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这话话糙理不糙,但卡姆军长却被弄得脸瞬间涨红。
不过他这会儿也算搞明白了,原来这些人真的是知会过他的,而他稀里糊涂的,竟然也真的签过同意授权书……
所以杀戮确实是被合理合法转移的……
可是,他也的确没听过什么比克动物园啊,而且看看杀戮现在住的地方,这么小的玻璃房,转个身都困难,杀戮住在这么小的房子里,还不憋屈死……
思林安排的那么大的场馆,杀戮住着都难受,现在换成只有几十平的小空间,它得多委屈啊!
卡姆军长心里瞬间升起了哪怕毁约,也必须要把杀戮带回去的想法!可是,想法刚刚冒出来的一瞬,他脑子里又浮现出了刚才看到的那幕。
病情发作的小猫熊从呲牙咧嘴的发疯,到软软乎乎的平静,前后竟然只用了几分钟。
以前杀戮病情发作,想要快速稳定的话,就只能打镇定剂,可是药物依赖一旦多了,这就是个无底洞,除了换一种方式破坏杀戮的身体和精神外,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
而刚才……
那个小姑娘是真的没有用药,纯粹就是摸了两下,杀戮就稳定下来了。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她有什么魔力吗?
这么想着,卡姆军长眼珠子一转,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他聪明的对外放里的思林领导道:“之前的事是我没搞清楚情况,我在这里给你们道歉,那这样你们看行不行,你们思林还是把杀戮接回去,杀戮继续住之前的大场馆,但是你们给杀戮换一个饲养员,就换这个正在给杀戮按摩的小姑娘吧,你们思林能把她挖过去吗?”
思林的领导:“……”
项别:“……”
小赵:“……”
杀戮的原饲养员:“????”
思林领导缓缓问道:“您说的,不会是沐园长吧?”
小赵当场就乐了,在旁边凉飕飕的道:“还真是。”
思林领导无语了,这个卡姆军长还挺敢想,他怎么不上天!
思林领导憔悴的道:“卡姆军长,人家沐园长是比克动物园的园长!”
卡姆军长一愣:“那不能挖啊?”
“你挖一个试试!”小赵这下真的爆炸了,
她瞪着卡姆军长道:“我就没见过到别人家来挖别人家主人的!”
项别这时也不想说话了,他跟思林那边又说了两句,挂了通讯后,便冷冷的扫着卡姆军长,道:“实在想带走杀戮,我们这边可以退还,你签个字就行。”
一听又是签字,不自禁的,卡姆军长心里就突了一下。
他瞅瞅项别,又瞅瞅小赵,然后又看向旁边的玻璃房,他走到门口,趴到门上,幽怨的往里面张望。
杀戮这会儿已经舒服得快睡着了,沐灵看差不多了,就打算让法斯过来接手。
结果沐灵刚一停下来,小猫熊立刻又了睁开眼睛。
一双兽瞳黑黝黝的,黑色的鼻头四周,是白色的小脸,两颊的腮边,还有两坨白白的腮红,简直超级无敌可爱!
被这样憨态可掬,懵懂乖巧,嘴里还吐出一小节小粉舌的猫熊清澈的盯着,沐灵瞬间有种灵魂被击中的感觉!
要不是戴着头盔,她都想亲它了!亲不到,沐灵就只能揉揉猫熊的耳朵,声音一下就夹了起来:“哎呀,我们杀杀好乖呀!”
杀戮并不知道沐灵给它取了个小名叫杀杀,它只是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张开自己满是锯齿的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沐灵突然觉得它尖锐的锯齿都显得那么眉清目秀,她忙又摸摸杀戮的头毛,继续安抚它。
二十分钟后,小猫熊终于被哄睡着了,法斯这时也赶紧过来,坐到沐灵旁边。
沐灵把猫熊小心翼翼的传递给法斯,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出了玻璃房。
沐灵一出去,就看到门外还站着几个人,而那位之前还不可一世的卡姆军长,这会儿正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拘谨的站在一边,粗壮的手指捏着自己的衣角。
沐灵:“……”
他真的不适合做这种扭捏的姿势。
项别这时靠近沐灵一点,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沐灵听完,有些讶然的看着卡姆军长,道:“所以现在已经确定了,都是误会对吗?”
卡姆军长挺大的一个人,这会儿却畏惧的观察着沐灵的脸色,呐呐的点头。
沐灵问:“那您是确定要把杀戮再转走吗?确定的话,您跟我去办公室签个字就行。”
“不,不转了……”卡
姆军长赶紧说!
一开始卡姆军长是真的觉得这个玻璃房太小了可是已经看过杀戮不打针就能缓解病情的情况了要他放弃他又舍不得。
而且昨天思林的人也说科学饲养科学饲养。
或许这个比克动物园的饲养方法真的会更加科学?
反正这么想着
所以卡姆军长现在就很紧张他想要说点什么挽救的话可是看着这位女园长温温柔柔的脸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能挠挠头抓耳挠腮的道:“把把你们的账户给我吧我之后捐款的话就捐到你们这里……”
他其实已经没有多少钱了他只是军长工资并不多但是他还有一套房子如果卖了房子……
沐灵这时笑着道:“您不用捐款给我们杀戮只是在这里借读等到它的情况稳定后它还是会回到思林动物园的而杀戮在我们比克托儿所就读期间的所有费用也都是由思林支付的这是我们比克与思林的合作不涉及第三方。”
卡姆军长听到这里却脸色大变:“你们你们要把杀戮赶回去啊?你生气了啊?我我道歉我不该来你们这儿闹事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我……我……”
说着说着他眼眶就红了仿佛杀戮真的马上就要被抛弃了一样。
沐灵直接被吓住了她甚至被吓得都结巴了:“啊不是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我说什么了?诶你你别哭啊我我……项哥怎么办!”
沐灵手足无措只能找项哥求救!
项别紧紧的闭上眼睛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疼!
旁边的小赵这个时候直接出来担起大梁她一把抓住那满脸悲伤的壮汉的衣领粗暴的把人扯走留下一句:“我来给他解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算是知道他领导为啥跟他说不清了!”
就这理解能力还有军队要你你就偷着乐吧!
小赵把卡姆军长拉走了沐灵也终于松了口气。
沐灵看危机解除了就让两名餐
厅服务生继续回去工作,然后又对项别道:“虽然这次是个误会,但以后这种事也有可能再次发生,我感觉还是得跟其他动物园的负责人多多沟通,避免再出现这种交流不清的情况,项哥,交涉这块,就你多费费心吧。”
现在整个动物园,沐灵是统筹,项别是辅助,沐灵已经习惯把一些繁琐的工作,交给项哥去办了,项哥办事很周全,一般交给他的事,他会直接给你一个漂亮的答案,中间的过程根本不用你操心。
在职场上,这种真正能给上级分忧的人,就是上级最需要的人。
沐灵现在感觉自己都有点离不开项哥了,项哥真的太好用了!
果然,项别“嗯”了一声,就淡淡的道:“明天加多星那边的战兽就过来了,我跟那边再确认一下。”
说着,他就点开光脑,去了旁边打通讯。-
当天晚上,11点,加多星,星舰中心。
因为加多星没有到神王星的直达星舰,因此加多星龙坪岛动物园的工作人员,得先乘坐星舰到首都星,然后再从首都星转舰到神王星。
深夜的星舰中心,乘客稀稀拉拉的并不多。
做完登记后,星舰中心的工作人员知道他们带的是战兽,便提前给他们安排了登舰。
特殊舰舱里,龙坪岛的员工们放下行李后,就开始检查他们带着的战兽。
战兽是关在笼子里的,外面还罩了一块黑布,有黑布挡着,里面的战兽就不会因为不断的看到陌生的风景,而感到害怕。
他们带去神王星的战兽,是一只九针猪。
九针猪,脸上长了两根白色的獠牙,后背长了七根钢针似的凛刺,全部加起来共九针,所以叫九针猪。
这只就九针猪的名字叫“吞噬”,是三年前退役的。
吞噬一退役就被送到了龙坪岛动物园,一开始,它还算健康,并且因为猪的特性比较贪吃,所以它也很好养。
可是后来,它越吃越多,越吃越多,仿佛得了暴食症一样,但却一边吃一边吐,最后体型竟然生生的反而缩水了一大圈。
兽医们赶紧提议不能给它这么喂了,可是吃少了它也还是会吐
吐不出食物,就吐酸水,吐胆汁,兽医做了各种检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种呕吐,不是
生理上的,是心理上的,也就是与它的精神损伤有关。
而随着它吐得越来越多,它后背的凛刺也开始脱落了,当它的凛刺脱得只剩两根时,它的损伤值,也已经到了90%以上。
也是因为吞噬的情况实在太严重了,所以龙坪岛动物园这次才会费劲九牛二虎之力,险险的把吞噬塞进比克动物园第一批托儿所的十个名额里。
是的,加多星并不在东星域的星球,龙坪岛动物园也不是沐灵之前在四湾星认识的任何一家动物园,加多星在遥远的西星域,龙坪岛动物园的负责人是从其他同行的朋友圈里,看到比克动物园要办托儿所的消息的,因为与比克动物园没有交情,他们在中间可谓是费尽了人情,才终于换来这一次机会。
而今天,他们终于要把吞噬送过去了。
此时,距离星舰起飞还有半个小时,龙坪岛的员工们小心翼翼的掀开黑布,就看到里面正绿着一双眼睛,警惕的缩在角落的九针猪。
确定吞噬的状态并没有因为舟车劳顿而变差后,他们这才放下帘子。
而就在这时,只见外面,乘务员又带了另一名乘客进来。
那名乘客一手拿着行李袋,另一只手就推着一个同样蒙着黑布的笼子。
咦,居然还有其他乘客也带着战兽出行吗?
那还挺巧的,加多星不是什么大星球,而且这会儿都这么晚了,同一艘星舰里,居然能遇到两只战兽。
不过毕竟与自己无关,龙坪岛的员工们也只是看一眼,见那名乘客推着笼子去了最后面的位置,他们也就收回了视线,该干什么干什么了。
半个小时后,星舰起飞。
车厢里安安静静的。
到了深夜两点钟的时候,吞噬的专属饲养员突然听到笼子响了一下。
他立刻睁开眼,条件反射的看向自己身边笼子,掀开黑布,往里面瞅瞅。
里面,九针猪正在睡觉,见黑布掀开,它立刻睁开眼睛,绿油油的眼睛,敏锐的看了过来。
诶?不是吞噬发出的声音吗?
吞噬的饲养员阖上黑布,又往后面看去,就见最后一排,那名乘客也在睡觉,而他身边的笼子,正在轻轻晃动。
应该是笼里的战兽醒了,正在走来走去,是想上厕所了吗
?还是饿了?可是它的主人似乎没发现自己战兽的需求?
吞噬的饲养员正想着要不要去提醒一下对方就见那乘客突然睁开眼睛而后他锐利中带着杀意的目光直直的朝他射了过来。
吞噬的饲养员一愣以为是自己的偷看引起了对方的不适赶紧转回头来又想着这人醒了应该会关注到自家战兽的需求吧。
结果又过去了两分钟他却还是能听到后面轻微的笼子晃动声并且只有晃动声并没有主人倒兽粮倒水或者安抚战兽的声音。
吞噬的饲养员虽然有些害怕那名乘客但是猜测对方应该是一名御兽军所以气质才这么冰冷是御兽军的话好像也就没那么害怕了而且他只是关心
于是他壮着胆子又转头看了过去却正好看到让他匪夷所思的一幕。
只见那乘客拿出一根针管直接撩开黑布往里面扎去。
几乎是一瞬间笼子晃动的声音消失了。
而下一秒那乘客仿佛是有所察觉似的再次朝前方看去。
吞噬的饲养员又被逮个正着他震惊的看着那男乘客越发阴沉漆黑的脸吓得第二次把头转回来脑子里却完全乱了。
他给战兽打的是麻醉针吗?可是为什么?那只战兽又没有发狂甚至没有叫过一声它只是或许渴了或许饿了或许想上厕所为什么要麻醉它?
吞噬的饲养员觉得很不安过了几分钟他再次悄悄的往后面看去却见那乘客竟然一直在看着他一双眼睛又冷又深。
这下吞噬的饲养员是真的被吓到了他不敢再回头只紧紧的护住自己身边的笼子。
整个晚上吞噬的饲养员不敢再睡觉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们抵达了首都星。
下舰的时候他们是让后面那位乘客先下的。
对方仍旧是一手提着行李袋一手推着笼子从他们身边穿过。
吞噬的饲养员也不敢看他在对方路过时他忙低下了头而他这一低头就正好看到行动间对方笼子外的黑布掀开了一个小角小角里像是犬类鼻头的部分露出了一点。
那是一只犬类战兽吗?
看鼻子的形状和颜色不像是狼。
好像是
……獒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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