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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 3 章

小说:

衔珠

作者:

林听蝉

分类:

穿越架空

夫妻敦伦?

他……不是?

盛菩珠觉得不对,但她现在脑子像是被搅成了一团糨糊,垂挂的纱帐像是浴间还未散尽的雾,光影混乱,她仰面倒在一团柔软的锦衾里。

谢执砚双手就撑在她枕头的两侧,幽深的眼底近在咫尺,单只是目光,就压得她快喘不过气。

“闭眼。”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缓慢。

盛菩珠那双如小动物般的眼睛,连里头的茫然都叫人看得一清二楚,她已经想不起该干嘛,只能依言照做。

她却不知,她这种后知后觉的懵懂,在他眼里就是一种默认。

眼睛闭上瞬间,卧房灯影跟着一晃,陷入无边的黑暗。

谢执砚喉结动了动,手臂肌肉紧绷,一直以来平如湖水的眼眸里,像是有了动荡。

谢氏百年的规矩,既是压制,也是滋生疯长的养分,加上数十年如一日的压制与自律,以至于变得有些极端。

他并不温柔,与生俱来的强势,加上得天独厚的身体条件,就算收敛,在这种事情上一旦开始就难以克制。

更何况夫妻敦伦,本就是礼。

依礼行事,不算僭越。

盛菩珠闭着眼睛,帐子内空间狭小,他的鼻息像冬日的炭火,可那一双手却似湖面结出的冰凌,而她被淹在他口中玉门关外漫天的黄沙里。

他力气实在大,又是不知收敛的凶。

冷与热交替,风搅动起干涩的沙地。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她张着嘴呼吸蓦地一窒,眼泪不受控制涌出来,忽然空气变得湿润,细细的雨从更深的地方落下来。

盛菩珠感觉自己变得全然失控,因为有了雨水的滋润,那些不契合,成了令她无法招架的饱满。

身上绣着百蝶穿花的袔子,扭绞着玉兰色薄绸寝衣,胸前的蝴蝶如同扇动翅膀从布料中飞出来,鹅梨帐香让人感官成倍放大。

雨越下越大,要把一切浇湿浇透。

在这场姗姗来迟的暴雨中,盛菩珠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不是……不是……”

她睫毛抖了抖,在嘴快过脑子把‘砸伤’两字喊出来前,赶忙声音转了个弯。

含糊不清问:“不是睡着了吗?”

“睡了吗?”谢执砚微抬下巴,逼人的眼神意有所指,显得那样不近人情。

聪明如他,怎会不知她从一开始小心又隐晦地打量,到最后甚至不惜得寸进尺地试探,虽然她觉得自己那点心思藏得很好。

只不过……

他眉心轻蹙,没想到敦伦一事竟如此艰难,她脸色看着有些白,神色虽不算痛苦,但也能看出并不适应。

罢了,还是尽快结束。

他心底一叹。

盛菩珠咬着舌尖打了个激灵,感觉人在水里晃动,暴雨淹掉整个沙漠,她快被冲垮,然后死掉。

在失去意识前,她往上攀附的手,好像摸到他手臂的位置缠了绷带,离得近时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金疮药香。

……

这一夜,盛菩珠睡得并不好,感觉人是累昏过去的,但精神却一直在半空中飘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从黑暗中挣扎着醒来,可眼睛依旧困得睁不开。

“嬷嬷。”声音哑得连她自己的吓一跳。

“娘子。”杜嬷嬷早就等久了,听见声音赶紧上前,“还有一刻钟就辰时了,今日娘子需得同郎君一起去给长辈敬茶,可不能耽误了吉时。”

“好。”盛菩珠闭着眼睛哼了哼,享受最后那一点松泛的懒意。

当初谢执砚走得急,他们夫妻二人连茶都未曾敬,依着规矩,今日是得补上,算是全了当初作为新妇的礼。

杜嬷嬷给她喂了温水,眼底心疼都快掩饰不住,慈爱替她理顺鬓角翘起的发丝,轻声道:“今日事紧,等敬了茶,娘子回来补眠,晌午后还得与郎君一同去天长观拜见寿康公主娘娘。”

盛菩珠照旧闭着眼睛点头,人却不动,她性子自小疏懒惯的,在闺阁中做姑娘的时候,虽会被长辈拘束着学规矩,但作为家中长姐,又是最灵气聪慧的那个,在家里时就算祖父祖母多疼惜几分,大家也不会觉得偏颇。

所以赖床这种事,在盛菩珠的认知里,不属于不规矩。

她手脚软得像一团被揉捏过度的面,最不适的当数身下那处,根本不想动,只能软着声音撒娇:“嬷嬷你去匣子,把祖母给我的那小罐药膏拿来。”

“婢子这就去。”

盛菩珠脚尖踢了踢,慢慢翻了个身,把脸颊蹭进柔软的枕头里。

下一刻,她觉得脸颊凉凉的,有什么圆润且坚硬的东西压到她耳朵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过去。

嗯?

怎么有些熟悉。

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她拥着锦衾,一下子坐起来。

她的宝贝白玉算盘!

盛菩珠惊得连呼吸都要停了,有一种白日见鬼的感觉,难道……

她不免联想到另外一件,已经快被她忽略的大事!

那就是!

谢执砚认出在琳琅阁上的人是她了?

“娘子。”杜嬷嬷拿了药膏递上前,表情欲言又止。

盛菩珠思绪被打断,朝她摆摆手后放下纱帐:“嬷嬷不用担心,我自己来就行。”

虽然杜嬷嬷是从小照顾她的,但她都已经嫁人了,况且还是那样私密的地方,盛菩珠觉得只是上一个药而已,有什么难的。

她伸手扯掉锦衾,怎么也没料到就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全身都在隐隐作痛,肩腰像是被人折断又重新拼起来,连灵活的指尖都不听她的指挥。

盛菩珠才勉强把贴身的寝裤褪下来,忍着不适挖出一块淡粉色的药膏在指尖,毕竟是那样羞于启齿的地方,她摸索许久还是不得其法。

正想叫杜嬷嬷来帮忙。

正好帐子外有脚步声走近,盛菩珠只当是杜嬷嬷关心她许未有动静,过来询问的。

“这止疼消肿的药膏,我一人是没法用好的。”

“嬷嬷能不能帮……”余下的话,她全都卡在喉咙里,撩起纱帐一角的手僵在半空中,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身体还维持着那种极度别扭的姿势。

柔软的海棠红的织金锦衾堆叠在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上,一双笔直的长腿,玉足穿着罗袜,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踝,像是被造物主精雕细琢,红梅开在雪里,顺着平滑的弧度,有些若隐若现的地方,恰巧被锦衾挡住。

只是惊鸿一瞥,他本该退远的,浓黑如墨的眼眸沉了沉,他止住脚步。

盛菩珠想躲,身体绷得像弦一样,身上那处就更疼了。

谢执砚叹了口气,视线只是端方落在她拿药的手上,声音低沉:“别动。”

他穿戴整齐,但鬓角是潮的,几缕黑发贴在冷白的颈项,身上有刚沐浴后的皂香,应该是在外院书房,因为那香不是她房里常用的。

“我……”盛菩珠脑子乱糟糟,想解释,却又难开口。

“给我吧。”谢执砚目不斜视,在一旁坐下,拿过她手里的药膏。

他目光清明,两人对视,反而是盛菩珠立刻避开,那种感觉,明明他什么都没做,但身体的记忆却是诚实的。

谢执砚的手很好看,修长有力,衣袖卷上去,露出肌肉紧绷的手臂,指尖沾着粉色的膏药,动作一丝不苟,连眼神都没有出现半分变化的冷静自持。

可盛菩珠还是不可避免注意到,他身上那处,已然显出帷幄之态。

就连她自己也因为红肿的位置有些深,药膏的冰冷加上手指的温度,身体的热气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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