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羡如实将杂役居里的经过都同宁子清说了遍。
和宁子清预想的差不多,他轻哼一声:“那些腌臜东西,一个个就是欺软怕硬。”
百里羡抬眸看向宁子清:“主人,等回去以后,奴可以处置掉他们吗?”
他眸色依旧清澈,仿佛只是在问寻常职务调动这类小事。
宁子清摆了摆手:“随便你。反正那些人平时在府上仗势欺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百里羡弯眼:“多谢主人。”
宁子清看他还跪坐着,皱眉:“你膝盖长地上了吗?跪这么久你也不嫌疼。”
百里羡摇摇头:“没关系的主人。平日在百里家每年祭祀之时,奴都要跪满一整日,就这么一会儿不会疼。”
“……”宁子清还真就听不得这种话,“行了,给我起来。要是把膝盖跪坏了伺候不好我,就把你从这云穹舟上丢下去。”
最后一句话他故作凶狠,只是因为斜坐在床沿边,衣摆散乱,没提起什么气势来。
百里羡笑了笑,站起身,又问:“对了主人,那今夜……奴歇在何处?”
宁子清偏头示意旁边的柜子:“里边还有一床被褥,你自己拿出来打地铺。”
百里羡:“在主人房中吗?”
宁子清莫名其妙地看他:“不然呢?你想睡在外面连廊?你要真有这癖好那我不拦你。”
百里羡:“奴只是担心,与主人同居一室,对主人不太好。”
宁子清浑不在意:“有什么不好的?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我也没那种养娈童的癖好。”
百里羡:“好的主人,那便多谢主人了。”
宁子清摆摆手:“我要休息了,你自己想干嘛干嘛去吧。”
百里羡:“好的主人。奴为您宽衣吧?”
宁子清抬眸看他:“怎么,方才不是还想着与我同居一室对我不好,这会儿又主动要为我更衣了?”
百里羡温顺道:“主人都已言明不必如此避讳,奴自然也不该再拘着。何况要与主人同居一室,那奴更要细致些才对得起主人恩惠。”
“算你识相。”宁子清懒洋洋起身,“不过不必了,这种事情我还不需要伺候。”
他口头上拒绝了百里羡的请求,但在解下外衣后,还是丢给了他:“帮我把衣服收拾好就行。”
百里羡接过外衣,清浅药香迎面而来,他却没再像之前那般蹙眉躲避,只是莞尔应下:“好的主人。”
他仔仔细细将宁子清的衣裳折叠齐整,放置在空闲的椅子上,再回头时,宁子清已于床榻中躺下歇息。
百里羡静静等到宁子清的气息平稳后,才轻手轻脚地走到床榻边。
安静熟睡的宁子清眼尾红痣更是明显,没了往日装出来的娇纵跋扈姿态,倒是有几分乖巧模样。
他往日不喜睡觉时有人伺候,百里羡上一次见到他睡颜,还是他受了家法责罚,生病昏迷之时。
百里羡俯身,轻轻为宁子清掖好被角。
主人,您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
当日下午,宁子清在午休结束后出门了一段时间,再回来时百里羡已经备好茶水,乖乖坐在房间内。
“主人您回来了?”百里羡倒茶,“这是奴特意带的您最爱喝的茶叶。此途舟车劳顿,亦给主人醒神安心。”
……忽然还真有种,像是在房间里养了什么体贴小情人似的感觉。
宁子清抛开这个乱七八糟的思绪,接过茶水:“你倒是比阿影体贴细致许多。”
百里羡:“为主人分忧,是奴应该的,不敢与影卫阁下相比。”
宁子清哼笑一声:“之前不还想着与阿影争宠呢么?”
百里羡抬眸:“那主人,愿意偏宠奴吗?”
宁子清:“你与阿影各司其职,没有谁会被偏宠的道理。等你什么时候修为也赶得上阿影的时候再说吧。”
百里羡弯眼一笑:“好的主人,奴知道了。”
百里羡接过宁子清手中空下的茶杯,放回桌上,正准备再倒一杯时,忽地听到窗外有些吵闹的声音。
宁子清在的房间是除了七长老和宁瑾臣的以外最好的一间,打开窗户便能瞧见甲板上的情景,听那动静,估计是甲板上出什么事闹起来了。
百里羡疑虑着:“是出什么事了吗?”
宁子清淡定地拿过茶壶给自己倒满:“一出好戏罢了。你若想看,可以去窗边看看。”
百里羡好奇地走向了窗边,便见甲板上围了一圈人,而正中间的,是站着的七长老,与跪着的宁子辰和柳玉。
七长老手持一根短鞭,吹胡子瞪眼:“好你个宁子辰啊!我本以为你们一房禁足数年已知错回头,没想到你这才出来几日,就学着你那爹偷盗东西!还敢勾结着个下人偷到我头上来?!”
宁子辰瑟瑟发抖地哭诉:“弟子没有啊长老!弟子自被禁足之日起便日日抄写牢记家规,怎敢再犯!弟子真的是冤枉的!”
“你还敢说冤枉?!”七长老气得指向宁子辰的手都在颤,“东西可是切切实实从你们的储物法器里搜出来的!”
宁子辰有口难辩,更是哭嚎:“弟子、弟子也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柳玉也跟着哭冤:“小的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小的一直在伺候三公子,三公子可以为小的作证!”
柳玉哭求着看向宁子卫,膝行过去抓宁子卫的裤脚:“三公子、三公子您要为奴作证啊!”
宁子卫满是嫌弃,但是当着七长老的面又不能表现出来,躲瘟神似的收回脚。
他向长老抱拳致意:“长老,是弟子管教不严,竟纵容出这般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弟子惭愧,听凭长老处置。”
七长老对宁子卫更是赏识有加,偏头瞪视宁子辰:“你看看人家子卫!这才是我们宁氏子弟该有的风范!而不是做这些偷鸡摸狗之事,还抵死不认!
“我看就该让你再受点家法,好好长长记性!”
七长老直接扬起短鞭,在宁子辰和柳玉的哭冤喊声中一鞭鞭抽打,很快便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百里羡嫌晦气,看到这就关上窗不看了。
宁子清始终只是坐在桌边喝茶,悠然自在又游刃有余,对外边的一切响动分毫不在意。
百里羡走回来,坐在他对面,问:“是主人做的?”
宁子清捧着茶杯抿了口茶水,淡淡道:“是他们自己贪心不足蛇吞象,自作自受。”
说完,他嘀咕似的补充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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