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沈惜醒了。
头脑里乱作一团。
她想到学校的烂事,想到顾驰渊,还有家里的种种。
怎么也睡不着,彻底失眠了。
手机忽然急促响起来,话筒那头的人自报是交警,“是沈文川的女儿吗?你父亲在城北医院,你现在过来一趟吧。”
“警察同志,他怎么了?”
“喝多了骑自行车,撞了人,自己也摔伤了,现在在医院。”
“您等一下,我现在就过去。”
沈惜挂断电话,忙起身穿好衣服,一看表,凌晨三点半。
城北医院在郊区,离福山路有三十公里,网约车没人接单。
沈惜沮丧地想,自己要是有个车就好了---当时顾驰渊送给自己的小宝马,真应该收下。
反正那个人,嘴硬心更硬,她顶着“始乱终弃”的“罪名”也没什么。
她又想起陈一函的小摩托,他的住处离沈惜只有三公里,求助他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电话拨过去,没人接听。
沈惜想着,他大约是睡下了。
在商场门口的小争吵,也不知陈一函有没有心结,她也想趁这次见面,找个台阶给他。
她体谅陈一函辛苦,没有再把电话打过去。
匆匆拎起房门钥匙,揣着手机跑下楼。
雾气昭昭的夜色里,路灯昏黄淡薄。
狭窄的街道上,一辆车都没有。
网约车依然没人接单。
沈惜伸长脖子,左顾右盼。
交警又来电话催,沈惜握住手机,路口处一辆出租车由远及近,正好停在道路旁边。
推门下车的是603的姜倩倩,香水混着酒气,从车厢里涌出来。
姜倩倩扫了沈惜一眼,手指点她的肩膀,语气里,是又哭又笑的,
“女人真命苦,我被人折腾了半宿,你这么晚还要去工作啊?你跟我说说,这一单,多少钱?”
沈惜内心里,对这姑娘存了一丝怜悯。
她扶着姜倩倩,“你醉了,快回家去吧。”
女孩冷哼着,“家?呵呵,我哪儿有家啊?”
她笑了笑,推开沈惜,“你是想打车吧,这不是现成的就来了吗!”
出租车里
司机透过后视镜,紧瞄了沈惜一眼。
听到她要去医院,神色上放松了几分。
车子上路,陈一函回过电话。
她接听,是个女人的声音,“你是……叫沈惜?”
沈惜心跳骤然加快,淡淡嗯了一声。
“我是陈一函的同事,他太累,睡下了。”
沈惜感觉自己不断沉入冰水中,哑着嗓音,“那我先挂了。”
女人声音沉稳,追了句,“你别误会,我就是他同事,我们都在办公室。”
沈惜没心思,啪嗒一下挂断电话。
夜里不堵车,半个小时就到了医院。
沈文川磕掉半颗牙,嘴里鼻子里都是血。
他显然喝了酒,撞倒行人,交警判了全责。
被撞的是个年轻短发男,看上去有几分体面,应该不是很差钱的那种人。
沈文川输着液,捂着嘴,酒还没有醒过来。
在急诊室骂骂咧咧,不依不饶说判决不公正。
沈惜拿了一瓶冰水给他喝了几口,“醒醒酒,不要大喊大叫了。”
被撞的短发男人手背是轻微伤,从沈惜一进门,他的眼睛没离开过。
交警将责任认定书写好,赔偿款双方协商后再签字。
短发男扭了扭手腕,“我是游泳教练,受伤不能教学,医生说修养一个星期。我算了算,误工费和医药费,大约8000块。”
沈文川拽着输液瓶,“什么8000块?你走路不看地,还怪老子撞你吗?”
短发男没理会,目光落在沈惜的巴掌脸。
沈惜着实没精力耗在这儿,找交警要支笔,在认定书上签了字。
短发男的表情有些意外,没想到潦倒的沈文川,背后还有个看上去条件不错的女儿。
8000块说签就签,眼睛都不眨一下。
交警把认定书给了两人,交代几句便离开。
沈文川不甘心,“臭丫头,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说赔就赔啊?我可一分钱都没有,要赔钱,你来掏吧。”
沈惜捻着他的输液管,淡淡道,“少说两句吧,人家没有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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