就开始飞快地推演刚才卡住的过程,顺利地把那道大题解完了。

正当我长舒一口气,一瓶黄桃味的酸奶,被轻轻放到了我的桌前。

我抬起头,是参宿。

“喏,助消化。”她语气轻松。

还以为她会生气呢,我松了口气。

可惜,正是她这种仿佛永远不会真的生我气、永远会主动递来台阶的宽容,在后来,让我变得越来越有恃无恐,越来越过分。

我一次次试探她包容的底线,并潜意识里认定——无论我怎样忽视她、因为压力而迁怒他,她最终都会在那里,会纵容我。

这份认知,在当时让我心安理得,却在日后,成为了我无法释怀的悔恨之一。

——

十二月中旬,附中将迎来一次重要的适应性考试,题目难度很大,备考气氛浓烈。

教室后面的板报被擦干净,写下了每个人的名字和对应的目标大学。

我其实并没有太仔细地思考过未来具体要去哪里,只是模糊地觉得分数要再高一点、更高一点就好。

但徐春红强硬要求每个人都必须填上一个,美其名曰“树立明确目标,激发学习动力”。

我翻着厚厚的《高考志愿填报指南》,注意到北京师范大学,下面有一个公费师范生的项目。

免除学费、住宿费,还有生活补助,毕业后定向就业……

这对我来说,是个很好的选择。

加上北京这座城市足够发达,教师这份职业也是妈妈和奶奶会感到骄傲的。几乎没有太多犹豫,我随手就把“北京师范大学”写在了我的名字后面。

“你以后想去北京吗?”参宿问我。

我随口应了一声:“嗯。”

然后转头问她,“要不要跟我一起?”

“好呀!”

她眼睛弯起来:“不过我可能考不上北师大那么好的学校……但是我可以挑一个其他的北京的大学读!说不定等我们毕业了,或者实习的时候,还可以一起租房子住,一起在北京奋斗!”

我跟她说:“还有半年多呢,不要现在就觉得自己考不上。努力拼一把,什么都可能。”

参宿歪着头,笑容淡了一些:“也不是我不想,就是觉得没必要。”

但很快,她又重新扬起笑脸,看着我说:“但是,为了你,我愿意努力一把!”

我也笑起来:“有不会的题就问我,我们一起努力。”

可惜,参宿就是典型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缺乏持之以恒的毅力和紧迫感。

我时常给她讲题,讲到一半,她就开始眼神飘忽,然后偷偷从桌肚里掏出小零食,“咔嚓咔嚓”地吃起来。

我讲得口干舌燥,看到她这样,火气“噌”就上来了:“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在听?”

她就会有点半撒娇地说:“听了听了……可是我真的听不懂嘛……”

以前,我特别喜欢听她这种撒娇的语气,觉得她任性可爱。

但现在,在巨大的备考压力下,我却感到一阵厌烦。

对她这种永远不正经、不投入的态度感到无力又恼火。

有时候还会碰上张扬来插科打诨。

我给参宿一遍遍讲导数单调性,讲到第四五遍,她在对面茫然地摇头,张扬在旁边看着,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然后猛地一拍大腿:“唉!这道题我有更好的解法嘛!”

然后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他那一套“玄学”排除法:“你看这四个选项,ABC的图像趋势都是先增后减再增,只有D是先减后增再减,所以排除D,然后你看A和C的值域范围在-1到1之间,B的值域是负无穷到正无穷,这明显不对,排除B,最后你看你前面连着选了三个A了,按照选项平均分布定律,这题肯定选C!”

“完美!”

参宿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和张扬斗起嘴来:“你这是什么歪理邪说啊!哪有这样解题的!”

张扬:“怎么不行?这不是做对了吗?还不是你脑子笨,正规方法听不懂!”

“你才笨!”

我被他们吵得头大,用力拿笔敲了敲桌子,瞪着张扬:“我们在认真讲题,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来捣乱?”

参宿冲他吐吐舌头:“对呀!你能不能别来捣乱?”

我又瞪了参宿一眼:“还有你!你能不能听得认真一点?这是导数的基本概念啊!有那么难懂吗?我都讲四遍了!四遍!你每一遍都是垂着个脑袋,边听边打哈欠!你到底有没有思考啊?”

我一股脑发泄出来。

自那以后,参宿就很少再来主动找我问问题了。

当时我也有过一瞬间的自责,觉得是不是该再耐心一点。但转念一想到她那副永远不在状态的样子,又觉得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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