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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

小说:

衔珠

作者:

林听蝉

分类:

穿越架空

盛菩珠长睫眨了眨,因为心虚的缘故,眸底泛着一层盈盈的水光,是迷离动人的模样。

“妾身方才说笑呢,这种天气,让郎君去骑马……”

“那岂不是杀人诛心?”

谢执砚垂眼看她,缄默片刻,似笑非笑扯了一下唇。

后半段程的路,盛菩珠不敢再走神,可能因为提心吊胆的缘故,时辰反而比前半程过得快了许多。

漫天飞雪中,马车在天长观前稳稳停下。

谢执砚先一步掀帘跳下马车,等盛菩珠提着裙摆站在车辕上时,眼前伸出一只玉白的手。

“雪大,夫人小心脚下。”他声音平直,语调低而缓慢。

盛菩珠因为站得高,第一次这样自上而下地看他,不是居高临下,而是一种近距离的细腻揣摩,带着女子心思里独有的好奇。

风雪交加,他身影清冽,立于白皑皑的雪中,深邃俊逸的五官,像覆了一层月纱的脂玉,让人不禁心生妄念,想要拢在手心。

无与伦比的美色,简直令人毫无招架之力。

“夫人?”谢执砚见她走神,缓了声音又喊一声。

“啊?”盛菩珠心口无端地一跳,赶紧垂下眼睛。

“谢谢郎君。”她小声说,还不忘故作镇定朝他笑了笑,柔软指尖轻轻落在他宽阔的掌心上,微微泛寒的肌肤,冷得她不禁一颤。

只不过他力道用得实在巧,稍稍一托,便把她稳稳地扶下马车。

谢执砚见她站稳便松开手,让出位置,一旁候着的婢女立刻上前替她整理衣裙。

天长观前,早有嬷嬷等候在此,见两人下了车,赶紧恭敬上前行礼。

“今儿雪大,依着寿康长公主娘娘的意思,本不必特地过来给她敬茶。”

“是郎君和娘子有心了。”

“礼不可废。”谢执砚撑着伞,神色很淡。

比起他,盛菩珠脸上的神情就像明媚的春夏:“母亲体贴,我们可不能托大。”

“再说这天长观的雪景可是大燕国四绝之首,我常常来此,也是托母亲的福。”

严嬷嬷平日那张因不苟言笑,而显得严肃的脸,几句话就被哄得笑出了褶子:“长公主昨日接到消息就盼着娘子,可惜雪大,长公主心疼娘子路上冻坏。”

“天刚亮就让人给靖国公府递消息不必来回折腾,没想到娘子和郎君还是来了。”

谢执砚有些意外看了盛菩珠一眼,严嬷嬷除了他母亲外,无论对谁都是一板一眼的严肃,何曾有过这样的亲昵。

盛菩珠只当看不懂他眼中那点意外,心里却哼了哼。

他也不想想,不在长安的这两年,到底是谁替他承欢长辈膝下,她人本就生得貌美,加上心思细腻,更了生了一张漂亮的能说会道的小嘴。

往深了说,她还是寿康长公主亲自挑选的儿媳妇,她们能不喜欢吗!

盛菩珠骄傲得在心里叉腰,她在慈爱的长辈眼中,那可是万金不换的宝贝金疙瘩,不然琳琅阁的生意是怎么做起来的,当然是因为喜爱呀。

“菩珠。”

“我的儿哟,你可算是来了。”寿康长公主拉过盛菩珠的手,亲昵拍了拍,一点不带犹豫地把自己的手炉塞过去,“你那个凉了,用我这个新换的,别冻坏了。”

“谢谢母亲。”盛菩珠抿唇甜甜一笑,乖巧接过捧在手里。

“哟,这是谁家郎君,怎么跟着我儿菩珠一起来了? ”寿康长公主变脸好快,在谢执砚开口前抢先夺了话语权。

“儿子给母亲请安。”谢执砚朝眼前美艳的妇人恭敬行了稽首礼。

寿康长公主面上笑得优雅,嘴上却一点也没有要饶过他的意思:“你还认得我这个母亲啊,明知道要走也不说一声,若不是后来从玉门关传来大捷的消息,我们竟连你去了哪也不知。”

“阿娘……”谢执砚眼神深晦。

寿康长公主仿佛知他所想,斩钉截铁道:“多余的话你不必说,一辈子藏在心里,你只要记住,你是你阿耶唯一的血脉,也是我肚子里唯一活下来的孩子。”

“这个事实谁也不可能改变。”

她慢慢蹲下,平视着那双和她如出一辙的眼睛。

“三郎。”

“既然回来,日后不要再拿命去冒险了。”

谢执砚一如既往沉静地看着长公主。

“算了!”

“只要我够坚强。”长公主瞪着谢执砚,这两年来的担忧和害怕全都堵在胸口,但自己生的儿子,她比谁都了解,他若能就此屈服,那他就不是冷若冰霜的谢家三郎了。

那些叫她痛心的话,不听也罢。

长公主喘了口气,自己先站了起身,随意挥了挥手:“起来吧,你也不嫌地上凉,等过几日雪停了,你记得陪菩珠回一趟娘家,要按着回门礼的规矩置办。”

说完她不解气似的,用涂着蔻丹的指尖揉着眉心,微抬下巴道:“菩珠她阿娘身子骨弱,你可别这副冰冷冷的模样气人。”

盛菩珠全程乖乖坐在一旁,双手托着手炉,她就像观察那镂空雕花入迷,全然没注意母子俩的谈话,那怡然自若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真心喜爱这样识大体的小娘子。

她知道长公主之所以称谢执砚为三郎,是因为当年长公主在怀胎五六个月大时,入宫请安不小心滑了一跤,导致小产,生下来的是一对已经成型的男胎。

寿康长公主最开始没能留住的那两个孩子,成了她心中不可言说之痛。

所以谢执砚平安出生,他虽是靖国公府嫡长孙,但私下长公主还是唤之为“三郎”。

“菩珠,过来,来母亲这儿。”

“今儿雪大,你们就在天长观住一晚,等明日再回去。”长公主眼中尽是慈爱。

“嗯,一切都听母亲的。”盛菩珠这才止住思绪,声音轻柔上前。

“三郎觉得如何?”寿康长公主问。

“好。”谢执砚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计较。

待夫妻两人敬完茶,盛菩珠得了一个沉甸甸的红封。

直到入夜,月色斑驳。

盛菩珠单手托着发尾,另一只手拿着巾子在擦发梢上沾染的水汽。

天长观到底不如府中方便,她简单沐浴过,就让伺候的人全都各自去休息,不必留在屋中。

这间厢房是她每回月过来固定睡的屋子,黄花梨木的床没有府中大,两个人睡也不知会不会显得拥挤,简单的天青色帐子,帐顶的承尘绣着雅致的仙鹤和祥云。

盛菩珠擦干头发,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听着隔间的水声,脸颊微红扯下帐幔。

她身下依旧不适,祖母给的药膏若是不涂,前一次就白费了。

可如果自己上药,她不确定能不能成功。

只纠结片刻,盛菩珠还是从随身携带的荷包内,掏出一个和胭脂盒差不多大小的天青色带盖瓷罐,侧耳倾听,确定隔间浴室断断续续的水声依旧,她才鼓足勇气小心翼翼打开瓷盖。

屋里灯芒昏暗,加之她又刚好逆光坐着,薄薄的帐子给人一种厚重的错觉,朦胧的天青色显得一切都那样模糊不清。

盛菩珠忍着不适小心撩起衣摆,慢慢褪下里裤。

她将一条腿曲起来,以食指从瓷罐里挑出一块粉红色的药膏,白皙的颈项低垂,长睫轻颤。

摸索许久,指尖沾着的药膏被她体温烫得几欲化成水,她觉得难受,可那里实在隐秘,她有些怕,根本不敢用力。

薄绸缝制的里裤,卷得凌乱,又止于层叠堆积锦衾下方。

隐约有月色从云层里漏出来,帐幔兜不住的皎色,落在盛菩珠纤窄莹白的腰上,顺着平滑的腰线往下,那雪白的长腿,就这样,明目张胆晃在昏朦的夜色里。

寂寥的初冬寒夜,炭盆的余热像是要把空气烤透,秾丽曼妙的倩影落在青色帐幔上,几许微茫,更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诱引。

谢执砚从浴间出来,脚步蓦地一滞。

非礼勿视,他不着痕迹侧过身。

静谧之下,就会把一切细不可查的动静无声放大,连克制呼吸都清晰可闻。

谢执砚皱了皱眉,走至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也不知过了多久,烛光轻爆,灯影晃了晃,他不动声色端起杯中早已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

在他仰头的瞬间,帐幔中溢出一声柔软又显无奈的叹气声,他握着杯盏的手掌好似顿了一下,搁下时发出轻微的响声。

冷白的指节,克制地在桌沿上敲了敲。

盛菩珠先是一惊,然后慢慢转过脑袋,身体一寸寸地僵住了。

满室清辉,月色透过窗纸落下来,帐幔外的一切都变得毫无遮挡,显得那样直白而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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