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怜奈丢了魂一般离开了。
十分钟前,城郊仓库里。
一男,一女,三道声音,一具尸体。
“美女主持人神秘失踪,实则被神龙选中成为魔法牛郎。从此,主持界少了一位美女主持,酒厂多了一个飒爽公关,拯救迷途的少女于水火——”
“多么完美的剧本!”
“哦,不过这样酒厂高等男子公关部就要改成酒厂高等人类公关部了,也不错,水无你觉得怎么样?事先声明不接受反驳。”
在女人选择第二个选项后,基杜什就飞速敲定了新名字,并对自己的设计非常满意。
水无怜奈深吸一口气:“确实不错。”
不接受反驳一开始就别问啊!搞得她情绪都不连贯了!
水无怜奈,本名本堂瑛海。而刚刚死去的日本威士忌则是她的父亲,伊森·本堂,父女二人均隶属于CIA。
派遣直系亲属共同潜伏其实算是兵行险着,毕竟一人暴露,难免连累到另一人,就比如这次。
是她一时不察,被人在身上放了窃听器,导致了这场悲剧。父亲伊森本堂在见面后不久就发现了异常,果断假装成被她识破身份的卧底,演了一出戏,随后自己咬断了手腕,握着她的手开枪自尽,这才保住了她的身份。
想到父亲最后的叮嘱,水无怜奈攥紧拳头,指甲剜进掌心,几乎要被脸上和嘴角残留的血液烫伤。但在视线接触到黑麦口袋里那部手机的摄像头时,热度就变成了彻骨的冷。
她绝不会让父亲的牺牲白费。但BOSS……先是对日本威士忌表现出兴趣,又让她代替位置,他是真没有察觉,还是另有所图?
“哦对了,”从《继承上司的妻子后》里抬起头,基杜什终于找到了祂想看的段落:
“你想继承日本威士忌的代号么?毕竟这个代号对你来说应该有特殊意义才是,但你想换的话也可以。”
据说继承遗产会令人兴奋,那继承代号也同理?或许可以用这个安抚卧底二号。
水无怜奈:?!
水无怜奈回答得更小心了:“和卧底沾边的代号……请您原谅,我可以拒绝么?”
果然,BOSS对她和日本威士忌的关系产生了怀疑,竟然还用代号测试她的野心!真是用心险恶!
基杜什:?
竟然不要?水无怜奈的反应怎么和教学里不一样?
尽管不理解,但自诩和蔼的BOSS,基杜什还是答应下来:
“那好吧,代号过段时间再给你。刚刚我给你预约了一个48小时公关速成班,老师是这届的公关第一名,你跟他好好学。”
水无怜奈先放店里观察吧,就是得让朗姆再安排人进电视台了,以后宣传还能用的上。
又过二十分钟,眼见着金发黑皮第一名僵笑着接收‘学员’,赤井秀一嘴角一抽收回视线,看着街景逐渐熟悉。
“您打算给她什么代号?”
基杜什将车倒入车库,“还没定。原本我打算给她日本威士忌的,虽然不能申请非遗,毕竟没到三代也不是百年代号,但起码和朗姆站在同一起跑线了。”
男人眉峰一抬,“朗姆?”
“你不知道吧,”开了智能门锁,见长发男人走进来,基杜什也进入安全屋的网络,“朗姆其实已经是朗姆二世了,他继承了他父亲的代号。”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吃到了红利。”
赤井秀一看着闹鬼一样自动上锁的门,对满屋子的智能家电感到棘手。
蜗居的这一个月,基杜什又往安全屋里堆了不少智能设备,现在就连灯都是声控的。
他曾严重怀疑,基杜什是不是想体验一把让他把灯叫得一亮一亮的感觉,后来才发现,这人只是那种好奇猫咪半夜会做什么,就把声控灯绑猫身上观察的家伙,探究欲强得可怕。
而说起探究欲……
“吃到红利也不耽误他去南极。组织只需要创新与效益,不需要那些刻板老旧的…黑麦,你在做什么?”
将角落里的备用摄像头开启,基杜什看向突然站立不动的男人,后者瞄了眼手里忽明忽暗的手机呼吸灯,沉默片刻:
“只是在想一些事。”
“嗯?”关掉琴酒发来的邮件,基杜什看向那双绿眸,“说说看。”
“我在想,您之前想问日本威士忌的话是什么。”赤井秀一将回忆里的细节重新拎出来,一个一个揉碎:
“打开门看到活着的是水无怜奈时,您似乎不太高兴,是因为更感兴趣的日本威士忌死了么?”
“不高兴?算是吧,我对他的死是有些意外。”
让男人将手机支在茶几上,基杜什将疑惑道出:“你说,为什么死的是日本威士忌?”
赤井秀一顺着说下去,“因为水无反杀了他?”
隔着一个空间,基杜什摇摇头:“不,水无怜奈的身体数据远不如日本威士忌,真打起来,就像高中生打琴酒,有去无回。”
赤井秀一:“…那也许是他一时疏忽。”这例子好怪。
黑发青年的眉梢上扬3个像素点,“一时不察可站不住脚。不过看来不揭开真相,我们很难就这件事进行深入讨论。”
见男人面露疑惑,数据海里的人形似是思索般停顿片刻,随后慢吞吞道:
“我的意思是——”
“在理论上安全的仓库里,对话内容皆由他们父女掌控。而同为CIA,日本威士忌的能力更突出,也获得了代号,如果必定牺牲一人,为什么不是他杀掉水无怜奈?”
“……什么?”赤井秀一有些发懵。
“我是说,为什么不是他杀死水无怜奈。”基杜什重复。
没有多余的小动作,黑发青年坐在沙发上,端端正正,荧蓝色的眼透过摄像头注视着外界的一切:
“日本威士忌是代号成员,潜力大,武力值也高。可面对可能的身份暴露,他却选择牺牲高价值的自己,保全低价值的水无。”
“无论对自身还是CIA,都严重降低了投资回报率,毫无价值可言,你不这么认为吗?”
“慢着,”赤井秀一张了张嘴,及时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是说,水无怜奈和日本威士忌是父女?”
“对,”基杜什应道:“而且都是CIA卧底。我到仓库前入侵了他们的手机,刚好听到了对话,但这个应该不是重点?”
听到这里,赤井秀一狠狠揉了揉眉心,呻|吟一声:
“不……如果你要问的是为什么日本威士忌要牺牲自己保护水无怜奈,那这个才是重点,父女关系才是重点。”
他尝试解释:“卧底需要考虑自身情报机构的利益,但人在血亲面前往往会保护对方,至少这是大部分人的本能。”
“可生存不也是本能吗?”黑发青年举起手,语气好奇:
“明明与人类个体的求生意志相悖,他是怎么做到不在水无怜奈开枪之前折断对方的手的?只因为有血缘关系?我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
灵光一闪,一个近乎荒谬、却又能解释一切异常的猜测浮现在脑海中,让赤井秀一最后一次提问:
“山田健二那次,你也不理解?”
“但黑麦你解释之后,我就知道他会那么做了。”
“那也只是知道会做,而并非理解——对么。”赤井秀一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尖锐了。
可镜头后的人却静默片刻,给出平静的答案:
“对。”
“日本威士忌死后,我的问题也无人解答,所以我才留下水无怜奈作为观察对象。”
“那是一个很好的观察样本。”
【就和你一样。】
男声冷淡,用仿佛谈论天气的淡然语气陈述自己的困惑,听得赤井秀一难得遍体生寒。
为什么山田看到孩子与父亲时会忽略引爆器?
为什么活下来的不是日本威士忌?
为什么不是父亲杀死女儿?
……
为什么基杜什总能问出这种问题?
一个月的相处,赤井秀一察觉到了某些曾被忽略的细节,其中之一便是基杜什说的情话乍听劲爆,细究却总是缺乏暧昧,却又并非刻意玩弄,导致他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那种微妙感觉。
而如今,基杜什又问了类似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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