厍凌今早跟总部董事会及几位股东一同在易思信分部视察各个部门的日常情况。
开完会,出会议室的门,助理快步跟在他身后一齐进去办公室,汇报今日工作行程。
“下午三点半经济时报那边有一个新闻专访,环视的记者要做新的财经期刊,稿件我已经发在您私人邮箱里。分公司的财务数据也已经同步给纽约总部,报表已经发至您邮箱。”
“晚上七点半沃登艺术空间的孙总约您吃晚餐。”
“明天早上十点飞往纽约的飞机已经申请了私人航线。”
助理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项链已经送到,不过是店里一位咖啡师签收的,还问我的老板是谁——”
厍凌确认着邮箱里的文件,倏然停住,又抬眼问:“叫什么?”
“骆盂,好像跟任小姐是高中同学。”助理说完,没看到厍凌的表情有什么变化。
他才忽然想起,厍总高中也是附中的,应该是同一届。
放在办公桌面的手机持续不停地嗡声,厍凌听了第一条后,随手回了条消息,又直接点了最后一条听。
在李牧杨轰炸消息的最后一条语音中倏然对面任舒的声音。
助理面不改色看着厍凌,斟酌揣测着问:“投资部对沃登艺术空间的深度尽调还没结束,要暂时推后吗?”
厍凌头捞起手机,往下滑翻到任舒的网名,点进去给她发了条消息。
“跟他说我这段时候很忙,公司正在走流程。”
“好的厍总。”助理说。
厍凌结束采访后,司机开车送他回了别墅。
-
医院距离他的别墅有些远,任舒收到他的消息的那一瞬间,盯着那俩字,又想起上次。
她忽然在想,是不是之前很多次,厍凌也并没有满足,只是在迁就她缓慢又迟钝的承受度。
任舒独自坐地铁去了罗湖别墅区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燥热的天气进入地铁口变得骤然冰凉,冷气吹着头皮很容易头痛。
她现在住的地方也并不朝阳,申城天气总是湿润,阳光比餐费还要贵,任舒也觉得自己早晚要风湿。
她脑海里下意识就想到了厍凌的这栋江边独栋别墅。
申城顶级别墅区,位于申城黄金地脉,简洁中式风格,装饰以木格栅与胡桃木为主,车库更是为了集卡似的停满了各种豪车超跑。
任舒只知道车库最中间那辆贵到逆天的柯尼塞格,他似乎没开过,落了一层浅薄的灰尘,也是任舒买那辆代步车时听销售顾问说这辆车没有A柱,异想天开动过念头,说不准她暴富了呢,结果一看价格天塌了。
任舒吐口气,内心默念,没关系,底盘太低了,她不买。
她偶尔会忘记带卡,有录入她的指纹信息。
进去之后房间被整理得格外干净,大概是保洁阿姨定期过来清理过。
这栋别墅是在关系初建时他买下的,他有别的住处,很少留在这边休息,当个储物房,除非她过来,他也不会来,做完后他基本也不会留在这里睡,但生活用品要远比正常住在申城的人还要齐全。
任舒到时厍凌正在用iPad彭博终端上查看level2报价,见缝插针地把时间贡献给工作,身上穿着件深灰色西装,透明领带夹已完全被撕扯开的领带脱落。
客厅寂静,任舒才走过去问:“你不是出差了吗?”
厍凌抬头,目光落在人泛干的唇上,把面前那杯水推给她。
玻璃杯底在桌面发出持续的“噌”响。
任舒记得第一次来别墅时她不小心打碎过一个杯子,杯子只剩下一个,任舒心血来潮在网上搜索,被玻璃杯的价格吓得面目失色。
厍凌说没事,扫地机器人清理干净玻璃碎渣,后来茶几上便没再有过玻璃杯,尽数被阿姨放进了酒柜中。
“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吗?”厍凌手指从杯侧移开,眼睛从始至终没从她脸上移开。
任舒才倏然抬眸,视线跟他的冷淡目光交织:“嗯?”
“你跟你导师关系很好吗?”厍凌目光定在她脸上。
任舒没拿起那杯水,站在茶几旁,手还紧紧提着包都没来得及放下。
“嗯,她帮过我很多。”
厍凌眉眼不动:“你那个前男友?”
任舒没吭声。
随后又解释说:“文教授其实,只是嘴硬心软,她一个人住——”
“你最好别参与她们家的事,李牧杨刚是不是找你了?”
任舒“嗯”了一声。
随后又有些不开心地想,她也没想参与,也不想知道关于他们家的任何事情。
厍凌淡声提醒:“李牧杨很会搞事情,你不想招麻烦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厍凌看她开的店应该不怎么样才那么闲。
“我知道,我没想。”
任舒又抬起头看他:“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吗?”
他头发上还喷了发胶,发型显得整个五官轮廓愈发凌厉。
任舒在文教授这件事情上,从一开始就在避免跟厍凌有产生过多交集。
那天在甜品店她便感觉或许厍凌不会选择在人多的时候过去,如果去的太晚或许会跟他碰上,那样在病房里会更加尴尬,她面对着恩师会产生些莫名的无地自容。
也在很努力避免询问他关于文教授如今的情况。
“做,吗?”厍凌忽然问。
任舒没有拒绝。
厍凌用下巴指了下玻璃杯上的温开水:“水喝了。”
任舒一边弯腰去接那杯水,一边说:“我不渴。”
嘴上虽说,但任舒行为上没有拒绝过厍凌的任何话语。
“吻得不舒服。”他说。
任舒坐在沙发上几乎陷进去,他钳着肩膀扣住下巴咬得很重,仿佛要把她嵌进去又或者承受一切他所给予的。
呼吸凌乱,任舒才猛地想起,于是手指用力掰着他的肩膀。
“你别……厍凌……”她的声音小而无力,带着零碎的呼吸声,要很努力才能跟他接吻。
她想说别吻,会有痕迹。
天已经要很热了。
又推不开。
脑海里又想到大学时室友的议论。
那会儿即便任舒跟厍凌并不认识,但她所住的混寝里有一室友是传媒系的,在link上创建了个营销号粉丝上十几万,经常引流发一些各大高校长相出众的风云人物。
室友当时抽选到了系内出了名的古板老头为答辩导师之一,一阵哭嚎之后又开始羡慕任舒导师跟答辩老师是同一个。
正在整理课本的另一室友难以置信:“文教授更难搞吧??你忘了我们上她的选修课差点住图书馆了都是擦边过的!”
“欸我听说厍凌的导师是副院长,跟文教授一个办公室。”
“一个办公室而已,能干什么。”
“你还想干什么,不都是上周交的论文吗,说不准能偶遇呢,任舒你没碰上过吗?”
任舒还没说话就被旁边人打断了。
“你们有没有看到那个,前两天有摄影师卖了他的照片,是一段厍凌去加州Mavericks冲浪的视频,超级无敌帅,完全性感型男,他用的那块板本来是个倒闭的小众品牌,都被卖得起死回生了,啧,他怎么没进娱乐圈。”室友兴致勃勃八卦。
“不说他祖上三代都是书香门第,他爹在纽约的金融公司都快要席卷华尔街了,以后妥妥太子爷,我倒是还挺奇怪他大学为什么在申大没出国留学呢。”
“偏远了你们。”另一位外貌协会会长眯着眼,毫不掩饰眼底的痴相跟对颜值的欣赏,“重点是,那个紧身冲浪服能显出来身材,他那个真的,很嘶——”
旁边冷酷无情泼凉水:“可惜咯,不知道是不是用不了,恋爱也没见谈一个。”
“日,呸呸呸!我不相信!”
任舒当时感觉格外夸张,但这种消息也就传播在一些格外喜欢上IG八卦的同学当中。
“我没碰见过他,我还要去改论文。”任舒老实回复刚才的询问。
脑子慢了半拍,继续疑惑问:“这种偷卖视频的行为不犯法吗?”
旁边室友服了:“你都改了八百遍了,不是这都快要答辩了你论文还没过?先给导师看看呗,我有时候都不知道文教授对你是偏爱还是故意为难……”
“人摄影师在国外告不着吧。”
“你先别急着走,你都要住在图书馆了,计算机系的官宏是不是在追你啊?他可是校篮球队的哎,长得虽然一般,不过我听说他是北京人,红二代,家里超有钱的。当然,我选厍凌。”
……
大概在所有人眼里,任舒都是个比较顺从古板的性子,是听到她们提及跟男朋友性,生活都会试图避开、会害羞的人。
她确实如此,即便深知没什么可尴尬的,自然生理而已,还是无法光明正大跟室友谈论异性的身体。
大概对室友们背地里的评判跟挑选屡见不鲜,久而久之这种对x的直白跟坦荡让任舒自身的难以羞耻减淡许多,她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听她们的议论。
如果是现在,她或许可以参与跟回答。
是的。
真的很无福消受,她每次都要有稍长的适应期。
这大概是厍凌除了工作以外唯一还有耐心的一件事。
于是任舒的手指在一秒后妥协。
动情地松开手指的力气。
算了算了,吻吧吻吧。
夏天还没开始。还可以肆意一些。
手指不知道碰到哪里,发出声音,客厅的灯光被智能AI系统自动关闭。
还没走进卧室。
厍凌的五官在模糊的空间内仍旧很显轮廓感,他低眸看着她,凌冽的轮廓感在黑暗中虚化,显得过分柔和。
手指还把玩着她的下巴。
“嗯?不能在这儿。”
又不是没有过。
厍凌对于任舒即便努力过但永远放不开的羞耻而格外有新鲜感。
可视度不高,头顶温驯的声音震在耳畔,任舒极力平稳着心跳,说:“不是,我……忘记买套了。”
她原本的计划也只是看完文教授后回去的。
厍凌记得他某次过来买过一箱,似乎都没拆封。
“这儿有。”
“还是我去买吧,附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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