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清最后什么都没说,收下了冰玉澄心盏,却没有马上放入储物法器之中,而是合上锦盒,轻轻捧在怀里。
百里羡弯眼一笑,再次拉上宁子清衣角:“主人,眼下天色渐晚,小食街应当热闹起来了,我们去那边逛逛吧。”
宁子清:“行,那便过去吧。”
两人调转方向,正好此时已至华灯初上时辰,大街小巷中多了些暖融融的光亮,喧闹人声随同一阵食物的香气一同飘过来。
宁子清陪百里羡逛了许久,还真有些饿了,终于收起锦盒,与百里羡一同循着香气去觅食。
集市的小食宁子清没怎么吃过,看什么都新奇,买了几块糯米糕,又买了一份炙羊肉,两份油糍,几乎是看到什么都想买来试试。
后来还是百里羡制止:“主人,别买太多,不然会吃不完的,我们先到那边去吃点吧。”
百里羡指向一棵大树,树下有一圈低矮石砌树坛,可供路过行人坐下歇息,此时树坛上也零零散散做了一些歇脚的人。
宁子清闻着香味实在饿得不行了,没管那么多:“行,那就坐那吧。”
两人并肩坐在树坛下,百里羡摊开糯米糕的荷叶包裹,递到宁子清面前:“主人您快试试,这家排的人好多,味道肯定很不错!”
宁子清本就更爱吃甜食,用木签子挑起一块尝试。
糯米糕入口软糯绵密,浓郁的米香中还掺着荷叶独有的清香,回味是淡淡的清甜,还有细密绵软的豆沙内陷,口感丰富甜而不腻,正合宁子清口味。
宁子清吃得开心,眼底闪起微微的光亮,在明亮灯火下更是耀眼夺目。
百里羡弯眼一笑,自己也拿了一块开始吃,和宁子清一起,三两下就只剩最后一块。
“这块给您吧。”百里羡将最后一块递给宁子清,宁子清却没有马上拿,看着糯米糕有一瞬出神。
说起来,娘亲生前也很爱吃糯米糕……
“主人?主人?”百里羡接连叫了宁子清好几声。
宁子清终于回神:“嗯?”
百里羡担心:“主人您怎么了?”
宁子清:“无事。这块糯米糕……先收着吧。”
百里羡:“可糯米糕若是放凉了,就不好吃了。”
宁子清摇摇头:“不吃了,留着有别的用处。”
百里羡不解,但听话:“那好吧。”
百里羡将剩下那块糯米糕包起来收好,又同宁子清将余下几样吃食都尝了个遍。
吃得差不多了,宁子清起身:“还要去哪里逛逛吗?”
百里羡跟着起身,摇头:“不用了主人。今日集市逛得也差不多了,再晚些这边会更吵闹,我们就先回去吧。”
宁子清低声应了个“嗯”,忽然又道:“那你把糯米糕给我,你自己先回去吧。”
百里羡微愣:“主人不一起回去吗?”
宁子清:“我还要去个地方,今夜不一定回去,你和阿影不必等我。”
百里羡更不解:“你不回去了吗?但您兄长可能还在竹栖苑门口。”
宁子清:“。”差点把这茬忘了。
宁子清:“行吧,先回去一趟,把人打发走了我再出来。”
百里羡看了宁子清一眼,随后应声:“好的主人。”
他们今日逛了大半日,走回去耗时耗力,宁子清便干脆让百里羡御剑带他回去,走无人在意的偏门回到宁府内。
正如百里羡的预估,他们再一路走回竹栖苑时,便见到宁瑾臣焦急站在竹栖苑外,阿影则在对面屋顶上始终警惕盯着他。
阿影视野好,最先注意到回来的宁子清,从屋顶上下来到他面前:“主人,您回来了。”
宁子清:“嗯。他到多久了?”
阿影:“两个时辰了吧。”
宁子清:“下次不用一直盯着他,你也不嫌累。”
说完,不等阿影回什么职责所在不会累的话,宁子清抬脚走向竹栖苑门口的方向。
宁瑾臣欣喜朝他走来:“小清你回来啦?这是去哪儿了,家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快跟我过去吧。”
在宁瑾臣要伸手来拉时,宁子清双手抱胸后撤一步:“怎么,父亲大人没同兄长说过,那劳什子的家宴并无我的席位么?”
宁瑾臣不解:“小清你这是什么话?你是我们宁府嫡次子,除夕家宴自然是少不了你的。”
宁子清嗤笑:“看来他们还真没跟你说过啊。那不若兄长自己去查查宗祠记事册,看看是不是有一条五年前腊月三十的大事记,写着众长老决议,宁氏主支次子的嫡子身份不明,即日起不得再参与家宴。”
宁瑾臣怔住。
“五年前”的时间节点宁瑾臣不熟悉,但是“身份不明”的事件节点,可以清晰将他的记忆倒回差不多六年前,他与宁子清的第二次见面。
他们娘亲陷入红杏出墙风波,宁子清大闹宁府,揍遍所有长老那一年。
宁子清观他神色,讥讽:“看来兄长这家主继承人的位置坐得也不怎么稳当嘛,连这些大事记,都没人提醒你?”
宁瑾臣:“……就算真有这样的记载,想必也只是那时父亲与长老们都在气头上,如今过去五年,你服个软,他们自然便原谅你了。”
宁子清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我服软?凭什么?凭我娘亲被污蔑红杏出墙,还是凭我被咒骂是来历不明的野种?”
宁瑾臣一时哽住:“这……但毕竟当时你殴打长老们,确实不占理。”
宁子清更觉好笑:“怎么,他们可以肆意侮辱娘亲清白,可以当众戳着我的脊梁骨羞辱我,我就只能全部咬牙打碎了咽下去,一点反抗不能有?
“我和娘亲是什么很下贱的人吗?有一个空口无凭的造谣,就谁都可以来踩一脚,谁都可以来羞辱咒骂?”
“我不是这个意思……”
宁瑾臣正想再解释挽回,百里羡忽然上前一步,护在宁子清身前。
他看向宁瑾臣,眸间没有了此前的礼貌,漆黑瞳仁在雪夜烛光下显得冰冷。
“宁大公子,我记得我告诫过您,您的强行相处只会给主人带来负担。您一次次揭开主人的伤疤,是想主人更加忘不掉和您之前唯二的两次见面吗?”
宁瑾臣语塞:“我……”
百里羡毫不客气,冷漠:“请恕我直言,我在您身上看不到真正对主人的尊重。我希望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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