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暄身子微微一顿,起身垂眸执礼:“微臣未见过百瑶国君,也不了解,恕微臣无法推荐。”
景仁帝哈哈大笑,竟出口道:“联姻之事,男婚女嫁,朕也没说是大齐嫁女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诸位大臣幡然醒悟,莫非是娶?可是,百瑶国君并无姐妹,娶谁?
众人心中蓦地闪过方才屋内的那抹倩影,纷纷有了猜测。
周暄脸色数变,正想决断,外面传来内侍的慌忙禀报声:“陛下,不好了,几位公主王爷游湖,落水了!”
内侍慌乱之下,并未说清到底是谁落水,皇后豁地起身,心急如焚地道:“说清楚,谁落水了!”
“奴婢没看清,忙着来禀报,好像……不止一位姑娘。”
一刻钟后君臣数十人,浩浩荡荡赶来御花园,远远便看见一群人围着,人群中传出呜呜咽咽的哭泣声。
皇后一眼看到女儿荣安,暗舒一口气。
她快步上前,唤道:“荣安!”
荣安回头,见能做主的父皇母后都跟上来了,顾不得行礼,快言快语:“父皇,母后,长宁郡主和蒋姑娘落水了。”
闻言周暄心倏地一跳,段青阳也忍不住拨开人群,露出里面的人,众人瞠目结舌。
地面上躺着一名少女,长发缕缕覆在面上,从众人的角度,竟辨不清是谁。
齐晟浑身湿淋淋跪在她旁边,面色怔然。
景仁帝蹙眉:“太医呢?怎么还未到。晟儿,是你救了长宁郡主?”
齐晟仿佛听不见他的问话,额角水珠滴落。他脸色几经变换,忽地一把撕开少女的前襟,单膝圧其腹,双手交叠按于对方檀中穴。
连按数次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齐晟俯身捏住她的下颌,以唇相就。
“晟儿!”皇帝皇后异口同声惊呼。
几位公主惊得以袖遮面,老臣们也纷纷背过身去,口呼:“非礼勿视。”
段青阳震惊之余俯身细看,错愕道:“那不是长宁,长宁呢!”
正当此时,岸边湖面传来水声,周暄匪夷所思望过去,希音从湖水中露出个湿漉漉的脑袋,她视线同周暄对上,眸光微闪。
“长宁,你怎么还在水里!”段青阳扑过去拽她,周暄顺势过去帮忙。
季希音攀着两人的手臂跃出半个身子,周暄见她浑身衣服尽湿,贴在玲珑身躯上,不由得眉头皱起。
他低声:“先别出来。”
然后回头道:“来人,快些找披风毯子来。”
皇后也反应过来,暂且顾不得齐晟那边,吩咐宫女去备衣物。
季希音只得攀着岸边,又沉下去,焦急道:“时薇妹妹如何?”
宫中坐诊的姜太医姗姗来迟。
“落水的人在哪里?我看看!”
太医越过众人,擦着额头的汗水,待看清场中还在施救的齐晟,狐疑道:“殿下怎会救溺之术?”
话音刚落,蒋时薇喉间“咯”地一声,哇地向一旁呕出积水。
齐晟顾不得男女大防,将她半抱在怀里,宽厚的手掌拍着她的后背,明明已经满头大汗,脸色苍白,仍然咧嘴喃喃:“救回来了,救回来了……”
蒋时薇明显受到不小的惊吓,嘴唇嗫喏着说不出话来。
姜太医蹲下身,抬手拨开她的发丝,检查额头、眼睛、周身有无伤痕,然后又细细切了脉搏,方起身回禀。
“回禀陛下,这位姑娘显然受了不小惊吓,万幸腹中积水已经吐出来,现下需要找个地方使人详细检查身上是否有其他伤口,老臣开服安神和祛风寒的药,休息几日应当无碍。”
“没事便好,只是这位姑娘是?”皇帝自认宫里有地位的女人他都见过,这位小娘子衣着华贵,着实没有印象。
恰好宫女捧着披风毯子赶来给蒋时薇裹上,齐晟抿着嘴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往附近的宫殿赶去。
皇后和皇帝面面相觑,晟儿这是怎么了?
季希音在父亲和周暄的帮助下从水里爬出来,裹上毯子,周暄趁众人目光没在他们这边,快速低语:”发生了什么?”
季希音皱着眉眼:“有人推翻了我们的船,水里还有人!”
段青阳倒抽一口冷气,想不到才带女儿进宫一日不到,就有人想暗害她。
“可知晓是谁?”
季希音眼神一冷:“在水里呢,被我给按下去了。”
什么?段青阳和周暄皆错愕看向她。
人既已救回,皇帝决定带领群臣先回撷芳阁,皇后则留下善后,顺便问清事情原委。
周暄本想自荐由他来查,季希音扯住他的袖子,暗暗摇头。
周暄无奈只得退回人群。
大庭广众,季希音与周暄一致保持距离,并未表现出相熟的样子。由宫女护着她到最近的明月殿偏殿更衣梳洗。
主殿内,皇后先打量在场人的所有表情,率先询问本不应该在这里的祝玉卿和叶蓁蓁。
“玉卿,你怎么会在宫里?”
祝玉卿刚把蓁蓁安抚好,讪笑:“玉卿不请自来,请姑母恕罪,玉卿原是打算带蓁蓁进宫向您和陛下谢恩,谁知刚进宫便听说你们在御花园设宴,恰巧遇到荣安等人在湖边玩耍,便一并加入了。”
荣安心有戚戚地拍着□□:“母后,先别管表哥干嘛来了,方才真是惊险,四哥…”荣安顿了顿,又想在场的人也都亲眼瞧见了,没啥不能说的。
“长宁郡主的船翻了,四哥儿想都没想便跳了下去。”
晟儿?莫非对长宁郡主一见钟情?
在场人心中都同时闪过这个念头,而方才在撷芳阁的则想的更深,他们好似早先就相识。
皇后眉头紧皱:“无风无浪,好端端的船怎么翻了,可有谁瞧见?”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摇头表示不知。
“我知晓!”
门外响起一道声音,季希音换了身干净的衣裙,长发依然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她脸色苍白,义愤填膺道:“请皇后娘娘为长宁做主!”
她砰的跪在光滑地板上,额头贴地,声泪俱下:“娘娘,长宁自小长在民间,不懂宫中规矩,也不知冲撞了哪位贵人,竟被人推落湖中要暗害于我。”
“什么?”皇后始料未及,心头一震,“长宁,你说有人要害你,可有实证?”
毕竟方才问过了,没人瞧见船是怎么翻的。
季希音冷哼出声:“现下应当还在湖底呢!”
“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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