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微辰哪知道方淼心中千回百转,只留意到他能说话了,很是高兴。她随口应道:“他是我夫君的随扈。”
“噢,”方淼眼中有什么熄下去,很快又燃起来,“既然如此,那随扈为何…抢你东西?”
这是女子的家事,他与她非亲非故,问出第一句已经逾越,以他的身份,怎么也不该追问第二句。方淼忽也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刚想补救,一张嘴却被激烈的呛咳噎住,说话不得。
墨微辰顺手捡起汤碗递给他,旋即一拍大腿,怒气冲冲地道:
“抢我东西?他们做出的丑事,何止抢东西?今日动手,不惜以武压人,不就是怕我跑了吗?...我就不明白了,我在山上的时候,不把我当一回事,那我自己走就是,怎么又要把我抓回去?反正他一开始就不想要我的…”
话头一开,再止不住:“他想我走,我便得走;他要我留,我便是他的囚犯。他要食言便食言,要把我卖了便卖了,对他而言到底...呵,真是出息,如今连我从娘家带出来的东西,也不留给我!”
她一腔郁闷由来以久,不能诉诸于带着期望家人,不能告诉关心她的丸子,甚至对同病相怜的沈默也未提过,却在这又一次被夺走“天工手”之后,情绪突然决堤,一股脑儿倒给了个刚认识的陌生男人。说到最后,还不小心泄露出一分凄苦之意,与往日坚强乐观的她判若两人。
方淼忍不住动容。本以为这位连名字都要瞎编的娘子又会说谎,回避他的问题,没想到她主动倾囊相告。方淼越听越觉着气血上涌,当下便决定必须帮助这个手无寸铁、受尽欺压的小娘子,把救她脱困当成他义不容辞的使命。
他放下碗,忍痛坐得更笔直些:“雅...秦娘子,那你...”
“我不叫秦娘子!”墨微辰一脚踹开腿边石子,“我当初怎么会随口选了这么个姓氏?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你还是叫我雅斯敏吧。”
方淼一愣,随即明白,真正姓秦的人,肯定是她口中那个凉薄寡情的夫君。她来时不自觉选了夫君的姓氏,如今气得狠了,才又后悔。其实他刚才问的是随扈,可她回答时却全是她的夫君...世间痴男怨女多如牛毛,方淼并非不懂,也并非无心之人,不禁心下黯然:她夫君欺她如此,她依然下意识冠他的姓氏,而自己待她一片真心,却连她的真名都不配告知。
刚这么一想,方淼立刻强迫自己刹住。他居然拿自己同她夫君比较,莫不是疯了?
方淼迅速理了理思绪,轻声转移话题:“那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墨微辰把憋着的话都说出口,胸中闷气散去不少,可新的烦躁又冒出来了。霄飞找到她,却不强迫她回去,唯一的理由,便是秦无瑕要来。
“我这趟算是逃婚,我想回娘家。可如今我被关在这里,他又拿了我撬门的工具...”话说一半,墨微辰连忙捂住了嘴。
这撬门**的计划只适合藏在心里,没想到顺口说了出来,无异于承认了自己要**的意图。若是常人倒也罢了,可偏偏是方淼,他正气凛然,又是颜公的学生...她紧张地去看昨日审她的御史大人,和方淼清正的眼睛撞了个正。
方淼恍然,一通百通:“乘着天黑,可借助工具撬门逃走。以你的身手,避开狱卒,怕是不难吧?所以我问询时,你并不在乎罪名,因你本就打算**...”
墨微辰虽不知为何他听起来心情不错,但她到底理亏,干脆低头搓手。
方淼用那双毫无杂质的眼睛瞧着她,轻咳一声:“你那工具...我不评论,现在被人收了,也是它的机缘。但它到底是你娘家物,你肯定珍惜...而我也无法助你拿回,只能说声抱歉。”
她当然珍惜,然而这并不是方淼的责任,不知他为何要向她道歉。其实,在方淼的角度,“天工手”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又割肉又开锁,带来的全是痛苦和逾矩,可他还能注意到,这件东西对她很重要。
被人关心,她有些感动,只听方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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