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人脸一横一竖两只眼睛盯着林茉,并不回答她的问题。
只是一味重复,“不快一点他就遭罪了哦。”
漆树人语速缓慢而扭曲,让人想到村庄里那些粘稠的、流动的液体,也正因此,言语中威胁意味更浓。
江砚迈开大步走来,一只手狠狠拍在树干上,也拍在漆树人脸上。
“啪”地一声,仿佛扇了它一个耳光。
林茉面板上出现一句话:
【整个系统都是我的,我倒要看看能把我怎么样。】
...
【恭喜您,亲密度达到10%】
粉色进度条上方出现了一颗小小的、形状圆润的爱心图案。
【已解锁限时语音功能,每日可使用语音通话3小时】
【请成为更亲密的人吧】
江砚眼皮一跳。
系统什么实话都往外说。
但林茉却并非他意想中的反应。
林茉反而瞪了江砚一眼,语气却是沉静,“你是不是脑子不好?”
......
江砚收回手,不自觉后退一步,低头看着自己沾了白色液体的手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林茉为何突然对他这种态度。
明明这样就不用犹豫了呀。
反正之前也已经蹭到,不差这一下。
林茉很是无语,甚至感觉自己在带孩子,这是什么中二少年行为,那个穿黑色雨滴风衣的江砚到底在哪里。
“唉——”她叹了一口气。
“过来擦手。”
在系统内不会有饥饿感,当初林茉抱着一袋零食被拉进来,除了最开始吃过一点之外,几乎放在那没有动过。
她都快遗忘了。
洁净清凉的水流冲刷过手指,江砚默不作声,背对着林茉默默洗手。
...
难道自己刚刚太凶了?
林茉向江砚迈出一步,“我——”
“别过来。”
林茉怔住,以为是自己刚刚第一次凶了他,江砚在发小孩子脾气。
“还是小心一点,不要让这些水溅到你。”
“哼——”旁边传来一声嗤笑。
漆树人强行挤进对话,“没用的,快一点才能减少痛苦。”
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茉问:“能解毒?”
漆树人语气透露出跃跃欲试的兴奋:“快一点,快一点。”
系统里这些人的话往往不可信,但以往大多第一关系人是林茉自己,所以她常常反其道任性而为,阴差阳错也好、幸运也好,总之都算是有惊无险。
但这次事关江砚,她不想拿别人的安危冒险。
但是反过来看,他们绑定共生,会不会以往她的每次随心选择,在江砚看来也如同用一只手掌拍在毒液上一样幼稚而冲动呢?
可江砚从未表现过一点点的怀疑和不耐烦。
想到这里,林茉语气一下子软下来,和江砚商量:“要不听她的试试?”
江砚摇了摇头,且不说速度能不能解毒,他是千万个不愿意向这玩意屈服的,而且答案他一开始就已经坚定了。
“不要动摇你的直觉。”
不理漆树人后,时间又变得百无聊赖。
他们并肩坐在棺材盖子上,这里没有时间,没有阳光也没有月光,只有倒计时在匆匆前进。
江砚本想开口说话,但他忽然想起系统说过语音功能每天只有3小时,又不想随意使用了,从没有想过,说话也会变得珍贵。
就在这时,他开始察觉到手指、不、几乎在他意识到的一瞬间,一种又痒又痛的感觉迅速从手指蔓延至手臂。
他想叫林茉,但刚要开口便被更加强烈的痛痒感淹没。
与此同时,林茉望向远处的那双眼睛以一个斜斜的角度进入他的视线,平静、深邃,好像藏着许多宝藏的海底世界,又像是危险的漩涡。
林茉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江砚也就放纵自己的沉溺,即使他用尽全力才能让自己不被难受支配,喊出声音。
痛苦又美好的感觉,很熟悉。
好像是过敏反应。
林茉眼睛望着远方,没有特定焦点时远方的景色就都变成了虚幻的影子,随着眨眼一跳一跳的。
“开始切割——”
惨白的灯光被模糊不清的意识切割成一个个刺眼的圆,填满了视野,不安地晃动。
一个小小的稚嫩的声音,但非常凄厉,像是在燃烧最后的生命力在呐喊,“不要——!”
林茉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江砚感受到了她的动作,“怎么了?”
这是重要的话,可以说。
“我——”意识刚一触碰到回忆,便立刻被弹开。
忽然她余光瞥到一点亮光,带着阴险意味钻进视野。
“别动!”
林茉一把搂过江砚。
这一瞬间好像又回到了初次相遇,林茉也是帮助江砚躲过了攻击。
江砚的脸颊贴着林茉耳畔,他没有精力去想发生了什么,虚弱地喊了一声:“姐姐。”
这下林茉听出不对了,而且江砚脸颊很烫,不正常的温度。
“你怎么了?”
但她也分不出太多精力去关心江砚的状态,因为刚刚不知是想要攻击江砚还是干嘛的东西,还在周围。
仔细看那是一根线。
应该是几根细线缠在一块,组成一条粗线,表面有波纹形状的纹路,线条柔软灵活,可以勾画出各种形状。
看着看着,林茉忽然觉得有些眼熟。
这不是和树上人脸的线条一模一样?!
不过这条线弯弯曲曲懒懒散散的样子,好像没有在准备发动攻击。
“呵呵呵呵,果然中毒了。”
...
所以江砚中了漆毒,现在毒发了?
林茉终于想起了系统的重要作用之一,她点开江砚的操作罗盘,生命值稳定,并未减少。
应该暂时还没有危及生命,但江砚虚弱的状态、紧皱的眉头都在告诉林茉:他很痛苦。
“有什么办法吗?”林茉问那根人脸线。
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如同一条蛇一样扭来扭曲,在地面上又盘踞出一张人脸,粗糙写意的眼睛看向林茉。
之后,在眼球位置,出现两枚黑得发亮的漆珠。
和棺材底色一样,是无法形容的,特别纯粹、特别亮的黑色。
林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搞这些无聊花头多此一举。
“呵呵呵,你着急了。”人脸说。
这时,靠在她脖颈处的江砚难受地轻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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