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离开。”沈惜眠指向门口，“立刻。”
盛怀川没有动：“惜眠，你真的变了。从前的你不会这样对我说话。”
“人都是会变的。”沈惜眠冷淡地回应，“尤其是在经历过背叛之后。”
盛怀川面色微变：“我从未背叛过你。”
“那陆清音呢？你在和她交往的同时，还对我纠缠不休，这不是背叛吗？”
“我对清音的感情和对你的不同。”盛怀川向前一步，试图抓住沈惜眠的手，“我对你——”
房门突然被推开，傅瑾行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惜眠，我回来了。”他的视线从盛怀川身上扫过，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看来有客人来访。”
沈惜眠松了口气，快步走到傅瑾行身边：“你回来得正好，盛怀川正准备离开。”
盛怀川和傅瑾行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
“傅先生，”盛怀川最终开口，语气平淡，“真是巧合，我正和惜眠叙旧。”
“叙旧？”傅瑾行揽住沈惜眠的肩膀，“看起来我妻子并不太享受这段叙旧时光。”
“妻子，”盛怀川重复这个词，“契约上的关系罢了。”
傅瑾行神色不变：“盛先生似乎对我们的私事太过关注。”
“我只关心惜眠的幸福。”
“那就请盛先生务必记住，”傅瑾行语气温和却不容反驳，“现在保护惜眠幸福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盛怀川盯着傅瑾行看了几秒，最后转向沈惜眠：“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系我。”
傅瑾行伸手为他打开门：“盛先生，路上小心。”
盛怀川离开后，沈惜眠靠在傅瑾行肩上，长舒一口气：“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傅瑾行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丝：“他提到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
沈惜眠抿了抿唇：“他暗示你和我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说你是在利用我。”
傅瑾行沉默片刻：“他说得没错，我们确实是从一纸契约开始的。”他注视着沈惜眠，轻声补充，“但契约之外，我们有自己的故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沈惜眠依偎在他怀中，心情复杂：“有时我在想，你为什么愿意帮我？”
“因为我始终相信你的才华和善良。”傅瑾行轻抚她的发丝，“我的妻子在舞台上璀璨夺目的样子，值得全世界瞩目。”
这一刻，沈惜眠感到一股暖流涌过全身。
维也纳豪华酒店套房内，陆清音焦躁地踱步。当门卡刷开的声音响起，她立刻转身。
“你去哪了？”陆清音质问道。
盛怀川脱下外套，神色阴郁：“散步。”
“散步？大半夜的？”陆清音冷笑，“你是去找沈惜眠了吧？”
盛怀川停顿片刻：“我只是去看看她近况如何。”
“她过得很好，不是吗？”陆清音语气尖锐，“有傅瑾行护着，她什么都不缺。”
“你跟踪我？”
“我不需要跟踪，”陆清音走近他，“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谁都猜得到。”
盛怀川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这次交流会结束后，我们谈谈吧。”
陆清音脸色骤变：“谈什么？你想甩掉我，去追沈惜眠？”
“清音，别闹了。”
“我没闹！”陆清音提高声调，“你一来维也纳就魂不守舍，还偷偷去找她。你忘了她现在是傅家的媳妇了吗？”
盛怀川面无表情：“她和傅瑾行的婚姻只是交易。”
“即使是交易，也轮不到你插手！”陆清音狠狠摔了茶几上的杯子，“你清醒一点好吗？她不要你了！”
盛怀川沉默不语，转身走向浴室。
陆清音盯着他的背影，心中怒火中烧。她抓起手机，翻找通讯录，最后停在一个名字上：维克托。
“喂，维克托教授？我是陆清音。”她强压怒气，声音变得甜美，“关于校庆演出的事，我有个建议想跟你聊聊。”
第二天清晨，排练厅。
维克托面带微笑迎接沈惜眠：“早上好，沈小姐，昨晚休息得如何？”
“还不错，谢谢关心。”沈惜眠微笑回应，“今天我们继续排练那段华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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