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涞好生气,她居然也配觉得她可怜?
她算什么东西,留着那双相似的眼睛所以就可以在危涞面前摆继母的架子吗!
恶心得要命。
危涞一股脑把手提包里的东西倒出,东西叮呤哐啷掉了一地,圆筒的口红滚到朗禄脚边,没动。他凝视着女儿被打得通红的脸颊,欲言又止。
“你喜欢我的包是不是?”她居然笑出了声,拎着那只皮色光亮的包,眼眶泛起猩红,昂贵的包里什么都不剩了,危涞像丢垃圾一样摔在地上,态度轻狂,“送给你,要不要?”
“危涞!”朗禄喝道。
无法无天!他不明白女儿怎么成这幅模样,在记忆里,她分明还是个可爱的奶团子,一眨眼,气焰比天还高。
他被女儿冷冷的声音堵住,“你也知道我姓危?”
这话一说,登时又是安静。
脚下那只银装口红被朗禄一踢不知道滚到哪去,他心里升起一团怒火,“你有本事别伸手问家里要一分钱。”
“是不是还要我把用过的钱统统还给你?”
“你这是什么态度!”
“人的态度,你听不懂人话吗?”
“......”
混着小孩一抽一抽的哭声,朗岐山丢了拐杖,“都闭嘴!”
危涞听不进任何人的任何话,她重新看向耸肩哭泣的小孩,那小孩撞见她的眼神,哭得更加大声,几乎把头埋在妈妈怀里,薛莹轻声哄他,手上的动作又轻又柔。
抬头看危涞,全然无力又无助的模样。
“我在想,他是不是你的私生子。”危涞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凉凉地望向朗岐山。
不然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当接盘侠?
朗禄表情尴尬,一时间居然没有否认。
亏她还信了他的话。
小孩不明白“私生子”是什么意思,但依稀能辨别这是个不好的词,惊恐地瞪着大眼睛,眼泪汪汪。
连朗岐山也觉得危涞过分,再次喊停。
“要在我病房里面吵就滚出去!”他这一声用了力气,腿疼得直抽气。
安宁片刻。
危涞眸色灰而沉,眉下垂落一小片阴霾,她只捡起车钥匙,头也不回。
病房门被重重甩上,薛莹犹豫再三,“小涞年纪还小,我看得出她人不坏,也许是我有些地方确实做得不对。”
“你别替她讲话,年龄小不是借口,这种坏性格……”
“别说了!”
危涞脸上的红色没有遮盖,她不在乎路人来往的眼光,面无表情地咬尽手上这支烟,她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开车,只怕想把车开到朗禄面前去。
她打电话叫搬家公司,要把母亲的东西从原先的家里全部搬走,又租了个新房子,喊人把东西都搬进去。
她不想睹物思人。
危涞本不想出面的,有吴嫂在家盯着就行,她再三劝阻,要危涞别太冲动,有什么话讲开了都好。
危涞不愿意,指挥搬家公司把东西包装好搬上车。
吴嫂也没了办法,只好给朗禄打电话,朗禄也许不在病房里,周围没听见小孩吵闹的声音,他听完吴嫂的话,一直沉默,直到吴嫂以为电话被挂断。
朗禄掌心躺着两颗亮闪闪的红宝石,攥在手心中央,他一直没说话,最终,声音干涩:“她要搬就让她搬吧。”
吴嫂愣了一下,也没再阻止。
吴嫂看着危涞姣好的侧脸,心中忽然涌上一阵心酸,从前那么小小的小姐,现在也长这么大了,她从危景媛在时就在家里做工,后来夫人意外离世,小姐出国,先生带新人回家,这些年实在变了太多太多。
危涞走前,吴嫂喊住她,“小姐,多回来看看。”
危涞朝着吴嫂说:“不如是你多来看看我。”她还要回来做什么?唯一还有牵挂的是吴嫂,危涞总算漏出笑,“要是朗禄对你不好,就来我这呀,我给你开的工资会比他更高的。”
吴嫂只是苦笑。
这么多年对危涞早就不是雇主和雇员的关系了,她是她看着长大的。
吴嫂站在门边,直到看不见她的车。
在家懒了几天,危涞被边子瑜喊出门上私教课,边子瑜一边喊疼,一边架子端正,要教练再使点力。危涞坐在一旁咬吸管,看见她的反应不由翻翻白眼,她真正上课的时间也就是生日前,平常哪看得见她这么勤快。
“好疼!”边子瑜呲牙咧嘴。
教练很无奈,“我根本没使劲呀。”
她听到一声嘲笑,额头上冒出细汗,没好气瞪危涞一眼,“能别在我面前喝吗?”
“那我出去喝。”危涞耸肩,其实杯里的奶茶根本没动多少,明明备注了不另外加糖却还是甜得过分,她这么说也就这么做了,一身轻巧的瑜伽服,影子修长投射在暖木地板上。
奶茶被随手丢进垃圾桶,阳光斜斜落在她的眉眼间,琥珀色珠宝一样闪耀的瞳仁,清晰得能看见脸上细小的绒毛。
边子瑜还在里边喊疼,凄惨的叫声穿过玻璃都能听见。
又励志又好笑。
危涞转头看见手机屏幕闪烁,这才想起今天和齐元洲约了课忘记取消,她回去电话,“我现在和朋友在外面呢,你已经到了我家吗?”
对方宽容大方,“刚从公司往外走,你什么时候结束,我接你们吃饭。”
危涞张张嘴巴,最终还是没拒绝。
倒是边子瑜撑着发抖的腿走出教室,“我不去...累死了,我要回家。”
所以一起吃饭的只有他们两人。
齐元洲把车稳稳停在商业楼下,他的车和人一样,低调奢华,他穿着成套的手工西装,领带一丝不苟地用领带夹别住,贴心帮危涞打开副座车门。
“又帅了,哥哥。”危涞熟稔地和他打招呼。
齐元洲身上是与生俱来的公子气,他学着危涞的语气,打着方向盘,袖口不经意露出一截表带,“又美了,妹妹。”
危涞恍惚一下,记忆中有人也这样喊过她,回过神来,眼前这张脸又变成齐元洲的。
“对了,以后不用再上课啦。”她若无其事,望着面前川流的车辆。
齐元洲分神盯她几秒,了然地笑:“又和家里吵架了?”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家挨着家的关系,那天危涞找搬家公司多大的动静,早都在周边传遍了。人人都说朗叔新带回的夫人性格好体贴人,凡事要求亲力亲为。
朗爷爷住院她忙前忙后,据说饿瘦几斤。
齐元洲不屑地笑,她越是这样反倒越让人瞧不起。
伏低做小,没有哪个太太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她们有得是清高有得是脾气,可是薛莹没有资本,她靠着那双和危姨相似的眼睛,走得步步惊心。
据说那天的聚会上,她拎了个豪包,以为这样就能挤进太太们的交际圈里,不料却是落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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