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艰难。
快马换了三次,连夜兼程。至汴州界,携二而一,两匹快马交替赶路,进了城后,线索却断了。
霄飞提剑撞开汴州驿站的大门,屋里桌椅如旧,却空无一人,只闻淡淡的血腥味儿。
两人一路追着汴州的消息而来,汴州驿站却传出噩耗。夜里来探,亲眼所见,才信是真。
秦无瑕以白衣掩住口鼻:“到处看看。”
霄飞当先跨过门槛,粗略检查后示意安全。两人在堂屋驻足,漆黑的夜里一黑一白,添上一分诡异。
汴州驿站曾属地方,一直打理得齐整。自淮西王占下汴州后,西向成了前线,往来人丁渐少,强盗匪徒愈多,这才破败了。
这样的时势、这样的地方,没点子功夫本事的人,不敢在此处落脚。可偏偏就是这里,一夜间,住店的客人,突然全**。
包括留驻此间,收集消息的望君山弟子。
“该是汴州来人清理过,”霄飞肃然禀报,“尸体都被抬走了。属下派人去查探,有无霄莱…消息。”
秦无瑕颔首应允。他两人轻装快马赶来汴州,目标非常明确,是为了追墨微辰和那“凤霄”。但驿站里**人,死的又有望君山的弟子,自不能不理。霄飞出门留下暗号,秦无瑕在一层看过,沿梯级而上:“码头那边,消息如何?”
汴州码头人多势杂,是望君山的第二盯梢点,墨微辰消息最早也是从码头传出。霄飞握了握剑柄,摇头道:“这几日往汴州的飞鸽传书,全无回音,要求派出的接应也…无人响应。恐怕,整个汴州城里,我派的人…都没了。”
秦无瑕没有说话,继续走着。
霄飞望了眼秦无瑕,愤然道:“属下以为,寻东阁夫人重要,但杀我派弟子之仇,不能不报!”
秦无瑕停下脚步,返身看他:“仇家,你有人选了?”
霄飞笃定道:“是!是淮西王!”
秦无瑕顿了顿,继续缓步走向二楼:“说说理由?”
霄飞跟在后头,细细分析:“去岁,我们保下颜公,坏了淮西王的好事;年前,秦明德误闯淮西王阵营,为救他,我们的人和淮西军正面交手,彻底撕破脸面,呈敌对形势。而属下在汴州留下两组亲选的弟子,合能结阵对敌,分可独当一面,以他们能耐,即便受袭,若非同时灭口,决计不可能走不出一点儿消息...”
如今形势,望君山想留人在汴州盯梢极其不易,因此派出的都是精锐。可即便这般,留下的弟子二十四人,加上霄莱,竟说没就没了。
只有几倍于这些弟子的人同时埋伏,才有可能达到令全员销声匿迹的效果。
而汴州地界,谁还有这般能耐?
霄飞脸色愈沉:“此事定是淮西王针对我望君山所为!连汴州驿站遭此番浩劫,怕也是因我派弟子在此驻扎,连累了他们。那淮西王不在武林,却豢养淮西五獠,为的就是**越货、江湖私仇…”
“不是淮西五獠。”秦无瑕轻声指点,“淮西五獠亦官亦匪,做这事的确合适。但他们若来过,不论带兵,还是亲自动手,这屋里的东西,都不可能是这般模样。”
“可是…”
秦无瑕打断他:“霄飞,我望君山行事有自己的逍遥,犯了他人禁忌乃是平常。本座知道,那些精锐你亲带过,感情深厚,可若都以恩怨判因果,只会蒙蔽了你的眼睛!”
霄飞噎了噎,说不出话。
秦无瑕见他脸色难看,无奈道:“你冷静一些。自己亲带出来的人,遇袭了会如何反应,你难道看不出?”
这话点醒了霄飞。他缓了口气,静下心回忆,这才想起一路走上来,整个驿站桌椅齐全、血迹细长——
“没有足够多的打斗痕迹,全是一剑毙命,毫无…犹豫。”霄飞低声陈述,不情不愿地道:“是一人所为。而且这人功夫,在属下之上。”
“你与他不同,”秦无瑕走进房门大开的客房,“若正面对敌,他不如你。”
霄飞听了这些,心中熨帖不少,紧跟着秦无瑕进了二楼客房。
二人在屋子中央停下,这屋比外头明显乱得多。秦无瑕弯腰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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