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也身上透出的冷意让萧瑾禾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此刻的萧瑾禾毫不怀疑,她是真的能说到做到,可萧瑾禾还不想死。
于是萧瑾禾赔笑,伸出手推了推她的胳膊,见实在推不动,才道:“顾大侠,哎呦,您说您这是做什么?怎么一言不合就动刀啊,这多不体面啊!昨日您不是着急入睡嘛,今晨又遵着您的令,赶着进宫,我又要面圣,一紧张,不就把这事给忘了吗?方才您这一拿出圣兽来,小的不是立刻给您解释了吗?小的对您忠心耿耿,不敢欺瞒,您怎么能这么想我?”
一息之间,杨青也想明白了许多事。
阿捷为何执着一块皇城司的牌子,定是萧瑾禾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们早就相识,鲁霍有这么大的胆量伪造,是因为萧瑾禾在背后默许,指挥使尚且不在意,鲁霍为了兄弟又怎么会怕?
杨青也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不曾离开半分,沉着脸冷着眸,从袖中掏出那块假牌子,扔到了萧瑾禾脸上,“这个,你是知道的吧?”
萧瑾禾忽然被砸,垂眸侧脸,却还是没避开,右脸顿时红了一片,倒是与额头上的红肿对应起来了,他抬手摸了摸被砸到的脸,想开口说些什么,又触及到她的冰冷目光,立马改了口:“顾大侠,他也是个可怜人,钦慕皇城司威名,造一块假令牌也是情有可原的,对吧?”
“钦慕?你以为我初入槐安,对槐安不了解,就想把我当傻子骗?皇城司那是什么狗屁名声,你当我真没听说?钦慕皇城司,他是得了失心疯了不成?你与他同为予渺人,按理说,他活着随时有可能揭穿你,于你而言是一种威胁才是,你为何不杀他,还任其与鲁霍结交?他到底是钦慕皇城司,还是钦慕于你?交代清楚,你们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阿胜的事你又知道多少,还有,你这个皇城司,究竟藏着什么猫腻?”
杨青也一箩筐的话说完,眸色更冷了几分,头上那只梅花簪似沁出冰水,如同冬日般彻骨的寒气死死压迫着萧瑾禾,他眉头微拧,抬眼直视着她,眸中划过一丝狠意,随后扯着唇冷笑一声,“知道的太多,你就不怕我要了你的命?”
闻言,杨青也没有丝毫恼意,持着刀的手稳稳当当架在他脖子上,挑了挑眉头,凑到他耳旁轻声道:“你也配?”
话毕,又垂眸看他,眼神像是在看路边的杂草,随意散漫又带着戏谑,“等你什么时候能在我手上过十招,再来同我讲这话吧,如今的你,还不配让我放在心上。”
“你那什么皇城司,的确难搞,但萧瑾禾,你要明白,是我不愿惹上麻烦,而非我搞不定。”
她漫不经心的一番话,却让萧瑾禾攥紧了手,一股滔天恨意从他身旁浮出,他眸中透出一抹野兽般的狠辣阴鸷,若不是当年那件事,他怎会武功受限,永远练不成高深的内力?
不过眨眼间,那些情绪神思就被他压下,又换上了那副耍无赖的模样,举起了双手,赔笑着,“顾大侠,您说这事闹得,哪里就这么严重了?我交代,我全都交代!”
“说!”
萧瑾禾见她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挟持着他,实在不爽,便叹了口气,道:“顾大侠,您方才都说了,不把我放在心上,那您还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做什么?您坐下歇歇,我又跑不掉是不是?”
杨青也还是没动,抬眼打量了他两眼,便见萧瑾禾无辜的笑脸,瞥他一眼收回了匕首,坐在他面前示意他接着说。
萧瑾禾想都没想,直接道:“我和阿捷确实早就认识,彼时我已成为皇城司的指挥使,但他初来槐安,什么规矩都不懂。予渺已经没了,予渺人更是少之又少,我见他是同族,自然要帮衬着他的,予渺人不会想这些龌龊的事,我从不担心他会背叛我。这些年,他心里对我一直是感激的,这些我都清楚,但你也知道,我们的身份特殊,他怕连累我,不敢和我走的太亲近了,于是便求着鲁霍给他做了个假令牌,此事我确实知晓,也未曾阻拦,若如此能让他心安,受到点责罚又算得了什么?当然,他与鲁霍的相识我全然不知情,那是他们的事,我不曾过问。”
说到这,他停顿了下,瞄了眼对面人的神色,才接着道:“至于阿胜,我的确不知情,他竟还有个哥哥。”
杨青也冷冷问:“那皇城司……”
“皇城司忠于圣上,绝无二心!”
见他这副认真的模样,杨青也信了几分。
他若当真不知阿胜的身份,那可能就是她多想了。
往龙影卫那种地方塞人,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萧瑾禾有本事,却到底没有通天的本事,应是她多想了。
与阿捷,可能只是些同族间的惺惺相惜吧。
杨青也松了口气,但终究没完全信任萧瑾禾,只算他暂时过关,默默在心中存了个怀疑。
此事她还需慢慢确认。
然后她抬眼瞪了萧瑾禾一眼,手上已经打开了那纸团,垂眼望去。
这上面是一种特殊的字符,她曾见过一些,但认不完全,视线慢慢下移,杨青也捏着纸张的拇指往旁边侧了下,而后便见一似草似树的图腾,她眉头微拧,盯着那纸沉默不语,良久又拿起另外一张,翻开来看,又是一样的图腾。
萧瑾禾见她这幅神神秘秘的样子,也记不起方才两人之间的不愉快,直接接过了那纸,只一瞬就皱了眉,指着那纸问:“这什么?这是字吗?怎么我一个也不认识?”
随即,他又看到了那图腾,“树?这印记是什么意思,为何会有一棵树?若是什么神秘组织的话,未免太小家子气了吧。”
杨青也垂眸没去看他,“这图腾一般人瞧得不真切,只觉得没气势,太普通,可只要你仔细瞧上几眼,便能发现这里面藏着东西,要冲天破地的东西,绝不甘于平庸的东西。”她举起纸张,冷眼盯着,车帘恰好被微风吹起,从缝隙中挤进来的阳光一半落在纸上,一半落在了杨青也的半张脸上,不过只刹那间,车帘落下,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这是苍郁院的印记,这两封信都是来自苍郁院,从信的内容瞧,这一封是他们吵架了,闹分手呢。”说完,杨青也看了眼萧瑾禾手中的那封,“你手里那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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